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若靖和墨若雪并肩走出府邸大门,正准备前往别处时,却突然瞧见前方不远处有一道身影急匆匆地赶来。待那人走近一些后,才发现原来是梁烟。只见她面露焦急之色,口中轻唤道:“小姐......”
墨若雪闻声转头看向梁烟,微微皱起眉头回应道:“有事,咱们先去平安药房再说。”说话间,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身后不远处紧紧跟随而来的尤泉,并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墨若靖说道。
就这样,三人一同沿着街道缓缓前行。然而,没走多远,尤泉那略带尖锐的声音便骤然响了起来:“公子,小姐......二爷尚未入土为安呢,您们这是要去往何处啊?”他的嗓音在这条原本宁静祥和的街道上显得异常突兀且刺耳,其中更是夹杂着几分让人感到极度厌恶的质问意味。
听到这话,墨若靖停下脚步,转身冷冷地盯着尤泉,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就连语气之中也透露出一股压抑已久的愤怒之情:“雪儿近日身体抱恙,我们打算去平安大药房给她请个平安脉。”说完,他再次迈步向前走去,不再理会尤泉。
而此时的尤泉,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令人作呕的笑容,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墨若靖兄妹二人对他的反感与厌烦一般。嘴里还嘟囔着:“哦!既然如此,那我也正好想去瞧瞧......”这家伙简直如同阴魂不散一般,趁着府中的人都忙碌于二爷的后事,无暇顾及其他之时,一旦看到墨若靖和墨若雪有所行动,便立刻像条饿狼似的围拢过来。作呕的假笑,眼神中却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好吧!那就一起吧......”墨若靖紧紧地咬着牙关,仿佛要把牙齿咬碎一般,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被挤出来的鲜血,透露着他内心极度的不情愿和无奈。
与此同时,尤泉的目光像一条冰冷的毒蛇一样迅速转向了梁烟。那眼神阴冷、犀利,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寒风,直刺人的骨髓,让人不禁浑身一颤,不寒而栗。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墨若雪开口说道:“这是我之前瞧病的时候偶然结识的,我们之间关系还算不错,所以这次听闻二叔离世,便一同前来吊唁。”她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色彩,就好像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然而,当她看向尤泉时,眼神中却分明充满了深深的厌恶之情。
尤泉并没有因为墨若雪的话而打消疑虑,反而更加仔细地上上下下打量起梁烟来。他的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似乎想要从梁烟身上找出什么破绽来证明自己心中的猜测。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哦?仅仅只是瞧病时认识的这么简单吗?”虽然他的脸上挂着一丝笑容,但那笑容却是如此虚假,比哭还难看,而且他的语气中更是带着十分明显的不信任。
听到尤泉的这番质问,墨若雪再也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怒火。只见她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瞪着尤泉,大声呵斥道:“怎么?尤泉大人难道连这点小事也要刨根问底不成?是不是觉得本小姐的话不可信啊!”随着话音落下,她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好几度,愤怒之意已经溢于言表,几乎到了难以掩饰的地步。
面对墨若雪的怒斥,尤泉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呵呵,小姐莫要怪罪,在下也是职责所在,不得不谨慎行事啊。”说罢,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看似无奈,实则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
墨若靖冷哼一声:“尤大人,您这职责尽得可真是到位。”他的双手紧紧握拳,仿佛在极力克制着挥拳相向的冲动。
一行人气氛尴尬地朝着平安药房走去。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压力,安静得只能听见众人的脚步声。
来到药房之后,只见那位面容慈祥、留着山羊胡的郎中不紧不慢地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了墨若雪那如羊脂白玉般细腻的手腕之上。
片刻之后,郎中看看尤泉缓缓收回手来,面色平静且温和地开口道:“这位小姐身体孱弱,并无大碍,不过近些日子或许是过于操劳疲惫了些,只需平日里多多休息调养便可恢复如初。”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沉稳,犹如一泓清泉流淌而过。
一直站在旁边静静聆听的尤泉,此刻眼中不禁流露出了一丝丝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原来啊,他心里头早就盘算好了,满心期望能够从墨若雪这次所谓的病情当中寻觅到一星半点可供自己利用的把柄或者破绽呢。谁曾想,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个如意算盘算是彻底落了个空响儿,如此一来,他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啦。
这时,坐在诊桌前的墨若雪慢慢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故意对着郎中言道:“有劳先生费心了,实不相瞒,近段时日家中琐事繁多,我作为长女自然得事事亲力亲为,故而才会这般劳累。”她的话音刚落,那话语之中分明就夹杂着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意味,明眼人一听便知这话其实就是专门说给身旁的尤泉听的。
果不其然,尤泉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嘴角微微上扬,皮笑肉不笑地阴阳怪气说道:“既然小姐已然无恙,那咱们也是时候打道回府喽。”话毕,还不忘轻瞟了墨若雪一眼。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墨若靖突然猛地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向尤泉。那目光凌厉无比,恰似两道闪电划破夜空一般,其中所蕴含的无尽愤怒与深深厌恶简直快要溢出来了!紧接着,他二话不说拉起墨若雪和梁烟的手,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走出了药房,只留下一脸尴尬的尤泉呆立当场。
只见墨若雪微微蹙着秀眉,朱唇轻启,柔声细语地说道:“走吧,咱们先回我的院子……唉,真是没办法,这烦人的小狗看来是怎么也甩不掉啦!”她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站在一旁的墨若靖则朗爽一笑,回应道:“哈哈,那妹妹你和这位姐姐先就先回去吧,我呀,要去找冬儿姑娘一起练练剑法呢!这位漂亮姐姐,有空咱们一起玩……”表现出一副贱兮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