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当初也是凤妤说你们两情相悦,让我来向宗主提亲,宗主不是说是好事吗?也不知道是谁,就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都传了两天了,也不见聂珩舟来说什么?我以为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了。还以为今天是正式来谈大典的呢。”
接着他又道:“按照世家的规矩,我还等着男方上我山门提亲呢?怎么你竟然不知道这件事?”
他想起自己几次想让凤妤通知聂珩舟来提亲,都被她说,炼器峰事务繁多,缓两天的话给搪塞了。
他也是平时处理庶务过来的,也知道一峰的事务确实繁重,也就没说什么。看来凤妤是存心让自己误会的。
“你不觉得奇怪吗?作为当事人我都没露面,你们日期却定好了。”
聂珩舟看着两位不靠谱的长辈,就不知道问问他的意见的吗?
还有不靠谱的凤妤,这样办事,也不怕丢脸。她是以为用流言逼迫自己,自己就会就范吗?真是可笑!
嬴峰主道:“我想着咱们毕竟是修士,天生洒脱又顺应天道,很多世俗的繁琐礼仪能省就省,再者凤妤说你打理一峰繁重的事务,没有时间……”
嬴峰主一边说一边觉得自己当时的想法,也毫无道理,也说不下去了。
聂珩舟一脸悲愤:“你们堂堂一宗之主,一峰之主竟然这样办事。你们如果耽误了弟子的终生大事,那可如何是好啊!”
两大巨头面面相觑,看着被气得满脸通红的聂珩舟,心虚地低下了头。
接着就听见他说道:“果然,我师尊没过来,你们就这么欺负我。”
公孙寻宗主:“……”师侄啊!师伯可不敢欺负你啊!
嬴赋临峰主:“……”师侄啊!其实我也是被人蒙蔽了啊!
聂珩舟带着几分无赖道:“我不管,这件事的是谁搞出来的,谁处理了。你们不能让我的心上人误会我。我对凤师侄可没有男女之情。”
公孙寻看他那个样子,觉得他真的很在乎他的心上人。不然也不会如此作态,他平时可是稳重不苟言笑的。
公孙寻弱弱地问了一句:“师侄啊,本宗主想问一问,你的心上人是谁?”
聂珩舟两眼瞪了过去。
公孙寻只好道:“你不说也没关系,这事既是灵兽峰那边搞出来的,就让老五去处理吧。”
嬴赋临听后,看了看公孙寻一眼,也是自己办事不周,也只好道:“好。”
接着他想起凤妤,流言传得如此真实,结果却是假的,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她怎么过,肯定要好长一段时间没脸见人了吧。
他看着聂珩舟,也确实可怜,只是这种事,通常都是对女子的伤害比较大。
但是将心比心,他也不敢让聂珩舟出来说是他的错的。
唉,都怪自己办事太粗糙,也怪凤妤对聂珩舟太过执着,不惜以这种方式赖上聂珩舟,他是一开始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一定不会同意的。
做出这样的事,就要自己承担后果。不然她不会长记性的。
接着公孙寻道:“聂珩舟,你也进入元婴一段时间了,又是代掌炼器峰的事务,今天老五也在场,知道老四也无意过来沧梧界,今天我就宣布,提拔你为炼器峰峰主。
老五,你没什么意见吧?”
嬴赋临压下心头上的思绪道:“聂珩舟完全能担得起一峰峰主之责,真是后生可畏啊!”
聂珩舟道:“峰不峰主的,对我来说也不是很重要。只是师伯、嬴师叔你们可要处理好流言的事啊!还有,灵兽峰那边我就不过去,我让陈琪峰帮我把我的灵兽蛋带回来,我自己孵好了。”
看着他对灵兽峰的嫌弃,嬴赋临也扎心。
只得道:“好。”
此刻的灵兽峰上,凤妤正想到主殿去找师尊,却被告知师尊应宗主的召见,去了正殿。
那弟子还讨好地道:“一定是去商量师叔结侣大典的事,师叔就放心在峰里等着就好。峰主一定会把事情办得妥妥贴贴地。”
凤妤内心却有了隐隐的不安。
旁边的一位女弟子道:“那是自然,咱们师叔长得天仙一般的人物,配聂师叔祖刚好,大典是要好好操办。”
传出流言的这几天,凤妤每天都忐忑不安,又不敢去找聂珩舟,问问他的意思,担心被他当面拒绝。
其实当初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她也是犹豫的,总觉得这样做不妥,只是当时不知道怎么地,鬼使神差地就让人去做了。
流言传出去的时候,她也是心惊肉跳的,总觉得这事成不了的。
好在流言终于传遍了整个玄天宗了,她是故意让人最后才传去炼器峰的。等了半天,也没见聂珩舟那边的反应。
她在内心希冀:但愿聂师兄也是同意流言上的安排吧!
他以前在青玄学院对自己可好了,他一定也是愿意的吧!
现在一听到峰主被宗主叫走,她的内心虽然隐隐不安,但是她觉得也不一定不是好事。
此刻的流言还在叫嚣尘上,因为玄天宗还没有举办过的结侣大典,双方又一位是峰主的亲传弟子,一位是即将成为峰主的人物。
都是才貌双全的人物,流言传得特别起劲。
在炼器峰上。
“听说在青玄学院,聂师叔祖就特别照顾凤师叔。带她领物资,还帮她照看灵兽。”
“玄天宗可从来没有举办过结侣大典,也不知道到时会有多热闹。”
有的人还说:“难怪那天我看见凤师叔来找聂师叔祖,原来他们俩早就心意相通了。”
又有人说:“半个月前,我就见聂师叔祖往灵兽峰跑了好几趟,想他平时忙得脚不沾地的人,能让他跑几趟的,一定的上心了。”
平时跟着聂珩舟的弟子陈琪峰,站在议论纷纷的弟子后面,听他们越说越离谱,不得不道:“你们可别乱说啊!半个月前,人家凤师姐还没过来沧梧界呢?”
陈琪峰知道聂珩舟从炼器房出来的时候,那满眼愕然和不可相信的样子,仿佛他不认识这个世界一般。
还有那气急败坏的一句话:“是谁人乱传谣言,这可如何是好?”
接着就看着他瞬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