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闯进来的云以鸣一把抓住了手腕。
“前几天你因为一只狗,不知道用了什么龌龊手段,把我们几个伤成那样,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敢去找大哥告状,哄大哥把我姐赶出了云家!”
“我告诉你,只有云以瑶,才是跟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姐姐,至于你,除了身上流着跟我一样的血,跟外人没有任何区别!”
“光是看到你这张跟我长得一样的脸,我就恶心!搅家精!只会祸害连累别人!你怎么不去死!”
云以鸣一把将云栀的胳膊甩开,厌恶痛恨的目光仿佛恨不得杀了她一般。
云栀的胳膊狠狠磕在蘑菇桌的边沿。
剧痛传来,她抬起头,漂亮的眼睛里立刻盛满了与他一样的厌恶。
她想都不想便抓起云以鸣的胳膊,力道大的令他的胳膊顿时泛白。
云以鸣一惊,立马挣扎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
可奈何云栀手劲极大,任凭他如何挣扎,却仍旧没能挣脱她的钳制。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咬紧了牙用足了力气,扼着他的胳膊死死撞向桌沿。
“啊!”
痛意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云以鸣发出一声惨叫。
可云栀丝毫未停,一下接着一下,足足撞了七八下才收手。
将他的胳膊随手一扔,拧眉掏出个湿巾细细擦着手指,仿佛刚才接触了什么令人恶心的垃圾。
云以鸣捂着肿胀的胳膊,一双眸子充斥着血丝,恶狠狠瞪着她。
此时此刻,他对云栀的恨意已经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你是疯了吗!”
“疯了?”
云栀淡淡嗤笑一声,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笑意却不达眼底。
“到底谁疯了?”
云栀的视线毫无畏惧迎上他的,眼底的厌恶意味更加浓重。
“从始至终,像个疯狗一样上蹿下跳的不是你吗?从我回来的第一天开始,你就毫无利益的针对我,上蹿下跳惹人烦,我不想理你,你还硬凑上来,你真以为谁稀罕当你姐?有你这么蠢笨如猪,没有脑子的弟弟,才是我刻进基因里的耻辱。这么看不惯我,你去死啊!”
说完,云栀以极轻蔑的眼神将他上下冷睨一眼,冷笑着走到沙发上坐下。
“至于云以瑶被赶出去,我不想无谓的自证,唯有一句,无论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云阙唯一的妹妹。云以瑶没资格以主人的身份留下来没关系啊,你可以选择出去陪她啊。”
“你不陪她出去住,却跑到我这撒野,你是脑残吗?”
一番话下来,云以鸣被气得浑身发抖,青筋暴突,双眸几欲喷火。
“你、你!伶牙俐齿!我就知道你平常的人畜无害都是伪装的!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了吧!”
“真面目?”
云栀的唇畔噙起轻蔑的嘲笑,“你也配?”
话落,她眼中笑意渐渐淡去,转为寒凉。
“说起算账,我还没找你呢,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云以鸣听着,心中咯噔一下,隐约觉得不妙。
可他一直以来的自尊不允许他露怯,只强撑着神情,做出厌恶的模样故作淡定。
“你什么意思?不要再耍花招。”
可下一秒,一阵阴风刮过,原本被他踹开的房门,竟诡异地自己关上了。
云以鸣愣了一下,刚想开口,就见云栀站了起来。
她的面容冷若冰霜,语气冰冷。
“想杀我的狗?嘴贱了多少次了?一个一无是处的蠢货,还妄想碰我的狗,真是不自量力!”
她扯了扯唇,手指腾空一抓,云以鸣便瞬间感觉周身空气受阻,刚打消的逃跑念头还没实施就破灭了。
云栀回头,望向床上看好戏的呆子。
“让他看看你的本事,给他看看嘴贱莽撞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