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边,炼金术士带着苏逸尘和阎妍,三人顺着最上面的矿洞入口一路向下前进。
这地下,阴暗、潮湿,却又凌乱、肮脏,明显是有其他人存在的痕迹,也就是炼金术士所说的,他的那位副官。
“在矿洞建成之后,那家伙就背着我独自跑到了这里。”炼金术士说道,“他们有意防备着我,但我认为对他而言这并不是唯一的因素。”
“这么说?难道你们之间还发生过什么大事?”
“不,只是一些小事……对我来说。”
炼金术士曾是那个世界最伟大的炼金术士,即使法老王夺走了他的双手但这一点仍无法被否认。即使世界已然改变,他还是那个最伟大的炼金术士。
他自然可以用自己的方法炼金,但对于世人来说,效仿他的炼金方法就如同是入了魔道一般。
很不幸,他的副官就是其中一人。
“他们一没能力,二没经验,怎么可能驾驭的了我那种玩命的方法?真是的……模仿之前也得看清楚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吧。”
“模仿?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模仿。”
炼金术士的副官分到的血肉是口,也就是嘴巴。古语有云是鹦鹉学舌呀,他的能力就是模仿别人的行为。但模仿不是复制,他过分看轻了炼金术士你能力,同时也过分高估了自己。
于是,一场悲剧就这样上演了。
那副官学着炼金术士的样子也搞起了实验,他偏执、孤傲,不屑于向炼金术士请教这其中蕴含的原理,自己只要像他一样能做出来不就行了吗?还管那么多所以然干什么。
确实,炼金术士不会疯狂到用自己的生命去做赌,所以副官也不需要担心实验的正确性。但是,两人的身体水平并不一样,在副官见到并模仿炼金术士之前他就已经强化了好几次自己的身体,使其能抗住更多剂量的辐射与有害物质,因为他准备在自己身上进行实验。
所以……你应该明白发生什么了。
对于炼金术士本人来说可能只是有些难受,但对于这副官来说这可是彻头彻尾的毒药!他不经思考就把那一管管的试剂注入了自己的身体。为了蒙蔽法老王他们炼金术士在药剂里加入了大量的兴奋剂,让身体上的躁动看上去只是一个副作用。而这,成为了致使副官彻底毁灭的最后一环。
兴奋剂强大的麻痹与致幻效果掩盖了危险的来临,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这种可怕的药剂了。炼金术士的实验频率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求,所以他开始试着自己动手。
但是,知识是模仿不来的。
副官的实验最终失败,因为他拿错了材料,还弄错了药剂之间的比例,致使这种用于创造生命的药剂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毒品,足以在毁坏他的肉体的同时摧残他的心灵。
“他偷着了我的部分仪器和药剂,又想尽办法弄到了大部分的原材料。”炼金术士说道,“在这之后他就在这里躲了起来,我曾经屡次想要猎杀掉他可都没能成功,因为这家伙……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为什么?你刚刚明明说他是一个人躲起来的。”
“是这样没错,但他偷学我的药剂配方这事也是真的。兴奋剂只是那药剂的幌子,它真正的能力是创造生命,而我的副官,他应该多多少少也受得了这能力的影响,自行创造了那么多残缺的生命!”
“我原以为我们要一路往下,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苏逸尘说道,“我在想,也没有可能你的那个副官在的地方,也就是打开法老王神殿机关的地方。”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炼金术士说道,“法老王他们一直对我有所防备,这种猜测合情合理。而经过我这么多次探索我也证实了这一点,两者确实在一个地方。”
炼金术士从口袋里拿出一只萤火虫,这是他培育的特殊品种,对兴奋剂中的一种成分尤为敏感。他是想通过这只虫子找到副官的藏身之地。
“这边,跟上!”
三人走着弯弯曲曲的小路,有些地方根本不能称之为路,而且谁也不会想到这种地方居然会有路。排除了一切看似合理的真相,这就是最为正确的结果。在路上,阎妍问了炼金术士一个问题∶
“你的那位副官,他有名字吗?”
炼金术士停下脚步,定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有的……他当然有名字。”
“他的名字就是——模仿者。”
“模仿者?可这根本不算是一个名字。”
“是啊,可我想兴许连他自己都已经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了,就这样称呼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