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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鲤还是第一次来这个餐厅。
原来只是听说过名字，但自己囊中羞涩，这种地方多看一眼都是罪过。
现在看起来，也就那样。
沈妍早就到了，她换了一身连衣裙，丰腴的身体闪着傲然的色彩，细腰和前挺后撅的模样，倒显得落落大方。
这一次，姜鲤也发现了不同：她身上确实笼罩着一层肉眼可见的清气，就好像是画中人一样，在灯光下更是耀眼。
她率先伸出手：“姜先生，第一次见面，请多指教。”
姜鲤有点牙痒痒：“你又在搞什么？”
她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没什么忌口的，所以我点了这里最有名的菜，希望你喜欢。”
姜鲤笑着坐下，静静看她表演。
“姜鲤，我想好了，我要和你谈一次真正的恋爱。”
“？”姜鲤的眼神，像是地铁老人懵逼版.jpg。
“我知道了你不开心的原因，我愿意为此付出努力。”她声音平稳：“现在你身边很多美女，但你却并不快乐。”
“原因很简单，这些人都出现在你发达之后，而没有任何一个，出现在你微末之时。”
“这让你很确定，成功人士所拥有的一切，不是来自于魅力和爱，而是那层所谓成功的光环。”
“这些人……当然也包括原来的我，之于你，嗯……就像是被浇湿了之后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不穿不行，穿着难受。”
“你没有那些牲口式不分青红皂白的来者不拒，你需要细腻的感知和互相需要，而不是这个时刻单方面的飞蛾扑火。”
“我知道当初接近你的目的，那是我的信条——刚才我才发现我实在是卑鄙，我把自己的苦难强加给你，然后准备用我的身体当成筹码，抹平这一切看起来就存在的巨大鸿沟和距离，天知道……我原本以为这样是没错的，毕竟我也会真诚付出。”
“现在我才相信这一切都很卑鄙，我把你当成工具人，我只在乎我的感受……”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她看着他，发现他根本没准备解释：“我知道，那一定是最好的东西，可你就那么给了我们……”
“真的难以想象。”她的眼神熠熠发亮。
“没什么，我只做我愿意做的事。”毕竟都给了，逼格继续拉满。
“好，看来我说的没错。当你可以轻松拥有的时候，反而让你看穿了某种本质，这在无形之中打击了你，因为你原本相信善良，相信爱才是一切的基础。”
“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姜鲤摇摇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没关系，我也要谢谢你，不是谢你给我的好东西，而是让我可以轻轻松松的去追逐一段独属于我的感情，这些年，我都把这个忘了。”
“恭喜你，那我祝你成功。”姜鲤并没有任何打击她的意愿。
“嗯，谢谢，虽然成功与否的钥匙握在你手里，但我必须要说的是，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我都如饮琼浆，如在梦中，我都激情满怀，原来，我的心在这，谢谢。”
“姜鲤，你愿意和我一起，去谈一场和山海无关，和天地无关，和贫富无关，和高下无关的恋爱吗？”
姜鲤麻了。
果然，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就算是自己稍稍矜持，就有大儒为己辩经。
其实，我只是不想一切都太快了而已。他心里说道。
“谢谢你，沈妍，我没那么清高，我只是不想让一切都来的那么快而已，谢谢你的信任。”
“那你结婚了吗？”
“还没有。”
“你会和现在的女人结婚吗？”
姜鲤摇摇头：“还没有到那一步。”
“如果你喜欢这样的极限拉扯，那么我一定用一生相陪。”
“……”
“我好看吗？”
“…”
“我好看吗？”
“好看。”
“那这件衣服呢？”
…
…
猛蝠想死。
真心的想死。
他经受到的一切，已经超乎人类想象。
酷刑！
他在黄巾力士手里，变幻出无数的模样，像是烂泥被用力的捶打和揉搓。
如果他知道会这样，他一定不会去红裙子。
每一次折磨痛入骨髓，却无法晕过去。
这个世界上是有魔神的，眼前的这些黄巾力士就是。
吃过饭的姜鲤，慢悠悠的来到猛蝠跟前，头也不抬的问道：“和你一起在红裙子作恶的那个人是谁？现在在哪？”
“我……我不知道。”猛蝠使出全身力气，说出的话喷出哈气一样的血沫：“我们虽然在一起执行任务，我却从没看见过他的真容，一次都没有，我就知道他的代号，叫做幻神。”
“幻神？不错的名字，也有一手不错的幻术。”姜鲤冷笑一声：“不过，不干好事的结局，不会和你现在有什么不同。
说说他的老巢吧，你们一起行动的，现在你自己在这受罪，他不够兄弟，所以，把他抓过来陪你，才是最正确的打开方式。”
“我真的不知道…他一直很神秘，这次我也是第一次和他合作，是我们事先订好了时间，然后我们在红裙子侧面会合，就是这样。”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他在天洲的据点，对吧？”
“是。”
“他用过的东西拿出来。”
“在……在酒店里，珠江酒店3304号房，我的背包里面有……有他送我的烟，是整盒的，我怕……我怕他害我，我没敢抽。”
“好，那我等一会儿就知道了，如果你还想着害人，我必然让你进入十八层无间地狱受刑。”
姜鲤闭眼。
猛蝠短暂的得到了喘息。
很快，“啪嗒”一声响，一盒烟掉在了姜鲤眼前的桌子上。
猛蝠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wtF？
这是什么操作？
到了现在，他方才确定：原来，在真正厉害的人物眼里，特殊异能者就是个笑话。
“我知道他是谁了。”蓝儿的声音忽然响起。
“是吗？”姜鲤立刻兴奋的问道：“是谁？是不是我的熟人？”
“算不上。你没见过他，但你应该是知道他的。”
“是天洲特事局人的可能性比较小，那么……是并州的还是陕州的？”
“并州的，还是一个当官的呢，真想不到。”
“当官的？难道是并州特事局副局长连惊涛？”
并州特事局，自己一共就认识黄万金、顾厉和连惊涛，黄万金已经死了，上一次自己也把顾厉吓破了胆，他应该不敢来天洲，那就可能是连惊涛了。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