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部署,果不其然。
二皇子元明不负所望,在次日一大早,携兵将整个皇宫团团围住!
将服在身,元明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皇帝寝宫外。
得意的喊道:“皇兄,淑妃娘娘!天……亮了!”
话落,抬手一挥示意手下的人把门撞开!
这时,寝宫门忽然从里面打开。
淑妃面带怒容的看着他。
“二皇子这是要做什么?!”
“十万兵马,是让你们去对战天佑,你竟然带兵逼宫!元明,你要造反吗?!”
此时的元明,哪还有以前唯唯诺诺的样子。
脑袋一甩,道:“淑妃娘娘,父皇病了多日,你都不让我们看望。如今,本皇子有理由怀疑你和皇兄囚禁了父皇!”
“今日,本皇子携兵乃是救驾!”
“来人,快去救皇上!”
“是!”
一众兵马齐声喝道。
“我看谁敢造次!”
大皇子元光的声音从内里传来,只见他手持玉玺,大步而来!
“二弟,胆子够肥的!昨日本皇子才刚把兵符给你,转头你竟然就来逼宫!”
“二弟,父皇还在呢,你就敢如此胆大妄为!你……”
“行了!”
元明面露不屑的打断他的话。
“父皇如今在你们的照料下,生死不明,皇兄你如此惺惺作态,是做给谁看呢?!”
“将士们!父皇就被囚禁在这寝宫!谁若能第一时间将父皇解救出来,便是头等大功!封侯封将,指日可待!”
“来人!上!谁若阻拦,格杀勿论!救驾!!”
一时间,里外的侍卫兵将皆厮杀在一起。
刀剑碰撞之间惨叫声连连响起。
殿内侍卫不敌,护着淑妃母子接连后退。
元明冷笑一声,顺着士兵厮杀出来的血路,大步而入!
众目睽睽之下,直奔卧榻!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还望父皇恕罪……”
嘴上虽如此说,可面上那神情却是即将得逞样子!
话落,元明猛然掀开帷幔,太过专注的他,完全没注意到淑妃母子面上的冷笑。
帷幔掀开,床上的大齐皇帝元同风气息若无,面色蜡黄双眸紧闭!
见状,元光眸中逐渐兴奋!
“父皇啊!儿臣救驾来迟!”
接着豁然转身,怒指淑妃二人!
“淑妃娘娘!大皇兄,你们果真是狼子野心!”
“父皇现在这副样子,分明就是你们刻意克待!”
“来人,将淑妃与大皇子拿下!”
一时间,双方对峙的场面,再次剑拔弩张!
“且慢!”
元光突然伸手制止住了众人。
继而面露冷笑:“众位大人可看清楚了!”
“二皇子元明居心叵测,今日手持刀剑妄图谋朝篡位!”
“父皇本就身体抱恙,二弟你这是要逼死父皇啊!”
听到这话,元明面露疑惑。
紧接着,只见后殿忽然涌出一群朝中大臣!
“二皇子此举,当真是大逆不道!”
“妄图逼宫上位,有违人君朝纲!”
“狼心狗肺,可耻至极!”
“……”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谩骂声接踵而至!
元光眸中闪过一抹算计。
却面带悲痛:“二弟,父皇病重,命我监管朝纲。”
“本皇子无心皇位,实在是父皇之命不得违背。二弟,你着实是误会皇兄了。”
“眼下大齐朝堂动荡,天佑与边境处又虎视眈眈。这十万兵马,亦是皇兄私自调遣,用于逼退天佑将士的。”
“二弟啊……如今,你竟如此心急,直接带着这十万兵马逼宫!”
“二弟,父皇还未咽气,父皇他能听得到啊!你此番行径,父皇该多伤心啊……”
说着,元光还煞有其事的抹了抹眼角。
可在无人看到的角度,却满是得意!
“你……”
元明被他这话气的哑口无言!
看着元光身后的朝中重臣,元明瞬间了然!
自己是被他利用了!
难怪昨日拿兵符拿的如此顺利!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开始算计自己了!
“元光!你混蛋!”
“分明是你囚禁父皇,这月余我都未曾见过父皇一面!”
淑妃:“二皇子这可是妄言啊!”
“昨日你与贤妃娘娘还在这寝宫待了好一会,这合宫上下,皆可作证。你怎么能说本宫囚禁皇上……”
“况且,关大人与孔大人可是时不时就前来看望皇上。”
“御医马大人,也晨昏定时的请平安脉。”
“马大人,你说是不是?”
这时候,后方的御医马强,立马躬身上前,磕头行礼道:“淑妃娘娘说的不错,老臣一日时间,基本全在这,皇上虽说病重,可生命体征平稳。”
“怎么二皇子一来,皇上就……就……”
此话虽说隐晦,可在场之人哪有傻的。
这暗指,也太过明显!
“你们胡说!我没有……我没有!”
元明连忙解释。
可他一人,如何对战众多文官!
“二皇子,您既然说您没有刺杀皇上。可方才马大人才给皇上请的平安脉,这期间,可没有旁人接触皇上。”
“怎么您一来,皇上就不行了呢?”
元明急忙反驳。
“我何时说过父皇不行了?!”
“父皇尚有呼吸,他尚有呼吸,本皇子何时刺杀父皇了!”
此时的元明,已然掉入了众多文官的话语里,他越是着急自证,陷的便会越深!
“既然如此,那二皇子可否让一让,容老臣再给皇上请一次脉?”
元明急忙让开:“快,马大人快请!”
马强躬身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脉。
“马大人,父皇如何了?”
马强并未回话,而是换了元同风一只手。
换的同时,马强缓缓俯身向内,以自己的身体为盾,悄然在元同风穴位上扎了一针!
银针直接没入,而元同风的脉搏也逐渐微弱。
“二皇子,您……您究竟是给皇上下了什么毒?”
听到这话,元明如同五雷轰顶!
“老东西你胡说什么?!本皇子才刚来,哪里有机会给父皇下毒?!”
“二皇子啊,皇上身上并无外伤,可脉搏却越发微弱。这明显是中了什么古怪之毒啊,否则,皇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如此了呢!”
“你……你们……”
元明颤抖着手,指着这群披着羊皮的狼。
此刻的他,有口难言!
既然难言……那便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