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你这有些不讲道理了,咱们虽然是实在亲戚,可是俗话说的好,亲兄弟都要明算账呢,您说是不是?
哦,国库现在没钱,还有几十万平叛大军还要进京受赏,咱们不能难为陛下不是吗?
那孩儿是大乾的一份子,愿意拿钱出来先打,将士军饷,抚恤还有人吃马嚼的都是花钱的地方。
我大把银钱花出去了,不说赚钱了,我不亏钱总行了吧?
那要不这样,我自己拿出一百万银元出来,给您,你自己带兵打,行不?您也不愿意是不是?”李洪熙苦着脸对着肃王萧靖腾说道。
“当真?”萧靖腾突然正视李洪熙认真的问道。
“啊?”李洪熙故作失言的看着惠灵帝。
“洪熙,你说你拿一百万银元出来说话可算数?”肃王再次看着李洪熙。
“哦,我就那么一说。”李洪熙端起琉璃杯喝了一口凉白开。
“混账,朕都听清楚了,这样,皇叔朕在从朕的内帑里在拿出五十万银元出来给皇叔当军资。
不仅如此,火铳,神机大炮朕都给配上如何?”惠灵帝没有任何犹豫道。
“陛下,臣弟能打。”李洪熙连忙起身跪地大喊。
“陛下,臣也能打!”萧靖腾也连忙跪地道。
“行,那这事就让皇叔来办吧,不知皇叔选哪里就藩呢?”惠灵帝微笑的看着肃王道。
“陛下,臣想选高昌。”肃王轻声疑问,好似在商议道。
“行,允了。”惠灵帝大手一挥道。
“谢陛下隆恩。”肃王连忙再次跪地叩首道。
高昌是个好地方,李洪熙太知道这个地方,就是后世的新疆,李洪熙后世时曾在那里采摘棉花。
“表叔,若您当真打下来后,那里的棉花尽管大量的往京师送,孩儿大量,双倍价格收。
不仅如此,这里的琉璃饰品摆件,都可以和您等价交换。”李洪熙连忙说道。
现在冬天太冷,大乾几乎没有种植棉花的地方,以后他要做到每个大乾子民冬天最起码有一件棉袄傍身。
“行,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惠灵帝终于流露的欣慰的笑容,这一场戏演下来,把他累够呛。
吃过饭以后,李洪熙转身准备回府,因为惠灵帝把肃王安排在大乾洗浴城,因为京师根本就没有肃王府了。
可是,肃王非要要回廉郡王府住下,李洪熙听了肃王的话,差点摔了大跟头。
你一个藩王为何要住我廉郡王府呢?驿站,大乾洗浴城那里不能住人?就非要跟着我住在一起?
李洪熙也是无奈,只能带让李琪回去通知李老歪早做准备,安排好客房,同时通知乔昭接待迎接肃王萧靖腾。
刚到了廉郡王府门口,萧靖腾看着门口站着的歪脖子老头,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一下脸庞。
“他娘的,你还活着呢!”萧靖腾话说完眼里的泪水流下。
“肃王殿下,您倒是老了很多!”李老歪也有震惊的看着面前的肃王萧靖腾,他的身子比以前更加健硕了。
可是,他家主子却不在人世了,想到此处,他的泪水也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本,本王,我,我一直认为就剩下我了,就剩下我了。”萧靖腾上前一步抱着李老歪声音颤抖不止。
“可不是就剩您了?”李老歪想着李隆基,又想着萧靖安。
他们三个形影不离的场景,可就剩下他了。
“他娘的,狗日的,”萧靖腾痛哭失声。
李洪熙看着李琪,仿佛在说,你父亲认识的朋友不仅多,地位也高的很啊。
李琪也是十分疑惑,他可从来没听过他父亲竟然认识藩王。
“跟我走吧,莫要在这给这小畜生当奴才了。”萧靖腾指着李洪熙说道。
李洪熙震惊无比,我擦,这是在骂我吗?李琪同样震惊的看着李老歪。
“父亲,不要!”李琪连忙大声说道。
“这是你家的?”萧靖腾泪眼婆娑的回头看着李琪。
“不咋地,你这大老粗怎么能生出如此白净的儿子?”萧靖腾咬牙切齿的骂道。
“哈哈哈哈!”李老歪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那一夜,两个人喝了一个晚上的酒,李洪熙和李琪听了一个晚上的故事。
李洪熙本以为自己能够好好的休息两天,结果第二天圣旨就到了。
大意是梁王萧靖江已经被押送进京,让李洪熙亲自审理。
审理?梁王起兵谋逆已成事实,还用审理吗?
无非就是借李洪熙的手发作他的皇叔罢了。
李洪熙回头看着彻底醒酒的萧靖腾,两人的目光相对。
“表叔,你要跟我一起去吗?”李洪熙还是问出了他内心想问的话。
惠灵帝为何下达圣旨到他的廉郡王府,而不是召他入宫,秘密商量此事。
毕竟身为子侄而发作自己的叔叔,这是何等不敬,特别是在这个看重伦理纲常的时代里。
“本王去还是不去?”
萧靖腾有些迷糊,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不该去?甚至不知道惠灵帝是让他去还是不让他去。
“您不去和梁表叔说会话?”李洪熙疑问道。
毕竟是血脉至亲,临死之前不要见上一面送送他吗?
“哎!”萧靖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即缓缓起身。
李洪熙也穿上了蟒袍,而肃王萧靖腾也是穿上了冕服,几人跃马的向凯旋门奔去。
同样的凯旋门,而肃王是被李洪熙出京十里迎回来的。
而梁王却被囚笼押送到凯旋门的,两相对比天差地别。
“萧靖江,还记得孤吗?”李洪熙跃马上前看着囚笼里的萧靖江,声音略带嘲讽的问道。
“呵,龙游浅滩遭虾戏,恭廉郡王你是嘲讽本王的吗?”萧靖江看着一脸嘲讽的李洪熙反击道。
“哈哈!孤就是嘲讽你的!”李洪熙轻笑道。
而一旁萧靖腾看着现在如此陌生的李洪熙有些错愕。
因为在他心中李洪熙虽然年少,可是无论言谈举止都带着老成持重的模样,而现在这般刻薄的模样属实让萧靖腾有些陌生。
“哈哈。本王是高祖武帝之玄孙,你不过是我们萧家的狗,看你小人得志的模样,竟然有脸在本王面前狂吠。”萧靖江怒视李洪熙辱骂道。
“啪!”
李洪熙扬起马鞭,直接抽在了萧靖江的脸上,一道血痕瞬间显现出来。
“哈哈,你还知道你身上流的皇室的血,你看看这些年你做了多少自掘列祖列宗的事来?
你若当真有一丁点高祖武帝的血脉子孙的模样,梁州城破时你当自裁以谢天下!
这样孤还敬佩你不愧是高祖武帝的玄孙!”李洪熙呵斥道。
“你,你!你无端羞辱本王,你该死,本王要见惠灵帝!”萧靖江愤怒的叫喊。
“你说孤无端羞辱你,看来你这一生罪恶多端,孤帮你回忆一下,惠昭三十八年八月。
你私自扣押送往北境的粮草军械,使得北境粮草不足,迫使孤的父亲和母亲在无后勤补给的情况,破釜沉舟孤军深入与建奴决一死战!
最终导致孤的母亲身中七箭不治身亡,孤的父亲更是重伤而导致旧疾复发身亡。
孤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天理昭昭,你终于落在孤的手里了,你说这是不是罪有应得!”李洪熙热泪盈眶声音冰冷的说道。
肃王萧靖腾听了李洪熙的话,震惊无比,他一直以为是李隆基夫妇中了建奴的埋伏,万万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有梁王的手段在内。
若是李隆基夫妇没有成功全歼建奴,反而全军覆灭的话,北方建奴将会跃马入关,直取京畿!
梁王身为天家血脉,竟然做出如此大恶不赦的事情来,属实该死,难怪李洪熙如此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