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胖子手里莫名长出来一根水刺,对准分头的心窝狠狠刺了进去。
分头毫无防备,水刺势如破竹,顺利刺中了分头的心脏,便立即化为了千万根水针涌进了分头的血管内。
分头如遭重击,喷出一口鲜血,他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胖子,随即,又一根水刺被面无表情的胖子扎进了分头的右眼。
“啊——”
痛苦的惨叫声从雾气中响起,紧随其后的是暴乱的电弧,以分头和胖子为中心,闪爆开来。
一声惊雷声过后,胖子原地消失,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经变得一片焦黑。
分头踉跄几步,他咆哮着: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都杀光!”
他的右眼眼眶已经空空如也,崩溃的水刺携带着大量的鲜血汩汩而下。
分头在此怒吼一声,随即他整个人开始虚化,衣物开始燃烧,待所有衣物燃烧殆尽,原地只剩下一道电光。
那电光开始膨胀,每膨胀一分,就会排出一股水蒸气,继而化为白雾。
金生水不禁惋惜,他本想借助水刺入体化为水针,在分头体内大肆破坏一番,继而搞死分头,可惜只成功了一半,水针就被电光化的分头利用高温直接破坏了,失去了威力。
目前的局面是,辛级(八级)的分头失去一只眼睛和提供辅助的胖子,并且受伤严重,壬级(九级)的浪人情况稍好,但也受了伤。
而江鲫因为胖子被分头无情灭杀,损失了大部分小虫儿,显得精神萎靡,此刻正躲在角落里大口喘着粗气。
金生水情况稍好,但操控水龙和大量水鬼耗费了他大量心神,而因此投入的活性因子也是海量的,活性因子储备眼看着就要告急。
浪人拖着那把臭刀冲向了水龙,刀刃飞挑,一尊偷袭的水鬼轰然崩溃,迎接他的是水龙粗壮的龙尾。
浪人急忙原地跳起,企图躲避,然而龙尾微微上抬就精准扫中了浪人,浪人在半空中再次吐出一口鲜血,重重砸在地上。
四尊水鬼立即展开了群殴战术,拳头,膝盖,不限定攻击方式,不讲究章法,更不用顾及道德,直接回归最原始的方式。
浪人很快被淹没在水鬼大军里。
另一边,分头已经彻底完成了电光化,金生水却只觉得束手无策,他一时间无法找到有效对付分头的手段。
咂摸之时,分头已经动了,电光一闪,突然出现在江鲫头顶。
“跑!”
听到金生水急切地提醒,江鲫果断向前扑去,堪堪避过了一记近距离电浆袭击,在他原本躲藏的位置,墙壁和地板的木板已经被尽数烧透,并以此为中心,无数细小的冒着火花的雷纹向外扩散。
江鲫见状顿时面无人色,他连滚带爬,想要拉开与那道电光的距离。
然而,那电光没有给江鲫逃命的机会,迅速靠近,一股更强的电浆在酝酿。
金生水见状迅速向江鲫靠近,同时他发现江鲫正一脸惊恐地看过来。
下一秒,一堵水墙出现在江鲫身后,硬生生承接住电浆的攻击,雾气四散。
而江鲫突然调转方向,背对着金生水停了下来。
金生水惊然转头,只见一柄刀刃刺穿了江鲫的心脏,而刀尖距离他不过一寸有余。
江鲫的身后,一个由水化作的浪人正手持臭刀,一脸狰狞。
一拳砸碎水人,同时更多的水鬼加入了群殴。
缓缓抽出臭刀,一团烈火蒸腾而起,将臭刀燃烧蒸发殆尽。
江鲫面色发黑发紫,胸口血流不止,已经陷入了昏迷。
再加上白雾的遮挡,金生水再也没有顾及。
水行活性因子和木行活性因子海量地输入江鲫体内,水行活性因子负责驱散来自臭刀的毒素,木行活性因子用于修复心脏、太岁以及虫子的活力。
金生水知道,这些手段只是应急,暂时保住江鲫的性命,臭刀的毒素非常厉害,必须源源不断地输入水、木两种活性因子。
然而现在局势不允许。
招来水龙,将江鲫团住护在其中。
金生水丢出水墙,临时结合成一个牢笼,将电光囚禁其中。
他不奢求将分头困死,只要暂时限制分头的行动就行。
金生水一个闪身,来到被水鬼揍得气丝游离的浪人身侧。
距离被捶成泥只有一步之遥,金生水控制着水鬼轻易将浪人从地板上撕扯起来,抓着手骨牢牢架起。
数朵火梨花在浪人周身闪现。
那浪人意识尚存,看到金生水施展的火行异能,突然睁大了双眼。
“盗贼,你是贪婪的盗贼,胆敢窃取神皇的神力……”
金生水将浪人的话记在心里,下一秒,火梨花堵住了浪人的嘴巴,眼睛,鼻孔和耳朵,并不断往里面钻。
火焰炙烤,浪人的惨叫接二连三,但很快叫声消失,因为他的声带没了。
火焰入体,浪人身体猛烈颤抖着,他挣扎着想要挣脱水鬼的束缚,却被水鬼压制着跪了下来。
火梨花在浪人体内彻底燃烧开来,自内而外迅速扩散,很快,白色的火焰就从浪人的七窍喷涌而出。
浪人仰头,身体逐渐定型。
他的皮肤愈发红温,能隐约看到皮肤下火星闪烁。
金生水转身,一挥手,浪人彻底粉碎,化作了浪人碎片,但也就仅仅过了一会儿,浪人碎片也被白色火焰燃烧殆尽,彻底消失在空中。
三个敌人,去其二。
金生水将目光锁定在最后的敌人身上,与此同时,十六尊水鬼分散在金生水身侧,也齐齐将目光对准在敌人身上。
金生水打了个响指,白雾范围内的金属尽数开始软化变形,纷纷攀上了水鬼的脚,并不停往上攀附,很快,水鬼表面就覆盖上了一层金属笼。
装备了金属笼的水鬼像是披了甲的将军,跟随在同样给自己披了一身甲的金生水身侧。
十六尊金甲水鬼每前进一步,楼层就颤抖一下,似乎形成了某种共振。
围观的客人愈发兴奋,他们知道白雾内必然有大事正在发生,然而此时的雾气仿佛有了生命,完全遮掩了众人的视线,竟然连窗外吹进来的劲风都吹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