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如遮天蔽日一般的骨手猛然笼罩而下,整个阙宅都在抖。
外面一群玄术师瞠目结舌,望着那巨大骨手身体都在颤抖。
“卧槽,我还以为你们是夸张,特么原来是写实啊。”
“这就是太岁么?哈哈哈,这么多年劳资修道修到鬼肚子里去了么?哈哈哈哈,苍天负我啊!”
“哈哈哈,我悟了,道爷我悟了!哈哈哈,道爷悟了!”
又疯一个。
阙昭太强了,犹如烈烈大日,强的令人绝望。
外面看客尚且如此,门内的对手更是绝望。
三名圣骑士直接被碾作尘泥,看那个样子,死的不能再死。
神父激发的圣经结界也被红碎,他整个脑袋都瘪了一块,七窍流血,也是出气多进气少。
至于巫女,被压在石头底下生死不知。
全场能站着的,也就还剩一个阙玺。
他目光灼灼看着阙昭,眼睛里竟有有着惊喜。
阙玺身边,坐着的是唐如月,她搂着阙明珠,厌恶的看着阙昭。
鬼鬼们在处理阙家养着的一些小喽啰。
阙昭手中握着骨刀,鬼魅一样贴近了阙玺,一秒十三刀,瞬息,阙玺身上出现十三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血色淋淋。
唐如月眼眸睁大,她挡在阙玺身前,“不,你不能这样,他是你的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孝!孽种,我就不该生下你。”
阙昭看着这个生理上的母亲,她甚至从没有抱过她,一次都没有。
阙明珠面无血色,低低喊了一句,“姐姐。”
阙昭疾风一笑,“父亲?他也配?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不死,我亲爱的母亲,你就没有察觉到这老毕登这些年的变化吗?呵呵,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呢?”
唐如月有些慌乱,“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但是他是你爸,你不能伤害他。”
“哈哈哈,唐如月,你真可笑啊。”阙昭笑的眼角绯红,“你这辈子,活的真糊涂啊。死老头子说我是天生邪骨,你信,那怎么他上了你老公的身,你反而认不出来了呢?”
说话间,发鬼出其不意,鬼发死死缠绕住了阙玺,血雨如暴雨梨花针一般,激射向阙玺。
阙玺周身浮现一层罡气,血雨无论如何都无法伤到他,鬼发也被罡气阻隔在外。
阙玺眼神一闪而逝的轻蔑,“呵呵,就这点本事吗?”
阙昭握着骨刀用力挥下,比血色更绚烂的刀光凛冽而出,阙玺脸色大变,以阵盘阻挡,阵盘直接被刀光劈成了两半,阙玺胸口皮开肉绽。
“唐如月,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他到底是谁!”
唐如月不过三境实力,实战经验也很差,血鬼捉着她跟提溜一个小鸡崽子一样。
她的脑袋几乎被血鬼按进了阙玺身体的裂缝中,那破碎的皮囊之下,钻出一个苍老人影。
唐如月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不可能的,她英武不凡的丈夫怎么可能是这么个东西,不可能的。
唐如月捂住嘴,恶心反胃之感不断上涌,她吐了。数十年共枕,唐如月好似要把胃吐出来一样。
她不愿意接受,但是她知道阙昭说的就是事实。
太恶心了!
为什么?怎么可以这样?
她这些年的爱算什么?
阙昭嗤笑一声,“算你恋爱脑。他说我是邪骨我就是?怎么?现在他成了你老公你受不了了?不是你老祖么?现在亲上加亲,你应该高兴啊。”
唐如月眼一翻晕了过去。
阙昭无趣撇嘴,阙明珠惊慌搂住唐如月,恨恨看向阙昭,“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妈妈啊!”
“这是你妈,可不是我妈。”阙昭打了个响指,白骨手绷直五指,插进唐如月筋脉,直接把人废了。
然后又是两个大逼斗把扇的阙明珠头晕眼花。
“你们俩一个用我的修炼,一个拿我当充电宝,别在我这装什么无辜,就你最没资格懂吗?”
骨手利落的剜掉了融入阙明珠的肩胛骨,阙明珠痛的直接晕了过去。
肩胛骨被一层密密麻麻的血丝紧紧包裹着,阙昭拿出一壶墨绿色液体,将血丝清洗掉,骨头好似被囚禁的囚犯终于恢复了自由,绕着阙昭飞了好几圈,然后融入了阙昭的肩胛。
这本来就是阙昭的东西。
阙明珠是早夭命,要不是靠着吸血阙昭,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阙昭随意找了个椅子,发鬼血鬼和福禄寿喜他们正在围攻那个老登,也就是阙家的老祖阙冥。
阙昭随意抓起桌上的一杯红酒浇醒了地上的母女。
她嘴角噙着笑,“唐如月,你知道为什么阙家老登说我是邪骨吗?”
唐如月木楞躺着,好似失了魂,眼神没有焦距。阙明珠痛的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低垂的眼里全是恨意。
阙昭自顾自解释,“因为他看上了我这具身体啊。天生道骨,哈哈哈,天生道骨,他说我是邪骨你们信了,这老登想慢慢逼死我,然后顺利继承道骨。”
“可惜啊,天不遂人愿,我偏偏不顺他的意。”
“我凭什么要死,该死的是你们。”
尤其是在云不问走后,阙昭更不想死了,她要活着,活着才能报仇。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阙冥老狗还试图挤掉她的灵魂霸占她的身体,但是被阙昭反噬受了重伤。
最后没办法,把道骨的消息放出去,生生把阙昭肢解了,分猪肉一样,把道骨分出去。
道骨乃是气运之子,不这么干,天道会活劈了阙冥。
而阙冥那壳子坚持不下去了,所以只能换上去阙玺这个备胎。这也是阙玺为什么修炼速度这么快的原因。
“唐如月啊唐如月,别人看不起你,偏偏你最可笑。一辈子被男人玩弄鼓掌。”
唐如月抓乱了自己的发,犹如一个颠婆,再也不复之前的高贵冷艳。她疯疯癫癫跑了出去,“不可能的,这是假的,假的。”
阙明珠恨的眼珠子都红了,哪里还有当初小公主出巡的风姿。
阙昭都懒得和这个病秧子计较,她淡淡一句,“你以为为什么阙玺要治好你?他占不了我的壳子,你是最好的备胎,懂吗?”
阙明珠陡然瞪大眼,“不可能,你骗我。”
声音尖利,震得阙昭耳膜疼。
阙昭直接让骨手甩了她一巴掌,人晕了,终于安静了。
阙家留下的其他人这会儿也死伤大半,断胳膊断腿的不少,欺负阙昭最惨的大表哥已经被阙昭请进魂幡的人山人海雅座去了。
都不舍得直接杀了她呢。
阙冥越打越心惊,太强了,这些鬼和这个小畜生,太强了。
阙冥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心头也发了狠,他划开自己掌心,掏出一块青铜鬼牌,
“小畜生,你今天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