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双方奔腾相向,一百二十丈的距离,转瞬即逝,而后短兵相接!
“叱!”悠然间四不像腾空跃起,两杆黝黑的铁戟,顺势一勾。
冲在最前方的几名鲜卑头人,只感一阵天旋地转,而后看到自己的战马载着无头尸体远去。
“吼,痛快!”怒吼声中典韦全身气血激荡,动脉凸起如虬,脊柱大龙更是咔咔作响。
他双腿蹬铁,人立而起,整个人猛然拔高六尺。
九尺体魄,十二尺的坐骑,拔高六尺,几乎来到了二十四尺的高度。
“铿!”二十四尺高的庞然巨物,手持一百八十斤勾魂铁戟,展开了肆意杀戮...
“噗嗤嗤!”陨铁重戟,如上紧了发条般,挥动间如高速旋转的风车,风声雷动卷起阵阵血雨碎肉。
此时的典韦,不但一身装甲豪华升级,手中武器亦被匠营大师精心重造一遍…
不但长度延展至十六尺度,就连重量也来到了一百八十斤,端的是沾之即伤,触之即死…
混战中,一众鲜卑头人眼前一花,只能听到兵器切割空气的嘶啸声,却看不清那旋转的利刃。
“嘶,好快!”策马扬刀的步度根只感寒芒划过,旋即胸前一凉,精致的皮甲被划破,一道深可见骨的白痕隐现。
悠而间又被血红色所染,利刃太快,以至于连痛感都来不及传递。
“铿锵强!”金铁交击,典韦手中重铁迅捷如电,一记横扫将迎面的利刃破开。
“噗嗤嗤!”而后左戟力斩,锋芒之下,人马皆成碎肉。
鲜卑人多势众,一窝蜂的冲上来,面对那双挥动如旋的怪异铁戟,却完全近不了身。
甚至一不小心被卷进去,更是血肉横飞的下场,这让众人心头惊惧。
“铛啷!”火花四溅,仗着人多势众,步度根手中宝刀狠狠砍在敌人背脊上。
“刺啦啦!”锋利的刀刃,与黝黑的甲胄,摩擦出滋滋声。
“什么!”步度根手臂发麻,虎口隐隐崩裂,好在胯下神驹通人性,瞬间蹦跶窜开。
“狗日的,结阵,破了他的甲胄…”
步度根作为一部大人,随身兵器,也算的上是削铁如泥的一柄宝兵了。
但是如今竟然连敌人防御,都破不了,这让他心中有些危机悚然...
“嘶,敌人凶悍,结阵杀敌!”
鲜血淋漓溅射于脸,望着场中那道浴血如魔的凶人,一众头人心下惊惧。
“嘶!”兄弟罗志更是强忍着胸前剧痛,转身对着四周头人怒喝道:“快,结阵,不然我等都要死在这里…”
这铁塔恶汉太过凶悍,一双铁戟挥动间卷起的尘沙四射,将步度根裸露在外的皮肤划出道道血痕。
从接战至此,他们连对方丈内都接近不了,七八名头人更是当场被那两柄怪异兵器搅成碎肉,单此可见其中凶残。
今日他们若不结阵连手,哪怕是他们人多势众,恐怕都未必能取胜!
“杀!”与此同时,三十六多名头人勇士,迅速列阵配合。
他们三人为队十人围圆,然后从各个方向策马旋绕想要将敌将团住,然后让其守卫不能相顾。
这些鲜卑头人武力值大都不弱,此时结阵迅速,哪怕有人拼着被铁戟斩成碎肉,也要与袍泽列阵。
因为他们知道,若像之前那样各自为战,下场只有死路一条,敌人的武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恐怖。
“咤!”典韦脸色不变,心脏咚咚作响泵血有力,身体绛液高速流动哗哗如汞。
“噗嗤嗤!”他手中丈六的陨铁勾廉斩转间,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如艺又如画。
一百八十斤重戟,在典韦眼下轻若无物,高速旋转金铁相互碰撞,摩擦出阵阵火花,陨铁升温呈现出炽烈的暗红色。
利刃勾动间划出一簇簇红色墨汁,于风中飘舞旋即又被煞风卷起蒸发,化作氤氲雾气。
“铿锵锵!”电光火石刀兵摧折,人马惨鸣碎骨断铁于血雾中四射而出。
两军士兵耳膜都被镪鸣声所震痛,双目更是只能看到场中殷红色的尘沙漫天飘舞,却不知战况如何。
鲜卑军中,西部大人浦头心头焦急,更是越过大阵,亲自策马越前,听着场中激烈惨烈的嘶号声。
他双目充血,向一旁的心腹侍卫问急道:“呼陀,场中战况如何!”
“啊!”听到大人问话,那侍卫头目惊叫一声后,急忙道:“大人,场中沙暴漫天,小的眼力有限....”
“废物!”浦头怒骂一声,又将目光转向另侧:“扶罗韩,你可能看清战况!”
“大人,情况不容乐观...”
扶罗韩凝目远望,望着那逐渐被血色染红的黄沙雾霭,心头沉重道:“那恶汉典韦,乃李屠夫亲卫头领...”
“其人虽战绩不显,但能承担护主重任,武力值当不在太史慈臧霸等悍将之下...”
太史慈臧霸武力如何,扶罗韩不知道,但其手下一员昌豨便能与自己平分秋色,由此见大可见一斑。
相对于浦头的忧虑,夏军中的将领同样心中同样沉重,臧霸眼色更是闪过一丝幽光:“多日不见,这凶兽武力又上一层...”
“军中恐怕无人可制矣!”
典韦武力如何,臧霸这些将领在清楚不过了。
作为保护大帅安全的亲卫头子,单以个人勇力而言,其绝对是夏军中绝颠的存在,嚣如太史慈徐晃等悍将都自认不是对手。
自从当初洛阳与剑圣王越一战过后,典韦一身血气更是变得深不可测。
再加上夏军陆陆续续占领并州河套幽州等地盘,所得各种珍参宝药无数辅助,典韦那身凶毛,更加黑亮煞人...
大帅身边的侍卫统领,与臧霸徐晃这些军中统帅不同。
典韦他那颗脑袋,不需要考虑军中杂事,整日里除了闭目养神,站桩运血之外,就是逮着各种名贵药材,龙肉虎肉猛啃。
其本就天生异禀,加上山参宝药辅助,这种情况下武艺有没有见长不好说,但那横阔的体魄,绝对更粗了一层...
正当各部将领心思复杂之时,两军阵前又有了新的变化,随着一阵飞沙走石,战场上的血色雾气更加浓郁,金铁交鸣人马嘶吼,震荡耳膜。
踏踏,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步度根带着三五名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头人冲出沙暴中心,逃也似的打马回阵。
“快,带人去接应步度根…”
浦头见此情况,瞬间感觉不妙,急忙派遣侍卫头目,前去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