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身后的年轻男人王祥似乎意识到自己事儿办得没落到好，眼珠转了转，忙堆出讨好的笑。
“侯导，您别气，这个岑导演您也知道，刚入行，手里一部作品履历都没有，哪儿比得上您手里爆款多多？您可是业内最出名的综艺导演，岑导现在不理解您的良苦用心，收视率会教他做人的！您就全当他是个会吐钱的貔貅！”
说到这儿，侯益脸色更沉，一脚踹翻路边放着的垃圾箱，垃圾吐了一地。
“一个一部作品都没的新人，仗着有点臭钱往圈子里硬挤！我一个有奖有数据的顶尖导演，给他当二把手？他也配！”
见侯益脸色扭曲，王祥绞尽脑汁想着安慰的词，可还没等他想出来，就见侯益狠狠吐出口气，转头朝他看来。
“小王啊，你跟着我也有两部综艺了吧？”
王祥连忙殷勤地点头，“这是第三部了。”
“挺好的，年轻人历练机会多得很。”侯益突然意味不明地扯唇笑了笑，伸手拍在他的肩膀。
“刚才提前开了直播设备的事，挣了热度归挣了热度，但咱们岑导不认，动了火，让我找出幕后的人，你懂得，这事儿得有人兜着。”
闻言，王祥的笑容立刻僵到脸上。
“侯导，您的意思是……可是我明明是按照你……”
“小王！”
侯益突然抬高了声音，眯起的眼中透出几分阴冷。
“没了这部，还有下部呢！现在把责任担起来，换下部我主导的综艺给你升职升薪，就当多出来一个假期休假了，不好吗？”
话已至此，再傻的人也听出了他话中深意。
可胳膊拗不过大腿，侯益一句话就能让他在业内混不下去。
王祥思虑再三，咬牙答应。
“侯导，那下部戏您一定要多照顾照顾我，我……”
侯益将人推开往影棚内走，眼中闪过不耐，面上却扯了扯唇角，一副满意欣慰的样子，“放心。小伙子，有前途。”
“……”
大巴车上，云栀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闭眼假寐。
别说，这车虽然外形看上去草率了点，可里面的空间倒宽敞，座椅也都是真皮软垫，空调温度适中，靠着别提多舒坦了。
前头老牌影帝袁岩谢绝了姜红坐在一起的提议，独坐第一排，随身掏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原本赵茗是坐在孙丹彤身边的，见姜红一个人坐着，跟孙丹彤说了一句便跑去跟姜红坐在了一块，两人聊得很欢。
剩下的孙丹彤、云栀、李三清，每个人都是各自独坐，算上一个人坐着的袁岩，衬得赵茗和姜红格外显眼。
除此之外，四位艺人基本上都坐在靠前的位置，靠后的位置只有云栀和李三清，一打眼看过去，倒像是隔了一条分界线似的。
弹幕上，因为这个座位分布，出现了两种声音争论不休。
【天呀！谁看了不说208们真牛，这才录第一期，就抱团孤立素人了？】
【说孤立的，你没事吧？座位都是自己选的，爱坐前面和爱坐后面的怎么就成孤立了？你敏感肌吧？】
【为什么赵茗不和孙丹彤坐一起，跑姜红那去了？她不是跟孙丹彤合作过一部戏吗？】
【还有哪位吃瓜群众不知道赵茗和孙丹彤不和吗？剧播的时候一点都不体面，两家粉丝都要吵翻了，我还以为就我看出来孙丹彤不愿意搭理赵茗呢。】
【孙丹彤傲什么呢？自己不出彩怪别人啊？嘻嘻我只看出来她好在意，妹妹年轻争气招人喜欢，前辈也只欣赏妹妹，姐粉看了都要气死了。】
【别吵了，真的没人关心节目组到底要去哪录制吗？这部节目据说可是国内首档玄学综艺！有灵异色彩的！】
【噱头而已，到时候剧本和特效齐飞，当个乐子看得了！】
“……”
看着弹幕上飞快闪过的各式评论，《神密》的主持人翁向晨勾勾唇角，拍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