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悠悠醒过来,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屋子,一旁守候的两名婆子见她醒来,上前唤她,全是陌生的面孔,她开声问:“这是哪里?”
两名婆子递上水说:“郡主先喝水。”丫头们则转身出房门知会。小郡主不喝,挣扎着起来,全身酸疼,头疼欲裂,是刚才的烟雾的缘故,她想起来了,意识到现在并不安全。
她瞪着婆子冷冷说退下,自己摇摇晃晃站起,往门口走去。无人拦她,穿过院落,便是厅堂,并无他人,她环顾四周,浑身无力,缓缓长吸一口气,脑子迅速转了一下,估算着自己还有几成功力,跑不了怎么办。边想边摸向后腰。
整座庭园似乎除了刚才的婆子丫头再无人,她又走出厅堂,便是前院,看见大门,她上前,打不开,门在外锁上了。丫头婆子一直跟在她身后,既不拦她,也不说话。这诡异的状况倒是让她有几分害怕。
她再也支撑不住,靠在门边慢慢坐下,身上依然乏力,情况未明,她根本猜不到是谁,脑子里闪出一个名字,莫不是林胜,她心里一阵揪紧,昏昏中丫头婆子过来,将她扶回房内。天塌下来,她也睁不开眼睛了。
小王爷一路追赶,寻到几里到达山林,便失去任何踪影,像凭空消失一样,小王爷发疯似的不肯停下,吩咐加派人手,扩大搜索范围。
王爷带着伤疾驰到城中,先派人告知关闭城门,再入皇城禀了圣上,圣上震惊,交待无论如何要寻得小郡主,一切调度全凭王爷作主。侯爷听闻如晴天霹雳,勉强镇定,吩咐宁氏上下,不惜一切找到小郡主。
自出事后王爷心中一团乱麻,如果目标是小郡主,为何要在今日动手?几个黑衣人武功高强,对王爷招招杀招,若不是王爷拼死抵抗,难保不会丢命。王爷顾不上休息,从皇城出来,又赶去见侯爷。
侯爷看王爷受伤,难以责难,先请安。王爷摆摆手说:“千言万语,不及棠儿重要,六王府赔上身家性命,也不让棠儿有事。侯爷宽心。”
侯爷点头:“匪人知道王爷小王爷在场,劫走棠儿意欲何为?”
王爷淡声说:“至少他们要的不是棠儿性命,本王交手时,处处死招,总觉得冲着六王府,劫走棠儿,若是为财为其它,都无事,等着他们出现。”
侯爷强装镇定,颤声说:“正是不明所以,越发担心棠儿能否安全应付,在爆炸中有否受伤。”
王爷正色说:“六王府若是不能交棠儿于侯爷,提头来见。”
小郡主又昏睡了好久,睁开眼时,估计自己又睡了一晚,已是第二天早晨。不能一直昏睡,她强打精神坐起,对丫头婆子说:“我饿了。”
丫头婆子忙端上青粥小菜,她摸出身上的银针试过,再一口气吃下东西,又喝了一大杯水,终于有些力气。再问话,丫头婆子们只敢站在一边,对所有情况一概答不出。小郡主知道再问无用,只得提醒自己先静下心来。
又一整天无人出现,她吃完出房门,在厅堂与花园走动,也无人拦她。看到院墙极高,推测上面有几处暗哨,门外什么动静也听不到。但至少她的安全的,重要的是想办法把位置报出去。
她身上的烟弹银笛与短匕首皆被收走,丫头婆子准备衣裙用品供她沐浴,既来之则安之,贼人不出现,那就耐心等机会。小郡主好好地洗了澡,努力进食,在花园中或走或坐,知道有人暗中盯着她,高大的的院墙望出去,只有天空,从风声只可判断出朝向,但身处何地,并无更多参考。
大门从未开过,食材日用品一应俱全。除了睡房,厅堂,还有书房,文房四宝也有,心想如今爹爹肯定心急如焚,她提笔写下书信,又烧掉,不禁焦心。
进来后首先想到的是林胜,关着她又并无伤害她,她只能猜是林胜,可是林胜从未出现。也想过是否以她为人质要胁王府或宁氏,那么爹爹师傅该会接到信息了。已经第三天,依然无人进来,唯一的大门明显是加固过的双层门,院墙极高,无任何借力,她也难以上去,更别说如何摆脱上面的暗哨,想了各种方法,依旧不得要领。
第三天,侯府收到来信:“郡主入王府,难保平安。”并附上了小郡主被关地址。侯爷忙知会王府,又带着家丁护卫一起赶往。
小郡主静待了三天,终也没有任何头绪出去,正打算晚上打晕丫头婆子,冒险一试登院墙。临近傍晚,外面竟人声鼎沸,大门被打开,冲出来的是王爷父子及侯爷。小郡主本躲在一侧观察,看见侯爷,不禁大喜,飞奔出来,扑进侯爷怀中。
侯爷一把搂住她,又着急问:“可有伤到?”小郡主哽咽,忙摇头。王爷上前说:“先离开。”侯爷点头,与郡主乘车同离去。小王爷带一队兵士留下搜索,丫头婆子一律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