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开我好不好?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受。”
木子吟偏开头,咬着唇,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事实上面上那一片红晕,都是憋着气整出来的。
江邈只当木子吟是对他还有感觉,毕竟木子吟曾经那么爱他,心里难免起了点怜惜之意。
恨得越深,则爱得越深,江邈不信木子吟可以说不爱就当真一点不爱了。
其实,只要木子吟愿意顺着他一些,他还是很好说话的。
“你愿意?”
木子吟垂着眼,也不说话,任由江邈将这理解为默认。
“可我不想放。”江邈解开了木子吟的扣子,“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他的手隔着衬衫在木子身上游走,这件衬衫扣子不好解。
江邈解得有些不耐烦,想用力扯开时,木子吟继续说话干扰他。
“这样绑着难免束手束脚,要做什么也不好施展。”
木子吟后槽牙咬得死紧,又不能轻易让江邈看出端倪。
毕竟是演过戏的人,要演出对一个人怀有深情,哪怕是他厌恶至极的人,木子吟也是手拿把掐。
他专注的看着江邈,仿佛眼里心里只有江邈一个一样。
“姿势很单一,你不会感到痛快,我也不会觉得舒服。”木子吟说,“如果你想要的是这个结果,那这完全没有意义。”
江邈停了手,在思考木子吟的话。
木子吟嗓音放得很轻,给人一种他很温柔爱得很深的错觉。
“做这事,要心甘情愿,还要两个人好好配合,感官才好,更加能增加两个人的感情,你说是不是?”
木子吟一步步引诱,“过去你已经错过那么多年了,以后我慢慢教你,好不好?江邈。”
“我还有机会吗?”江邈问。
“有的。”木子吟肯定的说,像是在做很郑重的承诺,“只要你想改好,就还有机会。”
江邈有些动摇。
“你还愿意给我机会?”
“愿意啊。”木子吟温声的,“我一直认为做错事的人,都应该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我……”
江邈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被这巨大的惊喜砸得手足无措,满脑子都是他们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他和他的昀昀还有未来。
木子吟温顺得不行,“放开我吧,好不好?我的手腕有点疼了,你帮我看看是不是青了。”
“你皮肤白,经不住力,容易出印子。”
“嗯。”木子吟轻轻的应。
江邈靠过去看木子吟的手腕,“是有点青了。”
木子吟垂眸,说:“很疼。”
房间里被刻意营造出一种叫作温情的东西,江邈陷在其中,幻想着从前。
“我给你拿药擦擦。”
“不能先给我解开绳子吗?”
木子吟委屈的说,眸中浸泪,被江邈以一种探究的眼神盯着,他也面不改色。
“我会配合的。”木子吟说,“你知道我向来很听话。”
他故意瞥了眼江邈已经很明显的下身,又不太好意思的移开眼睛,用微不可察的声气说:“绳子解开,我帮你弄吧。”
木子吟要演什么时,他那张脸是很具有欺骗性的。
江邈起身下床,没一会儿就拿来一把剪刀,先剪开木子吟两只脚腕上的绳子。
他看木子吟时,木子吟就用一双深情又温驯的眸子回望。脚上的绳子解开了,木子吟也还躺在床上,没动,也没打算挣扎的样子。
他面色发红,含羞带怯,就等着江邈来采撷似的。
江邈顿了一下,“你听话。”
“我听。”木子吟说,“你想怎样都行。”
江邈默不作声的拿剪刀剪开了木子吟右手手腕上的绳子,木子吟还是没动,看起来没有一点威胁感。
“头晕吗?”
“有点。”木子吟说,“身上还有点热。”
“嗯。”江邈很平静,“药起效果了。”
木子吟心里不住骂娘,脸上维持住笑容。
“没关系。”
“感觉怎么样?”
“没有力气了。”木子吟说。
“那就好。”江邈拿剪刀剪开了木子吟另一只手腕上的绳子。
木子吟躺在床上,是真觉得身子发软,没力气。
江邈要摸他的脸,他也没躲开,放任那令人恶心的爪子碰他的眼睛鼻子。
“我有点渴。”
“正常的。”江邈说,“这药就是这样,等会儿我帮帮你就好了。”
“嗯。”木子吟应声。
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不舒服吗?”江邈关切的问。
他也不扯木子吟衣服了,就等药效完全发作,让木子吟求着他来。
“很难受。”木子吟如实说。
江邈神情变得激奋起来,“需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