李莲花在后方观察着战局,他发现这些黑衣人的武功路数颇为怪异,似是融合了多种门派的武功。
而且彼此之间配合默契,显然是经过精心训练。看来这璟王为了对付他们,着实下了一番功夫。
“大家小心,他们的配合有诈!”李莲花高声提醒道。
然而,战斗正酣之际,方小宝一个不慎,被一名黑衣人抓住破绽,一脚踢中,身体向后飞去。
李莲花见状,急忙上前接住方小宝,却也因此暴露在敌人的攻击范围内。
一名黑衣人趁机挥剑刺向李莲花,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笛飞声瞬间出现在李莲花身前,用长刀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多谢!”李莲花感激道。
“不必多言,先解决这些家伙再说!”笛飞声说完,再次冲入战圈。
李相夷见李莲花与方小宝暂时脱离危险,心中稍安,剑招越发凌厉。
他施展出独门剑法,只见剑影重重,如繁花盛开,将黑衣人杀得节节败退。
但这些黑衣人似乎无穷无尽,杀了一批又来一批。
众人渐渐感到疲惫,而此时,山谷中又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那笛声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心神恍惚。
“这笛声有古怪,大家守住心神!”李莲花大声喊道,同时快速捂住耳朵。
笛飞声和李相夷听到李莲花的提醒,纷纷收敛心神,以内力对抗笛声的影响。
李莲花从怀中掏出两枚药丸,递给方小宝他们一人一粒,自己吞下一粒:“这是我特制的凝神药丸,或许能有些作用。”
服下药丸后,众人感觉好了一些,继续与黑衣人苦战。
在激烈的战斗中,李相夷终于发现了黑衣人的一个弱点,他们在变换阵形时,会有一瞬间的破绽。
“大家注意,在他们变换阵形时攻击!”李相夷喊道。
众人闻言,心中有了计较。当黑衣人再次变换阵形时,笛飞声、李相夷和方小宝同时出手,一举冲破了黑衣人的包围圈。
“快走!”
李莲花喊道,众人趁着混乱,朝着山谷深处奔去,身后的黑衣人紧追不舍。
很快,他们又被追上,方多病一掌将李莲花推入树林。
李莲花虽身无武功,却不失往日的机敏,他身形隐匿于树后,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场中激斗之人。
树影斑驳,恰能掩住他略显单薄的身躯,他大气都不敢出,深知自己此刻不能添乱。
唯有默默观察,方能在这险象环生的局势中寻得一线生机。
方小宝心中暗忖,自己着实小瞧了这些人。那璟王竟如此背信弃义,派人前来诛杀他们,看来这幽影阁与他之间的瓜葛绝非寻常。
“哼,若不是与这幽影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怎会这般不计后果地对我们穷追猛打。”
方小宝咬牙切齿,手中的剑柄被他攥得更紧了几分。
笛飞声面色阴沉如墨,望着眼前这些碍事的死士,心中满是不悦。
他周身气息冷凝,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那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为之冻结。
而初出茅庐的李相夷,虽武艺精湛,可实战经验到底匮乏。
此刻,他心中并无畏惧,反倒觉得这是锤炼所学的绝佳契机。
只见他身姿矫健,剑在手中仿若灵动的蛟龙,剑光照亮了他年轻而坚毅的脸庞。
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三人在敌阵中犹如蛟龙出海,虎入羊群。
那些死士何曾见过如此凌厉的攻势,原本凶残暴虐的气势瞬间瓦解,纷纷面露怯色,试图夺路而逃。
然而,在这三人强大的功力笼罩之下,他们哪里还有机会逃脱。
剑影过处,血雨纷飞,死士们如割麦般纷纷倒下,惨叫之声回荡在四周。
片刻之后,最后一名死士也被方多病斩于剑下。
他微微喘息,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轻轻擦拭着尔雅剑的剑柄,随后缓缓将剑收回剑鞘,那动作一气呵成,尽显潇洒。
李相夷身形几个起落,环顾四周,许久才发现树后的李莲花。
他急忙收剑,快步上前,此时他手上满是血迹,不经意间印在了李莲花月白色的衣袖之上。
“李莲花,你没事吧,可有受伤?”李相夷关切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李莲花垂眸,瞥见衣袖上的血迹,面上却波澜不惊,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可有受伤?”
李相夷微微扬起头,神色间透着几分傲娇,那意气风发、满面春风的模样,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李莲花看着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这便是十年前的他啊,那般年少轻狂,锋芒毕露,而如今,岁月流转,物是人非,一切都已悄然改变。
春风轻柔地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江湖的秘辛。
李莲花从沉思中缓缓收回思绪,抬眼看向面前意气风发的李相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开口说道:“李少侠果然厉害,武功盖世,侠肝义胆,李某还得多谢少侠关心.....”
那恭维的话语尚在嘴边打转,却被李相夷毫不留情地打断。
“行了,漂亮话张口就来,你还真的是人如其名。”
李相夷皱着眉头,他深知李莲花言辞中的虚与委蛇,这老狐狸,说起场面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莲花微微一怔,随即笑容更盛。
“你没事就好,我这都是别人的血,这些人武功这么差,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呢?”
李相夷扬起下巴,一脸自傲,那模样仿若世间一切皆在其掌控之中,着实让人又爱又恨。
这般年少轻狂,锋芒毕露,可也正是他的魅力所在。
李莲花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连忙附和:“李少侠,说的是,多谢李少侠。”
李相夷不耐烦地连连摆手拒绝,“你这家伙,惯会说些漂亮话。”
言罢,他转身欲行,“既然你现在没事,那就继续走吧!”
李莲花轻轻抽回自己的手,那衣袖上的血渍刺目得让他心中一紧。
他艰难地移开目光,微微一甩衣袖,似要将那血腥与纷扰一同甩去。刚欲举步,方多病却匆匆赶来。
他的目光在李莲花身上仔细查看许久,直至确定他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方多病自己都未曾察觉,他对李莲花的关怀早已深入骨髓,他爹娘都未曾这般上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