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继续在地底世界里面探索,途经看到的景象都差不多,只是那些东西看上去更加诡异了,已经到不需要细看就会引起生理不适的程度了。
只不过,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这里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出现,他们要找的模仿者也是迟迟没有踪影。
但是,明明也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啊。
放眼望去,一条长长的下坡走廊上堆满了奇形怪状的东西,在能入眼的范围里没有这两者之外的东西。长廊的尽头在哪里?他们不知道;以及在那尽头处有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也不知道。
“不对,这条路不对。”炼金术士突然停下来说道,“就算按照粗略的深度计算我们现在应该也在斯科附近了,监工不可能把开关设置在下七席的地盘上面。”
说完炼金术士看向一旁的墙壁叹了口气。
“现在好了,真的要一个一个去找了呀。”
每一个墙壁后面都可能藏着什么东西,但并不是每一个后面都有东西,这种要一个一个排查的感觉确实不好。不过就在炼金术士贴在一块厚重的墙壁上,准备像之前一样大展手脚之时,他却听到了异样的声音,从墙壁后面传来。
只有一声,而且因为墙壁厚度的关系几乎听不见,炼金术士尽力在脑海里还原出那个声音∶它好像是……呃……有人拿着一头已经死亡腐烂了三天的猪,把它肚子剖开后从二楼扔到了地上?高度并不算高,但伤害却尤为惨重。
炼金术士凭借着绝对的经验做出了这种奇妙的比喻,而现在他又不得不怀疑是自己的错。不过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总是要亲眼看见才算知道。
他按照之前的方式毁坏了一面墙,只不过在高墙倒塌的瞬间,一股尸臭味也从里面扑面而来。
“这他妈!这是什么呀……”
待烟尘散去,炼金术士总算看清了后面的景象,以及了解了为什么这墙比外面的要厚。
因为墙的后面,是乱葬岗。
数以万计的尸体沿着斜坡往下滑动。那些腐烂程度高的,几乎已经化作血水的尸首充当了润滑剂,更多相对完整的尸体堆叠在他们上面,其中还不乏看上去是刚刚死去的尸体。一层压着一层,已经是一眼望不到底的程度。炼金术士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场面,他现在只关心一点∶这么多的尸体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他们会去到哪里?”苏逸尘凑过来问道。
“在斯科与吉萨之间,也就是上五席与下七席之间有一段很长的空间,是代表阶级关系的不可逾越。没想到……这里面装的居然全是尸体……呵……”
“那我们呢?难道要跳进去和他们一起下去?”
“不,模仿者应该不会躲到那个地方,但其实也说不好……我果然还是在意那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就是外面的那个家伙的身份,现在看来那家伙身上还藏着许多秘密。算了,毕竟我们是来找机关的,看来这条路是错的,我们回去吧。”
“你不是说你的研究不会出错?”
“我定位的是模仿者,因为我认为它会藏在机关附近,但事实证明他并没有,而我们也走错了路。”炼金术士有些生气的说,“模仿者与机关无关,他只是为了一己私欲才躲藏起来,我们找错人了……”
就在炼金术士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在他们对面——同样也是一面墙壁那里发出了一声闷响,那面墙,居然碎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炼金术士闻声看去,却与站在那缺口里的人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