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只剩下徐方野一个人,他坐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到周围安静得有点不像话。
转而缓过神,这才想到什么。
立刻起身,拉门出去。
外面的员工都埋头忙着,哪里还有徐方梨的身影。
她说什么去找徐程川打听韩玺的事,徐方野打心底就不信。
恰好周聿凡拿着文件从隔壁出来。
徐方野揪住他问:“徐方梨呢?”
周聿凡扫了眼四周:“她不在办公室吗?”
徐方野:“.......”
好啊!
又骗他!
-
彼时。
徐方梨几人已经开车赶往h酒店。
h酒店离cbd中心本来就近,加上今天可能全程都在关注韩盛两家的喜事,大中午的路上竟然没有多少车。
只用了六分钟,车子就驶进了h酒店地底下停车场。
剩不到五分钟就十二点整,宾至客满,盛千蕊,盛景辉,还有韩铭都已经回了后台的休息室。
订婚仪式马上开始,司仪已经开始在台上说上了先导词。
偌大的宴会厅坐满了人,有韩盛两家这么多年还算满意的合作方,也有各行业的翘楚企业,更有不少知名人士和媒体记者。
显而易见,韩铭和盛家希望在今天将订婚这件事宣告天下,只要影响力足够大,就算韩玺回来不愿意也要掂量掂量反悔的后果他能不能承担得起!
他们想的都是先斩后奏带来的好处,却全然没有想过,这场订婚宴很有可能根本不会成功。
倒计时越来越近,满座的宾客看着台上神采飞扬的司仪,一个个脸上却没有一点喜色。
反而都是满满的疑惑和怀疑,交头接耳眼神四处打量。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怎么都这个点了,韩氏那位少董还没有出现?”
“说的就是,自从两家宣告订婚,这都几天了,网上舆论闹得沸沸扬扬,甚至还牵扯出别的女人,唯独那位韩总,自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
“就是说,之前也就算了,现在订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男主角居然还不出现,这也太不像话了!”
“说来也确实让人不太理解,不仅韩总没来,你们难道没有发现,韩家也就只有韩董一个人来了吗?”
一桌人齐齐看向人影绰绰的后台。
彼此对视,眼底纷纷露出猜疑的神色。
“我听说韩家那位老爷子身体健朗着呢,自己最看重的孙子订婚,他不出现?这,不太合理吧?”
“对了,之前有人见着韩董的太太,就那位享誉国际的珠宝设计师也回来了,我当时听着还以为是特意回国来参加儿子的订婚仪式的,结果现在了,居然也没有出现?!”
几人互相交换眼神,每人脸上都是一个大理普的神色。
不仅参宴的宾客,就连后面的媒体记者一个个都面色好奇,眼露疑惑。
五分钟,不过是短短一瞬。
很快,宴会厅内的灯光一点点开始熄灭,等最后全部变暗,司仪拿着话筒在台上语气激昂道:
“各位来宾,韩盛两家的合作伙伴,亲朋好友,还有媒体记者朋友们,大家好!”
“今天是一个充满喜悦与幸福的日子,我们齐聚在这,只为了见证一对璧人订婚的幸福时刻!”
“韩氏的韩玺韩先生,和盛世集团的盛千蕊盛小姐,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么多年两位从相识,相知........让我们欢迎他们的到来!”
“有请我们今天的女主角,盛千蕊,盛小姐登台!”
几秒的极致安静过后,宴会厅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
随着一束灯光追到门口,一道高挑婀娜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紧接着,满室的水晶灯刷的一声齐齐点亮,衬上刻意装扮出的蓝色花海,盛千蕊穿着高定款的蕾丝长裙,带着母亲留下的鸽血红珠宝套装,脚步款款的从门口一步步走向中央的t台。
场控调整音乐灯光,中心全部集中在盛千蕊身上,随着她的身影缓缓移动。
等盛千蕊彻底站在舞台上后,场内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盛小姐不愧是咱们京城首屈一指的女企业家,年纪轻轻气质出尘美丽大方,和韩氏少董真是天作地合的一对璧人!”
司仪在台上说着称赞的场面话,盛千蕊眉眼含笑得体地立在那嘴角轻勾。
入了场,就该走订婚流程了。
但台上一直只有盛千蕊一个,始终不见韩玺的身影,台下的人见状越来越多的人面露疑惑,坐不住了。
司仪:“现在,进入仪式的重要环节,两位新人互相交换订婚戒指,象征他们之间........”
“两位新人?哪里来的两位新人?!”
司仪的话还没说完,下面不知是谁吼了这么一嗓子,司仪的话被打断,宴会厅内的气氛骤变,本就有所怀疑的大家瞬间像炸开了锅,纷纷出言质问。
“对啊,韩总呢?既然是订婚仪式,男主角怎么能不出现!”
“从宣布订婚那天开始就没见韩总正式回复过,个人账号也始终没有做过正面的回答,现在仪式居然也不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就是,订婚可不是儿戏,韩盛两家代表京城豪门氏族,只有女方一个人在像什么话!”
“韩总到底去哪儿了?他究竟还会不会出现!”
“盛小姐,韩总既然是你的未婚夫,还请你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
......
场面一下变得混乱起来,嘈嘈嚷嚷偌大的宴会厅再不见一开始的筹光交错喜气洋洋。
宛若成了清早的菜市场,七嘴八舌,指指点点,都是议论和质问。
司仪拿着话筒耐心安抚,可惜下面的人都不听他的,都在询问盛千蕊。
盛千蕊孤零零地立在台上,交握在身前的手紧紧握着,脸上的精致妆容遮不住她此刻眼底的慌乱。
这一刻,之前所有预想好的都化作了泡影,面对这么多人的质问她一个字都说不出。
厅内乱做一片,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的侧门,进来几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