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和阎解放说着话,老阎就推着自行车下班了,见到自家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还有点纳闷,这是家里来客人了吗?
三大妈看到阎埠贵回来,就出了屋,高兴的说道:“当家的,老二回来了,他转业了,再也不走了。”
“啥?老二回来了。”阎埠贵一说完,就看到了从屋里出来的阎解放。
小老头儿当场就红了眼眶,“老二啊,你可回来了。”
“爹,我回来了。”阎解放接过阎埠贵的自行车,给停好,就安慰着阎埠贵。
“快进屋去说,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怕人家笑话。”三大妈催着爷俩进屋。
阎埠贵拉着阎解放的手,突遭变故,让老阎有点像惊弓之鸟,看到儿子回来,也觉得有人撑腰了,心里的那根弦突然就断了,狠狠的哭了一场。
阎解放在一旁安慰着,这场风波阎解放前世只听老人们说过,书上也只是寥寥几笔,如今亲身体会了一次,才知道有多疯狂。
阎埠贵止住了眼泪,三大妈就去做饭了,把空间留给了爷俩。
“唉,老二啊,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那天真是把我吓坏了,我自问没有对不起那些学生,可他们怎么能那么疯狂呢,要不是有院里人和保卫科护着,还有你的光荣匾镇着,那次恐怕真就回不来了。”阎埠贵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阎解放想着,难不成是因为这个时空的阎埠贵,当了教导主任才飞来横祸的?原剧情他只是个普通不负责的老师,没有什么竞争力,可这世他是领导了,才会这么严重吗?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爹,别怕,现在我回来了,不会再有事了。”阎解放现在也只能安慰着阎埠贵。
阎埠贵看看外面,小声的说道:“老二啊,你说这世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才过几天好日子啊,真是不消停啊。
现在学校虽然复课了,可是有几个老师敢管学生的,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爱学就学,不学拉倒,大学也停课了,连招生都没了,以后还能有出路吗?”
阎解放看着老阎说道:“爹啊,你想过没有,如果没有这次的停课,那考上大学的都是什么人?真正的老百姓有几个是有文化的,有几个是能读的起书的,城市尚且如此,农村呢?文盲占着十之八九。
领导们的初衷是想给底层的老百姓一个机会,推荐上大学,让真正的贫苦大众能有一个机会,鲤鱼跳龙门,可惜被利用了,不会一直如此的,以后都会好的。”
阎埠贵听完叹了一口气,说道:“那还不知道等到啥时候呢,也不知道解娣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阎解放想着,原剧情里阎解娣好像是恢复高考后,考上了大学。
“会有机会的。”阎解放接着说道:“对了,爹,我听娘跟我说了,你当初出事的时候,院里人帮了不少忙,这个人情得还。
等一会儿柱子哥回来,我跟他说,明天在他家摆一桌,谢谢这些兄弟帮忙。保卫科那边我也会还回去,我跟他们熟。
还有就是我娘说,贾大妈这次出力不少,你先把那个轧钢厂的名额给我,我去还贾家的人情,解娣还有两年才高中毕业,她毕业之前我会再给她安排一个工作,不会让她下乡的。
我更怕时间久了,轧钢厂那边有变故,还是早点用了吧。
我这次转业到东城公安分局,是常务副局长,以后安排个工作不难,不过你知道就行了,我娘那边我都没说,怕她存不住话,弄的人尽皆知。”
阎埠贵听完阎解放的话,嘴巴张的能塞下一颗鸡蛋,儿子当官了,还是大官啊,喃喃的说着:“那咱家是不是高干家庭了?”
“想啥呢?啥时候我能当上市局副局长,才算高干呢,有的熬呢。”阎解放笑着说道。
“那也不错了,祖坟都冒青烟了。”阎埠贵说道。
“不过还是要低调点,忍上几年就好了,以后会更好的。”阎解放提醒着阎埠贵,怕他飘了。
“我知道,我现在就想着,只要一家平平安安的就行了,对了,老二,你在部队是不是也提干了?为啥转业?”阎埠贵突然想起,儿子能转业回来当官,在部队肯定也是干部啊。
“在部队是副团级别,我转业是因为受伤了,不能再高强度训练了,你别跟我娘说,我没告诉她。”阎解放说道。
“伤的严重吗?啊?快让我看看,伤哪了?都好了吗?”阎埠贵一听儿子受伤了,就要扒阎解放的衣服。
这肯定伤的不轻啊,不然不会转业的,立刻就担心起来,对现在的老阎来说,那三个孩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一个重要,可不能出事啊。
“爹,都好了,没事了,就是不能高强度的训练了,生活没有任何问题。别担心啊。”阎解放赶紧的阻止老阎,他身上也就四肢的伤口恐怖,重要部位都穿着防弹衣的,只有后背有几条伤疤,并不严重。
“你可别骗爹啊,你要是出事了,爹可就真的没有指望了。”阎埠贵的眼圈又红了。
“没骗你,真的没事。”阎解放现在觉得老阎真是越来越爱哭了,这个怂了一辈子的小老头儿,不会被吓坏了吧。
阎解放越想越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啊,老阎只是个小学老师,小学没有初高中大学那么疯狂的,顶多也就是停职,怎么就差点被人给批~斗了呢?
“爹啊,你有没有想过,你就是一个小学老师,那天去你们学校的,都是什么人,你知道吗?”阎解放问着阎埠贵。
“唉,说起来也是倒霉,都是些胡同串子,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们学校的都是孩子呢,哪懂这些啊?那些人就是单纯的想抓人,觉得自己威风了,有好几个都是毕业好多年的学生了,还有就是隔壁中学的。”
老阎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说道,他知道老二是最聪明的,这么问肯定是有道理的。
阎解放听着阎埠贵的话,心里在琢磨,这就更不对了,不会是有人煽风点火吧,可老阎就是一个小学的教导主任,能跟谁起冲突呢?
他突然想起来,刚才三大妈跟他说院里帮忙的人时,没有刘家兄弟,不会是刘海中干的吧?千万别是他们家,不然阎解放一定会让他们后悔的。
这时工人们也都下班了,阎解成那个不着家的儿子也回来了,一进门就开始喊:“奶奶,我回来了!”
这小子是65年2月份生的,阎埠贵给起的名字叫阎齐家,比阎解放生日晚了几天,如今已经5岁了,长的挺像于莉的,瘦巴巴的一个小子。
一看到阎解放就愣住了,站在门口打量着阎解放,阎埠贵笑着叫过他,说道:“这就是你二叔,你不是经常听你奶奶说二叔吗?现在他回来了。快叫人啊!”
就听见小家伙小声的叫了一声:“二叔。”
“哎!过来,二叔这有糖吃。”阎解放从兜里拿出两颗国外的糖果,放在手心里,张开着手给他看。
小家伙一步一步的挪到阎解放身前,小心的拿起糖,还小声的说了句:“谢谢二叔。”然后露出了几颗小米牙。
“这孩子都是我嫂子在教吧。”阎解放说道。
“你咋知道是你嫂子教的?”阎埠贵有些奇怪的问道。
“呵,我哥啥时候说过谢谢,你听到过吗?”阎解放说道。
“是啊,这孩子被你嫂子教的不错。”阎埠贵点点头说道。
老阎同志可没有什么隔辈亲的想法,在阎家,除了阎解放,老阎对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孙子又不是他生的,将来也不会给他养老,一辈人不管两辈事,这才是老阎的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