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堑基地。
又是一个普普通通、风平浪静的清晨。
五毛精神奕奕地起床,戴好袖套,系好围裙,风风火火开始打扫卫生。
将客厅的桌椅板凳和地板擦得一尘不染后,打开窗户让风吹进来,又马不停蹄拿着水管去后院浇花。
早上八点整,大家陆陆续续起床了。
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叽叽喳喳的吵嘴声。
通常这个时候,院门口的门铃就会准时响起来。
一道挺拔又骚包的身影会打扮得仿佛一棵镶金的圣诞树一样,凹好造型站在院外。
刚浇完花的五毛就会拎着还流着水的水管屁颠屁颠去开门,打开铁门看到那张熟悉又欠揍的脸,二话不说直接举起水管一顿乱滋,接着丝毫不给面子地关上门,继续屁颠颠地回去干活。
然而今天。
桌椅板凳擦了,地板擦了,花也浇好了,五毛拎着水管听到了门铃声。
他有些不耐烦地拎着水管一副准备干仗的架势,气势汹汹走到院门口,打开门一看,傻眼了。
一辆比两个他还要高的黑金色房车,像是从远古时代而来的庞然巨兽,收敛了浑身的危险气息,静静趴伏在院门口。
噢。
他刚刚听到的不是门铃声,而是车子的喇叭声。
因为平常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此刻正被两条威风凛凛又高大魁梧的哈士奇逼在墙角,整个人瑟瑟发抖,快吓尿了。
房车门打开,一个矮墩墩的小身影一板一眼地走下来。
紧接着,是一个奶包子一样白白胖胖的小团子,梳着漂亮的花苞头,穿着舒适又方便活动的浅紫色运动服。
小团子眨着大眼睛,一脸好奇地走到门前。
她看了看黑色铁门旁边的门牌号,又看了看眼前脑袋光溜溜的陌生的人脸。
不确定,再看一遍。
看了看门牌号,又看了看光头男。
她不知所措地抓了抓脸:“我出了一趟门,家被人偷啦?”
*
小洋楼里。
穿着睡衣的沧蓝和莎夏一路从卧室打打闹闹到了卫生间,又从卫生间一路打打闹闹到了客厅。
猛地,两个人像是感应到什么。
沧蓝身手敏捷,一个箭步就冲到门口。
莎夏嫌拖鞋碍事,直接踢掉了鞋子,转头一看,沧蓝已经一溜烟跑出门了。
“你小子不讲武德!”
一边说着,腿脚已经飞快蹿出了门。
缇雅端着消肿的黑咖啡走到芷婳婆婆的门口,正好碰上开门出来的婆婆。
“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大清早又闹起来了。”缇雅头疼地喝下一口苦哈哈的咖啡。
芷婳婆婆看着你追我赶朝院门口跑去的两人,与生俱来的血脉却像是感应到什么。
发完牢骚的缇雅刚咽下嘴里苦涩的咖啡,整个人也是一顿。
“婆婆,我好像感应到……”
“是少主!我感受到少主的气息了!”
*
小团子还在疑惑自己是找错地方啦还是被偷家了,就看到一副居家好男人打扮的光头男身后,两道身影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院门口奔来。
看到那两道几乎是烙印在记忆里的身影,小团子终于放下心来,眉眼弯弯笑起来。
“少主!”沧蓝和莎夏几乎同时手脚并用,就要扑到小团子面前。
下一秒,一道柔和的光芒闪过,小团子已经被一道熟悉又淳厚的气息包围。
芷婳婆婆疼惜又宠爱地把她抱在怀里,手指抚摸上她柔软的头发。
“我的少主啊,你可回来了。”
小团子也紧紧回抱住她:“芷婳婆婆,香宝不在的时候,你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想香宝吗?”
“有有有,你不在的时候,婆婆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想你这个心肝宝贝。”芷婳婆婆打量着她日渐圆润的脸蛋,宠溺地捏了捏他的鼻尖。
缇雅站在旁边,慢条斯理又喝了一口黑咖啡。
啧,怎么有点酸呢。
莎夏和沧蓝扒在门边欲哭无泪。
五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感觉自己好像帮不上忙,就准备掉头回去。
“我去做早饭。”
莎夏一个激灵就拎住了他的后衣领:“你可拉倒吧,你做的那是饭吗,要不是看你洗心革面了,我都觉得你是要故意毒死我。”
沧蓝轻飘飘补刀:“三岁小孩也不可能做出一锅跟死了三天的老鼠一样臭烘烘的东西。”
五毛羞愧地红了脸,脚趾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