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行洗完澡出来,卧室里静悄悄的,四下看看,也没看见秦书知。
去哪了?
正疑惑着,房门就被推开,秦书知一手端着水,一手拿着药进来了。
“洗完了正好,把药吃了。”
她把手里东西递到时远行面前。
“好。”
时远行接过,就着水将药丸吃下。
“医生说这药有助眠作用,你吃完就早些歇息吧。”
秦书知接过他喝完水的水杯放在床头柜,然后又在分拣他明天早上要吃的药。
刚分好,一个温热的胸膛就从后面贴了过来,紧接着,她的腰被一双手臂环住。
“有老婆疼……真好。”
男人满足的喟叹,伴随着一道浅柔的吻落在耳边。
秦书知耳朵一酥,不自觉地在他怀里躲了躲,声音都软了下来。
“给你分个药就是好了?”
“不止这个。”
时远行握着她的腰将她转了过来,低眸看着她,“你还给我做饭,喂我吃饭,别人骂我,你还会站在我面前保护我,会无条件信任我……”
“这些不都是夫妻间应该做的吗。”
时远行对上她温软的目光,心中一阵悸动,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
秦书知没有拒绝,闭上眼睛享受着他一贯的温柔亲吻。
然而下一秒,她身子一晃,转瞬间就被压在了床上,男人的吻也变得激烈了起来。
“嗯~”
秦书知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
时远行这才缓缓退离她的唇。
房间里灯光明亮,近在咫尺的距离,秦书知轻易地就能看见男人眸中的浓烈 欲 色。
她心跳如鼓,“你,你想做什么?”
男人笑了笑,凑近用薄唇轻轻蹭着她的红唇,低哑的声音里带着蛊惑的笑意,“当然是想做点……夫妻间应该做的事儿了。”
秦书知红着脸拒绝,“不行,你还没好呢。”
时远行睁大眼睛,“这算什么伤?”
“反正医生说你要好好休养,不得做任何剧烈运动。”
她说着就推着人起来,要从他身下逃离。
时远行却不依,伸手一捞,又把人抱了回来,然后他笑着给身下的人科普:
“医生说的剧烈运动呢,是指跑步,打球,健身这一类对身体造成影响的运动。”
他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宝宝,这些可不包括夫妻生活在内哦。”
“宝宝”这两个字让秦书知骤然想起了那晚,他动情的时候,沙哑着嗓子一声声缠绵又缱绻的叫唤。
刹那间,她脸上的红潮都蔓延到脖子了。
原本一大堆要“教育”他的道理全部在脑子里卡壳,她语言都不知道怎么组织了,磕绊着道:
“可是,可是……”
她还没“可是”出个所以然,唇就被堵住……
最后只能任由他主导……
然而正当渐入佳境,秦书知也渐渐从心里到身体都顺从下来的时候,埋头在她颈侧亲吻的男人却忽然没了动静。
身上莫名压下来的重量,让秦书知察觉到不对劲。
迷蒙地睁开眼睛,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时远行?”
没有回应。
她又轻轻推了推他,还是没动静。
???
他居然……睡着了?
秦书知:“……”
好吧,看来医生说的没错,这药是有强力助眠作用的。
现在,药效发作了。
*
第二天早上。
时远行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人。
他坐起身,正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况,房门就被轻轻打开。
“醒了?”
秦书知走进来,“正好,我做好了早餐,你起来吃过早餐,该吃药了。”
时远行看着走过来整理被子的女人,轻咳了一声,“老婆,我昨晚……”
秦书知抬眸对上他的眼睛,“你昨晚睡得很好。”
把她撩得不行,他自己就香香地睡着了。
时远行,“那你……”
“我也睡得好好的。”秦书知很快地回答。
“好啦,收拾一下出来吃早餐。”
时远行偷偷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确定她没有生气,这才暗暗松口气。
“好。”
收拾好出了房间,秦书知已经把早餐端上桌子了。
时远行坐下刚吃了一口南瓜粥,秦书知就一脸期待地问,“味道怎样?”
闻言,时远行又吃了一口,细细品味,“口感细腻顺滑,香浓甜口,很好吃。”
秦书知满意地笑了,“那就好。”
不枉费她一大早爬起来熬粥了。
“你多吃点,南瓜粥营养着呢。”
抬眸对上她笑得弯弯的眼睛,时远行眼中温情暗蕴,“好。”
片刻后,他又对她说,“今天有两个重要会议,吃完早餐,我得回公司了。”
闻言,秦书知脸色一顿,她想劝他在家休息,但想着他现在在公司身居要职,很多决议肯定是不好缺席的。
沉默一下,她只是笑着点头,“那中午我给你送饭过去,好不好?”
时远行眉眼染上悦色,“好。”
*
时氏集团。
时远行开完会议回到办公室,已经是将近十二点。
秘书进来,“时总,沈氏集团的项目领导过来了。”
沈氏?
时远行翻阅文件的手一顿,挑了挑眉,没问来的是谁,直接说,“请进来。”
五分钟后。
办公室的门再度被推开,秘书引着身后的人进来。
时远行毫不意外地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沈奕琛,随后示意秘书出去。
门被关上,偌大的办公室里,两个男人的目光在无声中交汇。
最终,还是作为主人的时远行笑了一下,率先开口:
“我没记错的话,与沈氏合作的项目好像是肖总在负责吧,怎么今日是沈总大驾光临?”
沈奕琛看着从然淡定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
他心中恨极了。
抿着唇,径直走到办公桌前,他并没坐下,而是双手撑在桌沿,狠狠瞪着对面的时远行。
“时总趁人之危,插足别人的感情,手段未免太下作了。”
时远行看着他利索的步履,不仅感叹:
那天在医院还装死跟知知哭喊腿疼,这会儿拐杖不用就能走了?
目光上移,对上那双要吃人似的眼睛,时远行轻笑了一声,“插足?”
“沈总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据我所知,在知知生日当晚,你们的感情就结束了。”
“我从没承认过结束!”
沈奕琛愤怒地一拳抵在桌面,发出沉闷的“砰”的一声。
“沈总,在感情中双方是平等的,任何一方都有权利提出结束关系。”
时远行冷冷看着他,“而不是只有你有话事权。”
“更不是你站在强势的一方肆意去伤害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