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三阿哥去冷宫探望齐妃)
齐妃满怀慈爱地凝视着眼前已然长大成人的儿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发现儿子如今变得越发懂事乖巧,这让她感到无比欣慰。
而此时,三阿哥敏锐地察觉到母妃那炽热且饱含深情的目光正紧紧锁定在自己身上,他不由得面露难色,轻声说道:“母妃,您别这样盯着儿臣啦,您这般注视,实在让儿臣倍感压力啊。”
听到这话,齐妃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好好好,母妃不看便是了。”
然而,尽管嘴上应承着不再看,但她那满含笑意和疼爱的眼神却始终难以从儿子身上移开。
这时,只见三阿哥一脸诚恳地对母亲说道:“母妃,不如就让儿臣陪您一起吃完晚饭再走吧?”
闻听此言,齐妃瞬间愣住了,稍作迟疑后赶忙摆手道:“不......不必了,你还是早些回去温习功课要紧。要勤奋读书,刻苦练武才是啊。”
但三阿哥似乎并不想就此离去,他连忙回应道:“儿臣并没有那么着急的,况且儿臣真的很想先陪伴您一同享用这顿晚餐之后再走。儿臣也不知下次再见您会是何时,所以恳请母妃能够应允儿臣留下陪您共进晚膳。”
面对儿子如此恳切的请求,齐妃心中虽感动不已,但仍有些担忧地说:“母妃只是担心会因此耽搁了你的学业,万一被你皇阿玛知晓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呀?”
三阿哥闻言则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还请母妃放心,所有事情都有儿臣在呢,儿臣自会处理妥当的。”
齐妃看着眼前已然长大成人的儿子,心中不禁涌起万千感慨,她轻声说道:“母妃的儿子如今真的长大了,既然如此,那就留下来陪母妃一起用膳吧!”
三阿哥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赶忙应道:“那要不儿臣干脆在这里陪您一直到明天早上再回去,这样我们母子就能多些相处时光了。”
齐妃微微一愣,面露难色地说道:“这……这怎么能行呢?你皇阿玛平日里对你已是诸多通融,此次若再这般任性,恐怕会惹他不快,你可不许再跟母妃讨价还价了。”
然而,三阿哥却一脸坚定地说道:“儿臣不管怎样,今晚定要在此处陪着母妃您一整晚,明日一早再回宫去。只要您不说,我也不说,又有谁会知晓此事呢?”
齐妃望着执拗的儿子,只觉他太过天真单纯,不由得长叹一声:“唉,母妃真是不知该如何说你才好了。你把事情想得未免也过于简单了。”
三阿哥听后,眼眶微红,声音略带哽咽地道:“母妃,其实儿臣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身为一个没有母亲时刻陪伴在身旁的孩子,那种感觉就如同无根的野草一般,四处飘零,无依无靠。”
齐妃闻此话语,心如刀绞,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紧紧地将三阿哥拥入怀中,泣不成声地喃喃自语道:“我的儿啊!都是母妃不好,是母妃对不起你呀!一切皆是母妃的过错。”
三阿哥满脸忧虑地看着齐妃,轻声呼唤道:“母妃……母妃……事已至此,不管这件事情到底是谁的过错,咱们现在也只能向前看啦。”
齐妃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是啊,儿子你说得极是!”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迷茫。
这时,三阿哥看准时机,趁热打铁说道:“母妃,今晚就让儿臣留在这儿陪伴您一宿如何?”他满眼期待地望着齐妃,希望能得到肯定的答复。
然而,齐妃却连头都没有转动一下,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行,等吃完饭后你还是早些回去吧。”语气坚定而决绝。
听到这话,三阿哥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应声道:“那好吧。”尽管心中有些不情愿,但他深知母妃的决定难以更改。
随后,三阿哥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小顺子,吩咐道:“小顺子,你赶快去吩咐下面的人准备一些母妃平日里最爱吃的菜肴送过来。今晚咱们就回去了。”
小顺子连忙躬身应道:“是,三阿哥,奴才这就去安排。”说完,他匆匆转身离去,直奔内务府而去。
过不多时,母子二人又闲聊起来,气氛渐渐变得轻松愉快。不知不觉间,小顺子已经亲自领着一众下人将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饭菜端到了桌前。
三阿哥赶忙起身帮着摆放碗筷,然后与齐妃一同坐下享用起这顿丰盛的晚餐。
席间,他们一边品尝美味佳肴,一边谈笑风生,仿佛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和忧愁。
临别之际,齐妃泪眼婆娑地望着三阿哥渐行渐远的身影,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她那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三阿哥则一步三回头,每一次回首都饱含深情与不舍。只见他眉头紧锁,嘴唇微抿,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他高声喊道:“母妃,孩儿下次再来看您。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子,儿臣这就先走了。夜里风大,您快些回屋歇息吧!”
听到这话,齐妃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她赶忙用手中的手绢紧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会哭出声来。
然而,那滚滚而下的泪珠却依旧顺着脸颊肆意流淌,将她那张原本苍白的面容打得湿漉漉的。
“母妃看你走远了,再回去。我的儿啊,到了宫中可要好好孝敬您皇阿玛,平日里定要勤奋努力地做功课,莫要辜负了母妃对你的期望呀……”齐妃泣不成声地叮嘱道。
三阿哥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哽咽着说道:“儿臣知道了,母妃再见。”
说罢,便转过身去,加快脚步朝着前方走去。可即便如此,他仍不时回过头来张望,直到母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
当三阿哥终于回到阿哥所时,心情沉重的他一边大声呼喊着好友迟叙的名字,一边快步走进屋内。
然而,无论他如何呼唤,回应他的始终只有一片寂静。
无奈之下,三阿哥只好叫来一旁的小顺子,并吩咐道:“你快去他屋子里瞧瞧,看看他人到底在不在?”
小顺子连忙应声道:“是,三阿哥。”随后便急匆匆地朝迟叙的房间跑去。”
三阿哥悠然地坐在软榻之上,手中轻轻端起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轻抿一口后便缓缓放下,目光时不时望向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阿哥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耐心地等候着。
另一边,小顺子急匆匆地跑到迟叙的屋子前,抬手推开门,屋内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
小顺子又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定没人之后,赶忙转身返回去向三阿哥汇报情况。
“回禀三阿哥,奴才刚刚去迟叙公子的屋子看了,里面空无一人呐。”小顺子躬身说道。
听到这话,三阿哥眉头微皱,满脸疑惑道:“真是奇了怪了,迟叙这小子明明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会突然就不见了踪影呢?”
小顺子见状,连忙出言宽慰道:“依奴才之见,想必是迟叙公子遇到了什么紧要之事,所以匆忙出宫去了吧!”
三阿哥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质疑道:“话虽如此,可也不太对劲啊!他能随意出宫吗?”
小顺子赶忙解释道:“主子您怕是一时忘了,迟叙公子乃是皇后娘娘特意派遣而来的呀!他若是想出宫办事,只需前去跟皇后娘娘禀告一声即可,想来不会有人阻拦的。”
三阿哥恍然大悟般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道:“哦,对哦!瞧我这记性,倒是把这茬给忘了。不过就算这样,迟叙这家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好歹我们也是兄弟一场,他出宫居然连封书信都不给我留,害得本阿哥在这里苦苦等候。”
“哼!等他回来,本阿哥非得狠狠教训他一顿不可!”说着,三阿哥气鼓鼓地挥了挥拳头,仿佛迟叙已经站在了面前一般。
小顺子看着自家主子那一脸不切实际的幻想模样,忍不住好心地提醒道:“呃……主子啊,依奴才看,您呐,还是多做做梦来得更实在一些。毕竟,您和迟叙公子之间可真是差了不少呢!”
听到这话,三阿哥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瞪大了眼睛,指着小顺子怒斥道:“好你个小顺子,竟然敢如此打击本阿哥!本阿哥现在就要罚你一个月的俸禄,谁让你不跟本阿哥一条心呢!”
小顺子一听要被罚俸禄,连忙跪倒在地,哭诉着喊道:“奴才冤枉啊!主子,您就行行好吧,罚就罚吧,反正奴才每个月也没多少俸禄。”
三阿哥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怒喝道:“哎呀!你这家伙,如今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竟敢这般跟本阿哥顶嘴!”
小顺子吓得浑身一颤,赶忙低头认错道:“哪有的事啊,主子,都是奴才嘴笨说错话了,请主子恕罪。奴才这就去给您抬水来,伺候您洗漱休息。”说完,便连滚带爬地起身朝门外跑去。
过了一会儿,小顺子带着几个小厮将热水抬进了房间,然后小心翼翼地对三阿哥说道:“主子,水已经准备好了,请您洗漱吧。”
三阿哥满意地点点头,挥挥手示意小顺子退下,说道:“算你还识相,快去歇着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小顺子如蒙大赦般地应声道:“是,主子。谢谢主子开恩,主子您真好。”随后,便恭恭敬敬地退出了房间。
待三阿哥舒舒服服地沐浴完后,他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终于可以好好休息啦!”
说罢,便爬上床榻,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景仁宫这边呢!
皇上因着三阿哥学业有成,心中大悦,便移步来到了景仁宫寻找皇后。
踏入宫门后,只见皇上与皇后各自安坐于两侧的软榻之上。
皇上手持一本古籍,正聚精会神地阅读着,时而微微皱眉,似乎书中的内容引发了他深深的思考;而皇后则优雅地坐在一旁,手中轻轻剥开一个金黄的橘子,橘香四溢。
忽然间,皇上抬起眼眸,看向皇后说道:“三阿哥身边的武师傅,你这人选得甚是不错啊。”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
听到皇上此言,皇后先是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后脸上绽放出一抹欣喜的笑容,柔声回应道:“臣妾多谢皇上夸赞。臣妾所做的这些,不过只是尽到一份内人之责而已。”言语之间尽显谦逊之意。
皇上闻听皇后所言,并未即刻答话,而是又将目光移回到手中的书卷之上,继续低头翻阅起来,但口中仍缓缓言道:“身为这后宫之主,你乃是所有皇子皇女们的嫡母,能如此尽心尽力,实乃难得。你所付出的一切,朕都一一看在了眼里。”
语气之中流露出对皇后的肯定与赞赏之情。
皇后听闻皇上这番话,不禁抿嘴轻笑出声,娇嗔地说道:“皇上心里能够明白臣妾的一片苦心便好,怎还特意拿到明面上来讲呢?臣妾所能做的无非就是尽些微薄之力罢了。”
那温婉的神态、轻柔的语调,宛如春风拂面般令人感到无比舒适。
皇上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缓声道:“三阿哥被你教导得如此之好,朕心中着实感到欣慰啊。”
皇后谦逊地垂首回应道:“此乃妾身份内之事,应当如此。能让皇上宽心,便是妾身最大的福分了。”
皇上轻抿一口茶后,接着说道:“至于甄嬛那边,你便无需再费心去理会了。她那里的事情,自会有朕亲自去处置妥当。”
皇后听闻此言,不禁面露迟疑之色,但很快便恢复常态,轻声应道:“这......既然皇上已有定夺,那妾身遵命便是。只是,妾身担忧皇上会因甄答应之事而分心,以致无暇顾及朝廷政务。”
皇上眉头微皱,语气略带不悦地道:“皇后,你未免有些多嘴了。后宫之事,你只需打理好即可,朝堂之上的事,无需你来操心。”
皇后惶恐不安,连忙跪地请罪:“臣妾愚笨无知,言语不当之处,还望皇上恕罪,万不可因此而动怒伤身啊。”
皇上见状,面色稍霁,摆了摆手示意道:“罢了,快些起身吧!过来替朕更衣,早些歇息吧。”
皇后如蒙大赦般赶忙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走向皇上。她将刚刚剥好的橘子轻轻放在一旁的几案上,然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行至门口时,她停下脚步,回头对身后的剪秋问道:“剪秋,热水可都准备好了?”
剪秋恭敬地回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热水早已备好,请娘娘放心。”
皇后点了点头,表示知晓,随后再次迈步向着皇上走去。临近皇上身前,她欠身施礼道:“启禀皇上,热水已然准备就绪,不知是否现在移步前往浴房呢?”
皇上轻轻合上手中的书卷,缓缓站起身来,嘴角微扬道:“走吧。”语气平静得如同一池静水,不起丝毫波澜。
站在一旁的皇后微微颔首,面色平淡地应道:“是。”声音轻若蚊蝇,仿佛只是这空旷宫殿中的一丝微风。
随后,两人并肩而行,一路无语,径直朝着浴房走去。进入浴房后,皇后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轻柔地为皇上褪去身上的华服。
她的动作娴熟而恭敬,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尽显其侍奉之能事。
待皇上的衣裳褪尽,皇后便拿起毛巾,沾湿温水,开始悉心地为皇上擦洗身体。她专注地擦拭着皇上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以及修长的双臂,不敢有丝毫懈怠。
然而,就在此时,皇后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寒意袭来,与此同时,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似乎有一道炙热的目光正紧紧地锁定着自己。
皇上:“怎么了?皇后。”
皇后平静下来:“无事,臣妾继续。”
不多时,皇上率先洗漱完毕,起身离开了浴房,在外间静静地等待皇后沐浴结束。
皇后独自留在浴桶之中,继续擦洗着自己的身躯。
正当她全神贯注之时,忽然,一只大手从她的身后伸来,轻轻地触碰着她的后颈。那只手先是温柔地摩挲着,而后逐渐变得放肆起来,顺着她的脖颈,一寸寸地向下游移。
皇后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她想要挣脱那只手的束缚,但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她听到身后传来同样急促的呼吸声,那声音犹如一头饥饿的猛兽,贪婪地嗅闻着猎物的气息。
宜修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愤怒,压低声音喝问道:“谁?谁在本宫身后?皇上可就在不远处,你这般胆大妄为,难道就不怕死吗?”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那只越来越粗鲁的手,它毫不留情地揉捏着宜修娇嫩的肌肤,甚至弄疼了她。
“嘶……”宜修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疼痛让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屈辱与折磨,猛地转过头去,想要看清身后之人究竟是谁。
然而,当她看清那张脸时,整个人都惊呆了,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会惊叫出声。
迟叙那张俊逸的脸庞此刻黑如锅底,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宜修,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能将眼前之人吞噬一般。
只见他薄唇轻启,冷冷地说道:“好久不见了啊!我的皇后娘娘,嗯?难道是我无法满足于你吗?那个老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竟让你如此着迷?”
宜修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她慌乱地伸出手,想要捂住迟叙那不断吐露着伤人话语的嘴巴,同时压低声音急切地道:“你怎么来了?你难道不知道皇上就在里面吗?你这是不要命了吗?”
迟叙却毫不畏惧,反而缓缓蹲下身子,与宜修平视起来。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宜修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一起死。”
宜修听到这话,简直要被他气晕过去。她无奈地扶着额头,重重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
而此时,皇上的声音从房间的另一头传来:“宜修,还没有好吗?”
迟叙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宜修,似乎在等待着看她会如何回应皇上。
宜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高声应道:“快了,皇上您先睡下吧!臣妾还要再收拾一会儿。”
皇上听后,语气轻柔地回道:“不急,朕等你一起。”
宜修微微颔首,轻声应道:“啊……好。劳烦皇上久等臣妾了。臣妾和。快就好了。”
皇上并未再言语,只是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手中捧着一本书籍,目光专注地阅读着,耐心等待着宜修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