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你可以试试。”
顾城的手摸上林承欢的腰。
“如果你碰我，我发誓你以后都不会看见我了。”
“……你以为我会怕你的威胁？”
“这不是威胁。”
顾城最终还是松开了那只手。
“我现在就不想看见你，以后，我也不想看见你了。”
林承欢的身体顺着试衣间的墙壁慢慢往下滑，坐在地上安静的哭了起来。
顾城已经走了，二楼只有她一个人，和很多和她并不相配的漂亮的礼服。那些，是属于别人的，顾城也是属于别人的，她想。
“小欢……”
“小欢？”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抬眼看那个叫她名字的人，哭过红肿的双眼看东西还很模糊，但还是能认清，是顾峰。
林承欢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自嘲的笑笑。
“顾峰哥怎么会在这里呢？我真是傻……”
但是下一秒脸上温热的触感却让她失神。
“哭什么，你看看你，跟个小孩子一样……”
顾峰伸手慢慢擦拭她的眼泪。
“顾峰哥……真的是你么？”
“当然是我啊，是我，我来了……别害怕。”
发觉确实是顾峰的时候林承欢反而更想哭了，眼泪完全止不住了。
“顾峰哥……”
“好了好了，我们回家，回家好不好？我们……我们去你一直住的那个小区，以后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了。”
“回不去了的……”
“可以的，你可以找一份新的工作，我也可以陪你，我可以陪你，别哭了……”
看见林承欢的眼泪顾峰的心都要碎了，他能找到林承欢是因为顾城。他告诉自己林承欢在这里，让自己把她带走，并且永远都不会再打扰她。
“小欢，我们回去，我们现在就回去。”
打开房间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样子像是重新装修了一遍，但是风格很简约。
“如果你不喜欢，我们还可以再重新装修。”
“……”
林承欢没有说话，虽然不再哭了，但眼睛还是肿的吓人。
“小欢，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顾城他又威胁你什么了。”
“……是我，是我的错。”
“算了，你不愿意说那就不说了，那你，休息一下。”
“顾峰哥！”
林承欢突然拉住顾峰，双眼看向他的腿。
“你的腿。”
“……我没事。”
林承欢想起那一枪，明明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他的腿上，怎么会没事呢？
“不可能，当时明明流了那么多的血的。”
“我现在没事了，你看。”
他站起身动了动腿。
“真的没事了，你该不能还要我脱衣服给你看看么？”
“这才多久，你就可以站起来了？”
她虽然傻，但是明白，那么多的血还不是在第一时间送去医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站起来。
“你是不是在隐瞒什么？”
“我能隐瞒什么？你胡说什么呢？”
“不可能这么快的……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顾城告诉我的。”
林承欢听到顾城的名字还是会有些失神。
“他可以告诉所有人，不可能告诉你，更不可能放心的让你带我离开。”
“但确实是他说的。”
顾峰面不改色的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确实让人带我走，但那个人不会是你，你是从谁那里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