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菊香轻盈地踏入殿内,恭敬地向安陵容行了个礼,轻声说道:“娘娘,午膳已经精心备妥。不知娘娘是否想要移步前往享用呢?”
此时,安陵容正娇柔地依偎在皇上的怀中,听闻此言,她柔声回应道:“那就移步吧!在此处用饭,妾身只怕一个不慎将这华美的衣裳给弄脏了呢!”
说罢,皇上微笑着轻轻摸了摸安陵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眼中满是宠溺之色。
菊香赶忙应声道:“是,娘娘。”紧接着,皇上小心翼翼地扶起安陵容,两人缓缓地移步走向餐桌。
当安陵容的目光落在餐桌上琳琅满目的饭菜时,她不禁露出了欣喜而又满意的笑容。
这些菜肴不仅色香味俱佳,而且都是依照她的口味喜好精心烹制而成。
皇上也将视线投向了桌上丰盛的膳食,他仔细端详着每一道菜,脸上渐渐浮现出满意的神情,不住地点头表示赞许。
随后,皇上体贴入微地搀扶着安陵容稳稳落座,待安陵容坐定之后,他才放心地在其身旁徐徐坐下。整个场面充满了温馨与甜蜜,仿佛时间都为之停驻。
皇上满脸宠溺地望着安陵容,柔声道:“来,爱妃,让朕亲自喂你吃饭。告诉朕,你想吃哪一道菜?”
安陵容微微颔首,娇声回应道:“皇上您做主就好了,这满满一桌子的佳肴皆是臣妾平日里所钟爱的呢。”
她那如水般的眼眸含情脉脉地凝视着皇上,嘴角挂着一抹羞涩而甜蜜的微笑。
皇上闻言,轻笑一声,随即夹起一块鲜嫩多汁的肉片,小心翼翼地送到安陵容嘴边,温柔地说:“来,尝尝这块肉片,看看合不合爱妃的口味。”
安陵容轻启朱唇,将肉片轻轻咬下,细细咀嚼后,满意地点点头,赞道:“嗯,真是美味极了。山茶啊,你这手艺越发精湛了,回头记得去账房领赏钱哟。”
一旁侍奉的山茶赶忙屈膝行礼,恭恭敬敬地应道:“多谢娘娘赏赐,能得娘娘夸赞,乃是奴婢的荣幸。”
就这样,皇上耐心地给安陵容夹菜喂食,两人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有说有笑,气氛融洽而温馨。不多时,二人便酒足饭饱。
用过膳后,皇上轻轻地抚摸着安陵容的秀发,嘱咐道:“爱妃慢慢享用,朕先回养心殿处理政务了。”说完,他起身离开,朝着养心殿走去。
待皇上离去后,安陵容也并未闲着,而是唤来山茶,菊梅,菊香,取过针线和尚未完成的衣物,开始专心致志地绣起花来。只见她手指翻飞,彩线穿梭,不一会儿功夫,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便在绸缎上绽放开来。
(果郡王府)
果郡王缓缓地睁开沉重的双眼,试图活动一下自己那仿佛被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刺般疼痛难忍的双腿。
每一次轻微的移动,都会引发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咬紧牙关。
\"来人呐!本王口渴得很……\"果郡王有气无力地呼喊着,但声音却显得十分微弱。此时,在一旁的桌子旁,阿晋正趴在那里呼呼大睡,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睡得无比香甜。
果郡王连续叫了几声,阿晋才隐隐约约地听到一些动静。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说道:\"谁呀?哦,原来是王爷您啊!小的刚才睡着了,真是该死!\"说完,阿晋连忙起身,快步走向床边。
\"有人吗?本王渴了,快给本王倒杯水来!\"果郡王再次催促道。
阿晋这才彻底清醒过来,一边应承着一边跑到桌边拿起茶壶,迅速倒满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然后小心翼翼地端到床前。
他轻轻地把茶杯放在床头柜上,再伸手扶住果郡王,帮助他慢慢坐起来,并在背后垫上一个柔软的枕头,使其能够舒适地靠着。
\"王爷,请喝水。\"阿晋恭敬地递过水杯。
果郡王接过水杯后,如饥似渴地大口喝了起来。一杯接着一杯,清凉甘甜的茶水顺着喉咙流淌而下,滋润着他干涸已久的身体。
不一会儿功夫,几杯水下肚,果郡王终于感觉不再那么口渴难耐了,整个人也随之舒畅了许多。
稍微缓过气来之后,果郡王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对了,孟静娴现在情况如何?说到底还是本王不好,未能亲自前去迎娶她进门,实在是委屈她了。\"
阿晋闻言,赶忙将今天早上以及昨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详细地讲述给果郡王听。果郡王越听脸色越是阴沉,眉头紧锁成一团,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待阿晋全部叙述完毕,果郡王猛地一拍床沿,怒不可遏地质问道:\"怎么会变成这样?皇兄究竟为何要这般行事?孟静娴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啊!为何要遭受如此不公的待遇?\"
面对果郡王的质问,阿晋不敢多言,只是默默地低下头,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果郡王剑眉紧蹙,一脸担忧地问道:“既然你说侧福晋晕了,可有唤大夫过去瞧她?病情如何?可严重吗?”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来回踱步,心中焦急万分。
阿晋赶忙上前一步,躬身答道:“回王爷,您尽管放心。管家阿伯得知此事后,便立刻安排人请来了大夫。”
“方才大夫已然把过脉了,说是侧福晋淋雨之后受了寒,发起高烧来,身体极为虚弱。而且,侧福晋听闻了某些话语,情绪波动过大,身子一时之间支撑不住,这才晕厥了过去。不过,好在经过诊治,暂无大碍,只要好生调养一番便能恢复如初。”
果郡王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但眉头依旧紧锁着,思忖片刻后说道:“你速速去库房寻些珍贵的药材送去给侧福晋,再挑几件上好的衣服和精美的首饰一并送去。就当作是本王对她的赔礼道歉之物吧!记住,莫要怠慢了。”
阿晋连忙应道:“是,小的明白,定当尽心尽力办好此事,请王爷放心。”说完,他转身匆匆离去。
果郡王看着阿晋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懊悔与自责。正沉思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开口吩咐道:“快去将食物端过来,本王饿了。”
阿晋刚刚迈出几步,听到王爷的吩咐,急忙回身应道:“是奴才的错,竟忘了王爷还未用膳。奴才这就去厨房将准备好的粥米端过来。”
“只是眼下王爷需要调养身子,不宜食用太过油腻之物,所以暂时只有清淡的粥米可供享用。”语罢,他再次快步向厨房走去。
果郡王微微颔首,应道:“行吧。”只见阿晋手脚麻利地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米粥。
果郡王接过碗,慢慢地吃着,每一口都吃得十分仔细。待他吃完米粥后,便准备吃药。
就在这时,管家和大夫匆匆赶来。他们见到果郡王后,赶忙行礼参拜,齐声说道:“老奴(小人)参见王爷!”
果郡王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并温和地说道:“起来吧!有劳大夫费心了。若是治疗过程中有缺少什么药材,尽管跟本王讲,本王库房中的存货充足得很呢。”
大夫连忙躬身答道:“小人知道了,多谢王爷关怀。还请王爷躺好,让小人为您查看一下腿伤,顺便为您上药。”说着,大夫便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在果郡王腿上的纱布。
一旁的管家则赶紧说道:“这是刚刚煎好的药,还是等大夫给王爷上完药之后再喝吧!”
然而,果郡王却果断地回答道:“不必如此麻烦,就现在吧!”
听到这话,管家不敢再有异议,只得应声道:“是,王爷。”
随后,他将那碗黑乎乎的药稳稳地端到了果郡王的面前。果郡王毫不犹豫地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那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喝完药后,阿晋迅速递上了一杯清香扑鼻的茶水,供果郡王漱口之用。
只见那大夫轻轻揭开王爷伤口处的纱布,动作轻柔地将药膏均匀涂抹上去,同时嘴里不停嘱咐着:“王爷啊,您这伤势可不轻呐,还望您能谨遵医嘱,好生卧病在床歇息调养。只要静心休养个把月左右,便能完全康复啦。”
听闻此言,果郡王脸上露出欣喜若狂之色,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是是是,本王定然会乖乖照办的。多谢大夫妙手回春之恩德。”
说罢,他转头看向一旁站立的管家,吩咐道:“管家,你快些送送大夫出去,莫要怠慢了人家。另外,记得给大夫丰厚的赏赐以表谢意。”
管家赶忙躬身领命:“是,王爷放心,小人定会妥善安排好一切事宜。”
言罢,便做了个请的手势,对着大夫说道:“大夫,请随我这边来。”
待管家与大夫离去后,果郡王又唤来了贴身侍从阿晋,开口说道:“阿晋啊,你速速前往书房取几本有趣的书籍过来,本王这几日卧病在床正好拿来翻阅解闷儿、打发时间用。”
阿晋闻言,立即应声而去,不多时便抱着好几本书回到房中,并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了桌上。接着,阿晋从中挑选出一本,双手呈到果郡王面前。
果郡王接过书册,随手翻开浏览起来。
看着看着,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对阿晋交代道:“哦,对了,虽说孟静娴如今已从福晋被贬为侧福晋,但切不可让府中的下人们因此而轻视于她。”
“毕竟,她可是本王的第一个女人,无论如何,咱们都得要对她多加照料关怀才是。既然她一直居住在正院里,那就不必再让她搬移别处了,权当是对她的一种补偿吧。”
阿晋恭敬地回应道:“好嘞,王爷,奴才定会将此事告知管家。”说罢,他微微躬身行礼。
果郡王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阿晋离开,并说道:“嗯,你且先下去歇息片刻吧!本王想安静地看上一会儿书籍。”
阿晋再次行了个礼后,缓缓转身离去,口中轻声说道:“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此时,在王府的正院里,孟静娴正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她那双美丽的眼眸直直地望着上方,脑海里不断浮现着这两日所经历的种种事情。
想着想着,泪水便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下来,她不禁开始低声抽泣。
一直守候在床边的丫鬟见此情形,顿时焦急万分,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福晋,您是不是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呀?要不奴婢这就去请大夫来给您好好瞧瞧?”
孟静娴轻轻地摇了摇头,用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哽咽着回答道:“不必了,我没什么大碍。只是心里有些难受罢了……对了,王爷醒过来了没有?”
丫鬟赶忙应道:“回福晋的话,刚刚从前院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王爷已经苏醒过来了。福晋您要不要过去探望一下?”
孟静娴面露难色,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自然是很想去看望王爷的,但你也知晓,我如今这副身躯实在是太过虚弱了,连起身都颇为困难。还是等我再休养几日,身子稍微好一些的时候再去吧!”
丫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应声道:“是,福晋所言极是。那您就安心调养身体,相信很快就能康复了。”
稍作停顿之后,孟静娴又开口问道:“那沛国公府可曾有人前来探望于我?还有我的贴身丫鬟现在何处?”
丫鬟思索片刻后,如实答道:“回福晋,至今为止,奴婢并未听闻沛国公府有派人来过。”
“或许国公大人和国公夫人他们事务繁忙,一时之间给忘记了。不过福晋您千万不要因此而感到气馁啊。””
孟静娴自嘲地发出一连串苦涩的笑声:“呵呵呵……罢了罢了,我这两日所出的糗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啊!我简直就成了众人眼中的大笑话啦!”她那原本秀丽的面庞此刻已被泪水淹没,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一旁的丫鬟见此情景,赶忙走上前来轻声安抚道:“福晋莫要如此灰心丧气呀,您只需照顾好自己便足矣。
毕竟在这世上,自己永远都是最为重要的那个人呐。”
说着,丫鬟伸出双臂,温柔地将孟静娴的头和身子揽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试图给予她一丝慰藉。
然而,孟静娴却依旧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她边抽泣着边哭诉道:“我这个所谓的福晋当得可真够窝囊的!本应堂堂正正居于正妻之位,如今却莫名其妙地被贬为妾室,这样的事情又有谁能够心甘情愿接受呢?呜呜呜……我的内心实在是太痛苦了!”
丫鬟看着孟静娴这般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疼惜与无奈。
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继续劝慰道:“福晋,您还是想开一些吧!虽说眼下局势艰难,但只要您能够成功俘获王爷的心,将来重获正妻之位想必也是指日可待之事呀。”
孟静娴听后微微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望着丫鬟,喃喃自语道:“你所说的这些道理,我又何尝不知晓呢?只是现如今的我孤身一人,既无依靠又无所助,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呜呜呜……”说完,她又一次掩面痛哭起来,哭声如泣如诉,令人闻之心碎。
就这样,孟静娴一直不停地哭泣着,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与不甘都化作泪水宣泄而出。
过了好久好久,或许是因为哭得太过疲惫,她终于渐渐停止了哭泣,缓缓地闭上双眼,身体软软地倚靠在丫鬟的身上沉沉睡去。
而此时的丫鬟,虽然同样感到心力交瘁,但仍默默地守在孟静娴身旁,轻轻地为她擦拭着脸上残留的泪痕。
望着熟睡中的孟静娴,丫鬟心中暗自叹息道:“唉!这日子何时才能熬出头啊……”
皇宫内一片喧嚣嘈杂之声,仿佛整个宫廷都被这件事情搅得天翻地覆。而此刻,皇后正优雅地端坐在软榻之上,倾听着身旁的剪秋详细地讲述所发生之事。
皇后微微皱眉,轻声叹道:“唉,这孟静娴着实是个命苦之人啊!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既然已经得罪了皇上,那即便是再苦不堪言,也只能默默承受下来。”
稍作停顿后,皇后又面露忧色地说道:“只是如今宫里将此事传得如此沸沸扬扬,恐怕皇上会责怪本宫对宫中事务管教不力啊。”说罢,她轻咬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紧接着,皇后果断地下达命令:“传令下去,从即日起,若是再有谁敢妄自传播此等事宜,一经发现,严惩不贷——不仅要被罚掉整整一年的俸禄,还要立刻逐出宫廷!”
剪秋连忙应声道:“遵命,娘娘。”
就在这时,迟叙悄然来到皇后身后,轻柔地为她按摩肩部和颈部,试图缓解她的紧张情绪。同时,他柔声安慰道:“好了,我亲爱的皇后娘娘,莫要再为此事烦忧了。”
皇后缓缓转过头来,凝视着迟叙的眼睛,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回应道:“无妨,不过就是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然而,迟叙并未接话,而是直勾勾地盯着皇后美丽的双眸,深情款款地问道:“那么,我想知道,你可有想念我?”
面对迟叙炽热的目光与直白的询问,皇后一时间竟有些羞涩起来,她低下头,沉默不语,但双颊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晕。
见皇后这般模样,迟叙心中暗喜,他轻轻地凑近皇后,慢慢地将自己的唇印在了皇后娇艳欲滴的双唇之上。
刹那间,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宜修先是一愣,随后便顺从地伸出双臂,紧紧地环绕住迟叙的脖颈。二人就这样忘情地拥吻在一起,彼此的呼吸交织缠绕,犹如干柴烈火一般熊熊燃烧。
不知过了多久,迟叙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双唇。但他并没有停下动作,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来,一把将宜修横抱于怀中,然后大步流星地朝着床边走去。
随着幔帐缓缓落下,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喘息声以及轻微的衣物摩擦声……他们沉醉在爱的海洋里,尽情享受着这一刻的甜蜜与温馨。
(承乾宫)
安陵容小心翼翼地将刚刚绣好的精致小衣服轻轻放置在一旁,那小衣服上细密的针脚和精美的图案无不彰显着她的心灵手巧。
而在这件小衣服旁边,还摆放着荷花包上面有一朵已经绣好的栩栩如生的荷花苞,仿佛随时都能绽放开来。
安陵容微微皱起眉头,对着身旁的侍女山茶轻声说道:“山茶,你速去太医院一趟,请卫太医过来。”
山茶一脸关切地问道:“娘娘,您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之处吗?要不要先让其他太医来瞧瞧?”
安陵容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地道:“不必了,你只管去把卫太医请来便是,其他的莫要再多问。”
山茶见安陵容如此坚持,也不敢再追问下去,赶忙行了个礼应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前去太医院请卫太医过来。”说罢,便匆匆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