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另一手提起她的衣领,将她扯到自己胸前,声音冷漠的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人不自觉汗毛竖了起来。
“来,叫我看看,你这种女人,到底有没有心。”
说完就开始撕扯她的寝衣。
沈凝珠一惊,来不及多想一脚蹬踩在他的肩头,又猛地发现这样一来,自己双腿大张,姿势不雅。
忙准备收回脚,却被人一把握住。
男人淡淡撩眼,虽还是一本正经,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眉梢晕染上淡淡的愉悦,低沉的声音微微暗哑,
“勾引我?”
沈凝珠:……
沈凝珠只觉心累,打又打不过,弄又弄不死,本来想哄两下子,得个两相安好,他还蹬鼻子上脸,啥话难听他说啥,全然在她雷点上蹦迪。
她从没这么无力过。
摆烂般往后一倒,玲珑的娇躯就那么躺在绣床上。
黑发如瀑,尽数撒在珠色的真丝床单上,如花如画般姣好的小脸不再看江玄晏,狐狸眼轻轻合上。
蒲扇般的睫羽垂下,在烛光的照耀下,在她白的几乎透明的面颊上投下一片阴影。
轻纱下的身姿玲珑曼妙,胸口微微起伏的弧度和极细的腰肢勾人心弦。
江玄晏指腹轻轻捻了捻,喉结轻轻滚动,心头止不住的燥热。上半身不知不觉前倾,身子向她靠近,嘴上还忍不住嘲讽,
“怎么,邀请我?”
沈凝珠直接充耳不闻。
男人冷嗤一声,声音里满是不屑,眼睛却早早落在那花瓣般粉嫩、泛着淡淡光泽的唇瓣上,怎么也移不开。
只有他心里清楚,这个女人,这具娇软玲珑的身子,还有她周身萦绕着的淡淡兰香,无一不是勾魂摄魄的邪魅。
让他日思夜想,辗转难眠。
可就这么屈服,他日后焉有脸面和底气在这个女人面前立足?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
江玄晏继续放狠话,沈凝珠躺在柔软的床榻上闭目养神,呼吸渐渐绵长,开始昏昏欲睡。
江玄晏絮絮叨叨威胁了半天,突然发现对方快睡着了,顿时黑沉下脸。
怒气在胸口乱窜,不上不下的憋得难受,再看向床上尽显妩媚,又全然不自知的女子,顿时更气了。
他都气成这样了,身上被她勾出的那股冲动燥热也难以消散下去,叫嚣着想要破膛而出,可罪魁祸首却在这时快睡死过去?
她怎么敢,怎么能这般心安理得的入睡,都不能哄哄他吗?
“沈凝珠——”
江玄晏冷声暴喝,喊到最后,尾音却夹带着一丝委屈。
沈凝珠借势顺毛。
闭着眼小手摸索着,抚了抚对方的脊背,语气细软道,
“夫君,我好困~~~”
“改日睡醒了,再细细与你好好说当时的情况好不好?”
诱哄般柔柔弱弱语音清幽入耳,两句话,明显感觉手下的身子软了下来。于是,沈凝珠彻底放下心,沉沉的坠入了梦乡。
三年多未见,江玄晏素了三年,想了三年,梦中与她缠绵三年。
如今找回她月余,却还素着。
江玄晏觉得,这世上应该再没有比他更窝囊的男人了,他不死心去扯她的脸,拎起一块软肉。
用阴冷的声音命令对方睁开眼醒过来,就见女子一个侧身,整个人偎进他的怀里。
又拱了拱身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软糯着嗓子仰头,弧度精美的狐狸眼迷迷糊糊的,细声道。
“夫君,人家真的困~~~”沈凝珠vs江玄宴 配图 江玄晏:……
对上那水盈盈雾蒙蒙的黑眸,一时再大的气也卡在了喉咙里,发泄不出来。
女子说完这话,眼睛又重新闭上,乖巧的像只小奶猫。
轻细绵长的呼吸轻轻喷洒在他脖间的皮肤上,像一把无形的羽毛,挠的他更加心痒难耐,呼吸急促。
可对上怀里熟睡的娇颜,心里还是软了下来。
到底没再闹她,而是扯过被子,轻轻搭在她光洁圆润的肩头。
许久,沈凝珠睡的迷迷糊糊间,又道声音像是从虚空中传来一般,幽怨中带着似无奈,缓缓道,
“小宝,我该那你怎么办才好?”
……
第二日一早,天色阴沉沉的,乌云密布,闷雷滚滚,一阵大风吹过来,卷下几片金黄色的树叶子,随着微风在半空中打了几个转儿,最后落到了地面上。
“看样子,很快会有一场大雨。”
沈凝珠半躺在窗前的软榻上,心事重重的看着窗外,喃喃自语。
一早醒来,江玄晏不见了,丫鬟们也不知他的去向,甚至一早都没见到他。
来无影,去无踪。
若不是今早梳妆时,看到脖子一侧的红痕,她都要怀疑,昨日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
可现在,她真真切切的明白,那个男人来过,这会不在,应该是回宫了。
毕竟他回京了,那早朝必定会自己主持。就是不知,他会不会打压宋寒川最近培植起来的势力。
“夫人,小意小姐来了。”
茯苓捧着条薄毯,轻着手脚盖在沈凝珠的腿上,小声说道。
“嗯,我知道了,收拾一下,待会儿你和芍药随我入宫一趟。”
柳知意急匆匆的进屋,细细打量沈凝珠,发现她安然无恙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那狗男人是不是找过你了?”
沈凝珠点了点头。
柳知意死死蹙眉。
“他没为难你吧?没想到这狗东西动作这么快,宋寒川刚刚派人传来消息,说辰王的势力已经被拔的不剩多少,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这事是好也是坏。
没了劲敌辰王做牵制,江国就再没江玄晏的对手。
太子年幼,江玄晏不在时,拥护的人自然不少,可江玄晏一回来,这些大臣又一致站到了江玄晏这里。
毕竟江玄晏狠辣暴戾,手段强势,没人敢触霉头。而太子还小,过早站队变数太大,不是明智之举。
原先拉拢的一半朝臣,现在只剩三分之一,情况不容乐观啊!
沈凝珠一看闺蜜愁眉苦脸的样,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柔声安慰道,
“好了,我们都已经尽力了,你告诉宋寒川不必冒进,徐徐图之即可,至于剩下的,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