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栀点头,云璟言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握紧拳头,陷入沉思。
“可是我最近一段时间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突然能见鬼之前也没发生什么意外……”
结合之前几次自己突然感受到的不对劲,云栀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
但在没有证据之前,她不能乱说。
这样想着,她伸手从一旁拽了个两厘米高的方形小容器,把刚才拿出来的符纸扔到其中,倒了半杯白开水,推到云璟言面前。
末了,还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了一把貌不惊人的木剑,看起来像个钝钝的儿童玩具似的,“哐当”一声扔到了云璟言面前。
“这、这什么?”
云璟言瞪大了眼睛,警惕地双手交叉于胸口,“云栀,我拿你当我姐,你不会把我当小白鼠了吧?你这什么神神叨叨的仪式,我可只在邪教看到过啊!”
云栀额角青筋一抽,果断出手,赏了他一个爆栗。
“想什么呢,把水喝了,再把手放到桃木剑上。”
“喝?这玩意能喝?里头那么大一张黄……”
话还没说完,云璟言就被眼前一幕震惊地嘴巴都张大了。
“没了?刚才我还看到你扔了一张符进去呢,哪去了?”
“少废话,你喝不喝?不喝我不介意灌给……”
话音未落,云璟言瞬间捧起容器一饮而尽。
喝完,还意犹未尽地咂巴咂巴嘴。
“诶?奇怪,还真没有纸的味,不过……怎么感觉嘴里一股墨水味。”
“哦,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的砚台。”
云栀一脸淡定,忽略他瞬间大变的脸色,面无表情将他的手抓了过来,抵上了桃木剑。
此时云璟言还没把眼前这把钝钝厚厚的儿童木剑放进眼中,还在因为自己亲堂姐给自己喝了砚台水的事吱哇乱叫。
可下一秒,他就抱怨不出来了。
“啊啊啊!疼疼疼!”
伴随着他的尖叫,靠着剑刃的手掌像被利刃割了一样,瞬间流出鲜血。
感受到他的挣扎,云栀看他一眼,却没松手。
直到流出来的鲜血像流入海绵一般,尽数被桃木剑吸收,一滴不剩后,一团黑色雾气才缓缓从剑刃处冒出,慢慢升腾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然后飞快消失。
即便黑色雾气中包裹着的气息一闪而逝,可云栀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果然如同她预料中的一样。
所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云栀垂眸沉思,眼中划过一抹冷厉之色。、
“姐!可以了吧?能不能放开我了,我咋感觉我血都要流干了?”
云璟言痛的呲牙咧嘴,想把手抽回来,奈何云栀一身牛劲,他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手也没抽动分毫。
云栀回神,把人撒开。
云璟言立刻抱着受伤的手,小心翼翼吹了起来,“姐,我是不是哪得罪你了?咱俩都是好哥们,你直说就行,至于这么惩罚……”
云栀开口打断他的话。
“你身上的气运,是云以瑶偷的。”
云璟言的抱怨声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
他猛地抬眸看过来,脸上吊儿郎当的不正经瞬间如潮水般褪下,眉头紧拧,紧盯着云栀的眼睛,眼中带着震惊、怀疑和审视。
云栀对这些情绪并不敏感,仍在用一副陈述的语气道。
“准确的说,是有一个不明生物,通过云以瑶的手,偷走了你身上的气运。正因如此,所以你身上的气运消失的不明不白,甚至即便知道了不明生物的存在,我也无法准确说出,它是通过什么手段偷走了你的气运,目的是什么。”
说到这儿,云栀的眉头皱在一起,陷入深思。
可回应她的,却是云璟言久久沉默后,小心翼翼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