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娇嗔地白了他一眼,便不再继续挑逗,而是袅袅娜娜地走向一旁。
一个五重剑仙带来的震撼,犹如惊涛骇浪,余波未息。
即便是孟千帆也没有再次拔剑,对于孟千帆的到来,众人都如长颈鹿般伸长了脖子。
虽然仅仅数句话,可他已然表明立场,似乎与晓星辰有着宿怨,这不禁让他们好奇万分,
“孟千帆?这么说水域进城了?”
吴邪喃喃自语道,莽荒位于大陆最北端,而最南端则是水域,若不是此次诗仙会,恐怕莽荒与水域永远不会有交集的一天。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说那个男人说谎,是晓星辰在说谎吗?”
战帅面色凝重,开口问道,目光如鹰隼般紧紧锁定在晓星辰身上,不曾有丝毫松懈。
“是,这个男人在说谎!”
“我去,你这家伙,老子认识你吗?一进来就对我喊打喊杀,你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晓星辰怒发冲冠,这人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战剑!”
晓星辰的身体猛地一颤,心中顿时如坠冰窖,沉重无比。
他深知,除了妲己,知道他身怀战剑的,恐怕只有那些妄图将自己置于死地的人。
难道说……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她去了哪里?”
“谁?”晓星辰心里清楚,孟千帆口中的“她”指的就是妲己,这让他愈发确定,此人极度危险,必须尽快想办法结束今天这场聚会。
“你难道不知我所言何人?那授予你战剑之力之人究竟藏身何处?”
孟千帆的面色瞬间变得冷峻如霜,周身剑气如汹涌的波涛般即将喷涌而出。
若雪见状,冷哼一声,
“锵”的一声脆响,一柄寒光四射的利剑如流星般从外疾驰而来,直直地插在了孟千帆的脚边。
“我警告你,胆敢在我花语楼撒野,得先问问我手中的剑!”
凌厉的剑气如狂风般回荡,若雪的警告声如惊雷般响彻花语楼。
这让孟千帆的眉头紧紧皱起,
“好,只要他回答我的问题,我立马转身离去。”
“胡言乱语!你让我回答什么?你算哪根葱?真以为本大爷怕你不成?出去,咱们大战三百回合,谁要是退缩谁就是孙子。”
晓星辰怒发冲冠,他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此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孟千帆竟然如此趾高气扬,这如何能让他忍受得了?
向来只有他嚣张跋扈,比他更嚣张的人他还是头一回碰见。
而对于晓星辰的挑衅,孟千帆只是报以一声充满不屑的轻笑,
“区区蝼蚁,也妄想与我一较高下?”
“哟呵,看来你是将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了啊,莫非你觉得我也是蝼蚁不成?”
见到晓星辰遭受如此奇耻大辱,若雪缓缓迈步而出,一把将插在地面的剑猛地拔出,剑尖直指向孟千帆,仿佛在说:你要是再多嘴一句,我就立刻让你血溅当场。
若雪的举动让孟千帆心生忌惮,他并不惧怕在场的任何人,唯独对这位花魁心存畏惧,
“我并无在花语楼闹事之意,我只是想寻他。”
“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个男人本姑娘护定了,想要打架,本姑娘随时奉陪。”
孟千帆轻蔑地瞥了一眼晓星辰,
“躲在女人身后的窝囊废,就凭你也敢对那一位心怀不轨?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待在这花语楼,否则,我定会让你见不到明日的曙光。”
如此轻蔑的眼神,犹如一把利剑,直刺晓星辰的心房,让他心中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
然而,正当他准备发作时,若雪却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直接将他拦住。
她的轻声细语,仿佛一阵清风,在晓星辰的耳畔吹拂:“你绝非他的对手,他的身后还有人撑腰,我独自一人也难以抵挡。稍安勿躁,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做打算。”
晓星辰闻言,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此人显然是冲着妲己而来,他必定知晓一些内情。
但显而易见的是,此刻并非多言之时,
“好,你给我记住今日所言,待有朝一日,我定当加倍奉还。”
“不过是个无能之辈罢了,你的威胁如同蚊蝇嗡鸣,毫无意义。”
孟千帆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然后将目光投向在场的众人,那姿态犹如高高在上的君王,俯瞰着他的臣民,
“我乃水域孟千帆,诸位有礼了。”
这股盛气凌人的打招呼方式,令众人纷纷皱起眉头,深切地感受到了来自水域的嚣张跋扈。
然而,面对眼前之人强大的实力,众人大多选择了沉默。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种轻蔑的神色,即使心中再如何不爽,也只能默默忍受。
“孟千帆,你方才说他撒谎,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吴邪身为四重天的剑修,对于孟千帆并没有太多的畏惧。即便打不过,孟千帆也无法将他留下。
因此,他毫不犹豫地直接开口问道,
“莽荒吴邪,原是大乾永安人士,八年前吴家惨遭灭门,无奈之下叛逃莽荒。没想到你竟然能够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看来这大乾武帝也并非如传说中那般果断决绝。若是在我水域,但凡有叛逃者,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们也绝不放过。”
众人始料未及的是,孟千帆竟然一语道破了吴邪的身世秘密,这让许多人露出惊愕之色。这个来自莽荒的大司,竟然是大乾人?
太子与长公主皆面露惊愕之色,仿若白日撞见鬼魅一般,四皇子更是嘴角抽搐不止,闹腾半晌,这竟然是个叛徒?
吴邪的面色犹如阴云密布,任谁被人一语道破自己的伤疤,恐怕都难以承受,更何况是他呢?
“呵呵,水域可真是爱多管闲事,莫非你以为仅凭一个水域,就能吞下在座的这些人不成?我一直认为晓星辰甚是狂妄,却未曾料到今日竟有比他更为狂妄之人,你可知道在我们北域,为何没有你这般嚣张之人?”
吴邪强压心中的怒火,呵呵一笑,
“只因狂妄者皆已命丧黄泉。”
战帅竟然接过话头,众人不禁再次震惊,何时战帅与吴邪沆瀣一气了?
“哈哈,好一个莽荒,好一个战帅,那我便拭目以待,看看你们如何将我置于死地,”
孟千帆依旧嚣张至极,目中无人,他的每一次目光扫视,都如芒刺在背,令人倍感不适。然而,此地之人皆桀骜不驯之辈,又怎会人人都选择忍耐?
“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不过是区区一个五重天罢了。倘若此地并非永安城,我敢断言,你早已命丧黄泉。”
战帅的话语平静如水,却又似一把利剑,直刺孟千帆,针锋相对,毫不示弱。
“战傲天,你在此地不敢动手,并不代表我不敢,激怒我的后果,绝非你所能承受。”
晓星辰忍不住对孟千帆竖起大拇指,此人当真是牛气冲天,这分明是要激怒全场啊,要么此人是个愚不可及的白痴,要么就是其背后有强大的势力撑腰。
同时,他心中也充满疑惑,战帅为何要与这孟千帆死磕到底?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相同的疑问在众人心间滋生,大家全都在一旁沉默的看着,静待事情的后续,
随着孟千帆的到来,大家都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在暗中已经发生,
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要问晓星辰要人,要人要的又是谁?
而且他竟然知道吴邪的底细,要知道在大乾,也只有了了数人猜测吴邪乃是当年吴家的后人,
至于战帅就更让人莫名其妙,二人竟然开始针锋相对,这些都没有丝毫的前兆,可就这么水灵灵的发生了,
“哼,凭你?不自量力。”
对于战帅的讥讽,孟千帆并没有在理会,而是继续刚才的言论,
“我说过,晓星辰是在撒谎,什么仙临都是为了哄骗你们,因为仙临根本无人可以寻踪,他在掩盖真相,你们难道不想知道他想要掩盖什么吗?”
“小和尚,他骗了你,他不仅知道不语寺的下落,还知道更多。。”
妙悟静静地坐在一旁,两人各执一词他并没有选择贸然相信,而是静静看着他们,选择旁观,因为不用他问,自然会有人将他的疑惑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