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慕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嗓子,然后深吸一口气,运足中气,大声喊道:“今日,吾将教授尔等剑术之道!
此乃汝等每人必修之艺,至于其余诸般技艺,吾将视汝等各自之状况,分别予以教导传授。”
言罢,只见他右手猛然一抽,腰间那柄寒光闪烁、锋利无比的长剑瞬间被拔出。紧接着,他手腕灵活一转,挽出一个漂亮而凌厉的剑花,一时间,剑光四射,剑身之上更是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凛冽寒气。
此时此刻,在场的所有人目睹眼前这一幕场景,全都情不自禁地停止了呼吸,眼睛瞪得浑圆,目不转睛、聚精会神地紧盯着赢慕手中那把挥舞起来如同疾风一般的长剑,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唯恐错失掉哪怕只是极其微小的一个动作细节。
当正式开始练习剑术之际,身处人群当中的天狼已然使出浑身解数,拼尽全力企图紧紧跟随住大伙的步伐节奏。
然而,也许是由于受到其本身天赋条件的限制,亦或是初次涉足剑道领域还未能娴熟地掌控其中的各种技法要诀,相比起其他人员来说,他的每一个动作看上去始终还是略显迟钝、笨拙以及僵硬。
其余人等皆出身于名门望族,虽说在武艺方面算不上精通,可毕竟也是自小就有过相应训练的。
而且那些跟随在他们身旁的小厮们,实际上充当着护卫的角色,理所当然对于某些基本的剑法招式也是有所涉猎的。
可是天狼却与他们大相径庭,他自幼便是由一群野狼抚养长大,压根儿未曾有机会去触碰此类兵器,自然而然在演练剑法时就要比旁人笨拙得多。
就在此时,赢慕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同样注意到了天狼所处的这般窘况。只见他微微一怔,两道浓黑的眉毛不禁稍稍地皱起,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难题一般。
稍作沉吟之后,他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眸闪过一丝决断之色,紧接着便毫不犹豫地迈开步伐,直直地朝着天狼所在的方位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待走到近前时,赢慕并未急于开口,而是先静静地站定身子,犹如一座沉稳的山岳般纹丝不动。
他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天狼,将对方的一举一动、一招一式都尽收眼底。随后,他才缓缓蹲下身子,开始认真细致地观察天狼握剑的姿势以及动作的变化。
观察完毕后,赢慕并没有丝毫迟疑,只见他迅速伸出右手,稳稳地握住了天狼那紧握着剑柄的手掌。
接着,他一边轻柔却又坚定地调整着天狼握剑的姿势,一边轻声细语地向天狼详细解说着每一个动作的要领和发力的关键之处。
在赢慕如此悉心且不厌其烦的指导之下,天狼起初还有些迷茫,但渐渐地,他似乎开始领悟到其中的奥妙所在。
原本那些显得颇为笨拙和生硬的动作,此刻竟也如同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一般,慢慢地变得越来越流畅自然起来。
伴随着赢慕始终如一的细心教导以及时间一分一秒的悄然流逝,天狼的进步堪称神速。
不知不觉间,一整天的练剑时光就这样匆匆而过。尽管在场的众人皆已感到身心俱疲,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满的收获与满足之情。
当天夜晚,万籁俱寂,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打破这静谧的氛围。人们都早已进入甜美的梦乡,以弥补白天所消耗的精力。然而,赢慕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
终于,他轻轻地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穿上鞋子,生怕吵醒其他人。然后,他静悄悄地打开房门,走到了院子里。
此时,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于天空之中,洒下清冷的光辉,照亮了整个庭院。赢慕抬头仰望着那轮明月,心中思绪万千。此时此刻,他所想的并非是这美丽的月色,而是如何才能寻找到他那位神秘且行踪不定的便宜师父。
自从与这位师父相遇以来,赢慕一直对其充满好奇和敬畏之情。尽管师父没有传授给他什么,但却给了他一本符咒大全。
一直以来,他都冥冥之中感觉能从这本神秘的书籍里面,探寻出与师父取得联系的途径。
然而,那位行事如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便宜师父,每次出现和消失都如同鬼魅一般迅速,令人根本无法捕捉其踪迹,实在是难以揣测他的心思。
时至今日,赢慕内心深处对于能够再度与师父相见充满了热切的期盼。他迫切地想要当面请教更多有关赢天前辈的种种疑问,只可惜任凭他如何苦思冥想,始终找不到任何有效的线索来达成这个愿望。
在随后的数日时光里,尽管寻找师父的行动一无所获,但这丝毫没有打击到赢慕的积极性。
恰恰相反,他不但没有因此而灰心丧气,反而以加倍的努力全身心地投入到教导那些富家子弟们的学业当中。与此同时,他也从未间断过对那本厚厚的符咒大全的深入探究。
除去最初传授给众人的剑术之外,赢慕还特意针对那几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额外增设了众多全新的课程内容。
这些新增的知识涵盖了利国利民的治国方略、源自后世那令人匪夷所思且高深莫测的九九乘法口诀表,以及诸如口算、心算和速算之类等实用技巧。
每日清晨,当黎明破晓时分,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赢慕就已然早早地起身。
趁着第一缕温暖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中的时候,他开始滔滔不绝地给学生们讲述史书典籍中那些精彩纷呈的故事,并悉心传授他们为官处世的道理和诀窍。
待到夜幕悄然降临时,整个世界都被黑暗所笼罩,万籁俱寂之际,赢慕却依旧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点起一盏孤灯,全神贯注地埋头研读那本晦涩难懂但又充满无尽奥秘的符咒大全,时而沉思默想,时而奋笔疾书,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