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头，谁！到底是谁！那个王八羔子扔的石头！赶紧出来，劳资要了你的命！”
丝丝血液从傻柱的指缝里浸出，他对着空荡荡的中院破口大骂，却是连根毛都没看见。
“什么？傻柱你家也被砸了？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大冬天干这种缺德事，赶紧出来！我看见你了！”
随后打开门的是披着一件大衣的易中海，他看见穿着裤衩的傻柱微微一愣，随后目光在院子里四下打量，然后转头跑进聋老太太家的屋子里。
瘫痪在床的老太太此刻被冻得差点背过气去，易中海连忙用东西将破损的窗户堵上，然后又打开炉盖子，扔进去一个蜂窝煤和不少煤球。
感觉着屋子里不再那么寒冷，这才再次回到中院打算看个究竟。
很快越来越多的人从屋子里走出，这个年月暖气只有一些大院的楼房才有。
四合院可没这种条件，即便是后世的四合院，大家冬天也都要靠着火炕和在屋子里烧炉子才能勉强取暖。
这么冷的天，卧室的玻璃被砸，那嗖嗖灌进来的冷风不是火炕能顶得住的，要是等着屋子持续降温那可是要冻死人的。
“啊啊啊，怎么回事，冻死我了，淮如？秦淮如你人呢？人哪去了？”贾张氏慌里慌张的从屋子里跑出，身后还跟着流着鼻涕的小当。
贾张氏作为四合院吨位最大的人，主打的就是一个抗冻，自然是醒得慢些。
此时的窗外闹哄哄的，她刚一起身想看个究竟，就突然发现原先和自己睡在一起的秦淮如不见了踪影。
自从贾东旭和棒梗被认定失踪后，贾张氏就以节约燃料为由让秦淮如从阎埠贵的屋子里搬了出来。
实际上两蜂窝煤才几个钱，贾张氏就是怕没有贾东旭看着，秦淮如会和院子里的人乱搞，特别是那个傻柱，以前每次送饭盒眼珠子都恨不得焊在秦淮如身上。
现在贾东旭和棒梗都不见了，她再不盯紧点，要是让秦淮如和哪个野男人跑了，贾张氏找谁给她养老？把老贾召唤上来么？
秦淮如对此无法反驳，毕竟明面上她就是个身无分文从农村嫁到城里的儿媳妇，甚至就连粮本都不在这边。
而且秦淮如也不想花自己那些这么多年偷偷存下的私房钱，要知道那可是自己最后的依仗。
因此对于贾张氏的要求她也只能听之任之。
起初还好，家里就算没了贾东旭的收入还有傻柱接济，更有易中海时不时偷偷补贴一点。
秦淮如自己再从街道办领一点糊火柴盒的工作到家里做，日子也算过得去，每次等贾张氏吃完，她和小当总能混上一点吃剩下的窝窝头。
但随着秦淮如的肚子越来越大，每天还要干活，这都是窝窝头的哪够吃啊，再加上贾东旭和棒梗这都失踪了好几个月，眼看怕是找不回来了。
秦淮如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考虑，要知道贾张氏早就看她和小当不顺眼了，就连顶替贾东旭的工资都是易中海好说歹说贾张氏才很不情愿的同意。
还说这个工作岗位是她丈夫贾贵留下来的，只能传给贾家人。
要是秦淮如的这一胎还是女儿的话，难保贾张氏不会起坏心直接想法子把她和两个女儿一起赶回秦家村去。
秦淮如不想被赶走，也不想回去挣工分，她实在是受不了村里的那个苦。
这才盯上了同样觊觎她身子的许大茂，她相信以自己的手段只要时间一长绝对可以把许大茂像傻柱一样制得服服帖帖的。
至于为什么没有选择仰慕她已久的傻柱？
除了傻柱长得难看以外，就是他的工资实在是太低了，而且傻柱还得罪了厂里的领导，以后岗位上调更是难上加难，这么点工作根本就养不起她和两个孩子，
许大茂就不一样了，不但他是轧钢厂的放映员，他爹也一样电影院的放映员，两人干了那么多年家底必然丰厚。
“贾张氏，你好好说话，我们现在谈论的是砸玻璃的事情，什么叫秦淮如不见了？她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是不是去以前阎埠贵那屋了？”
易中海看着慌里慌张，衣衫不整跑出来的贾张氏语气责备，自从贾东旭不见了以后，他对贾张氏也没了原来的好脸色，要不是秦淮如是个会心疼人的，他早就放弃贾家开始重点培养傻柱这个备用的养老人了。
“是？是么？我倒要去看看那个小烧蹄子跑去前院跟什么？”贾张氏说完就向着院子大门的方向跑去。
许锈双手环抱胸口，满眼嘲讽的看着院里叽叽喳喳的众人，内心有些无语。
这么多人怎么就找不到重点呢？没看见现在院子里灯火通明，就只有许大茂没有一点动静么？
看来还是要自己推一把才行，要不然听着那么多人骂自己总归是有些恼火的。
许锈清了清嗓子，看向墙根地下正在和自己两个儿子说悄悄话的官迷刘海忠刚要开口。
就看见从聋老太太屋子里走出来的易中海率先发难。
“刘海忠，你这个一大爷是怎么当的？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难道不应该出来主持一下公道么？”
“管？我怎么管？这黑灯瞎火的，我怎么知道是谁干的?我不想找么？我家也被砸了，难不成老易你有什么高见？”
刘海忠可不会惯着易中海，刚才他就是在和两个孩子商议对策呢。
“这还不简单，肯定是号召大家一起找线索啊，我猜这种缺德事八成是某些不合群的人在蓄意报复我们四合院的人。”
易中海说着便看向了墙角站着的许锈，他年后几天可是刚从厂里打听到，社区开始有意识的号召城里的无业青年下乡的事情。
虽然现在只是采取自愿的形式，但让他的沉寂下去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现在他也不想要回自己的3000块了。
那么长时间过去，许锈平时大吃大喝的动不动就买鸡卖肉又不上班，这钱指不定就没剩下多少了。
但现在要是能把许锈弄去下乡，最好弄去边疆开荒，那就算不死也半残了，到时候不但除去了自己心中的一根刺，还有机会霸占他家的房子岂不美哉。
随着易中海话音落下，院里的禽兽们顺着他的眼神也将目光放到了许锈身上。
“都看着我干什么？我吃饱了撑着砸你们家的玻璃？易中海你有点脑子好不好？我家的可也被砸了。”
莫名其妙被点了一下的许锈心里那叫一个气，等干完这票下一个就决定是易中海了，这老小子太能闹腾，不能在等了。
“是啊，易你这就不对了，我不得不批评你一下。许锈家明明也被砸了，他也是受害者，你怎么能这样无端指责他呢？”
刘海忠顺着杆子往上爬，再次将矛头对准了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