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几步就走到了阎解放跟前,上手就把鸡蛋抢了,回手递给了阎埠贵,就开始翻阎解放的棉袄,她倒要看看,这死孩子的怀里到底藏了多少鸡蛋。
阎解放连挣扎都没挣扎,你能翻出一个来,都算我输。
三大妈确实没翻出来,气的拍了阎解放两巴掌:“你都给吃了,你晚上还吃饭不?吃鸡蛋都吃饱了吧?”
“唉,本来吧,我是想着拿出来晚上一起吃的,喝着鱼汤,吃着鸡蛋,多美啊,可惜啊,我那鱼它不是游走了吗?我也就只能吃鸡蛋了。”
阎解放把棉袄整理好,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行,你可真行啊你,你个混蛋玩意儿,以后你再抓到鱼,你咋说我就咋做,这行了吧?”三大妈真是气死了,这孩子的脾气也不知道随了谁,死倔死倔的。
“不光鱼,还有别的,只要是我带回来的,不许换出去,谁来都不行,都搁家吃了。”阎解放看着那两口子说道。
“行,往后只要是你带回来的,都你说了算,你说咋吃,我就让你娘咋做?”一家之主的阎埠贵发话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几个孩子,就老二心眼子多,蔫坏蔫坏的。
见目的达到,阎解放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顺手从裤兜里摸出了一个鸡蛋,扔给了阎埠贵,然后走出了屋。
“你个小混蛋,你往哪儿扔呢,你个败家孩子。”阎解放走出了屋,身后传来阎埠贵气急败坏的声音。
阎埠贵两口子看着阎解放走了出去,气的三大妈呼哧带喘的,指着门口问道:“你说说,你说说他这脾气到底是随了谁?啊?”
“反正不随我,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我爹说啥我听啥。”阎埠贵一边扒鸡蛋一边说,把扒好的鸡蛋,给了三大妈。又开始扒另一个。
三大妈小心的接过鸡蛋,一点一点的把鸡蛋吃了。
吃完了又说:“早知道我还不如让他把鱼吃了呢,这么多鸡蛋,就那么一口一个的给吃完了。”
阎埠贵一边吃着鸡蛋,一边说:“你也是,你不知道老二啥脾气啊,你做就做了吧,还偏偏做的那么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故意的,这回好吧,把自己气着了吧?”
三大妈一愣,喃喃的说道:“真那么明显啊,我还以为我演的挺好的呢。”
“呵呵,也就那两个小的真信了,老二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你知道他为啥一口一个鸡蛋的吃吗?他也可以不吃的。”阎埠贵问三大妈。
“还能为啥?为了气我呗。”三大妈咬牙切齿的说道。
“错,他是在逼着我们俩立规矩呢,以后他拿回来的东西,再好也不能换出去,现在懂了吧?”阎埠贵神神在在的说道。
“咋就这么多心眼子呢?专往人心窝子上戳。”三大妈气呼呼的去做晚饭了。
三大妈去了厨房,阎埠贵看着地上的鸡蛋皮,心疼的直抽抽,这么多鸡蛋,都吃完了啊,上前把鸡蛋皮捡起来,找个废纸包起来,这可是好东西,种花的时候埋上点,有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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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正当阎家吃完晚饭闲聊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阎解成站起身去开了门:“呦,是一大爷啊,快进来,吃了吗您?”
“解成啊,吃过了,我找你爹有点事。”
易中海说着就进了屋,屋里的也都站起来了,给他让座,三大妈给他倒了杯水,两个小的打了个招呼就跑出去了,阎解成和阎解放没离开,他们都算是大人了,有些事能参与了,阎解放想看看这易中海有啥事。
“老易,有事?”阎埠贵问道。
“唉,院里好几家都来找我了,说家里断粮了,我想着咱们老哥仨商量一下,有什么办法?”易中海坐下后,给了阎埠贵一根烟,惆怅的说道。
“唉,有啥办法?前院也有找我的,我也没办法啊,我们家都要断顿了,现在鸽子市都没卖粮食的。”阎埠贵也愁,家里的存粮可不多了。
“这不是来商量一下吗?院里好多都是乡下户口,没定量,再这样下去就要饿死人了。”易中海说道。
阎解放觉得易中海说得有点夸张了,饿死人是饿不死的,不好过是真的,再说现在才是第一年,还是有存粮的,明年下半年以后才是最难的。
“你有啥想法?”阎埠贵问易中海。
“我想着,组织一下院里的青壮,咱们三个大爷带队,去鸽子市碰碰运气,别管什么粮食,什么价格,只要有就先拿下来,我看啊,往后这粮食啊,不好说啊!”易中海说道。
不得不说易中海的眼光还真是独到,现在鸽子市碰碰运气,命好还是能碰到的,命不好那就只能白跑了,越往后越难。
“行,我家我和解成两人去,后院老刘那边怎么说?”阎埠贵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我还没去找他呢,先来找你了,我们一起去跟他说,都没意见咱们开个会,看看都有哪些人,也分分组,定好要去的地方。”
易中海一般有正事的时候,都是先找阎埠贵,毕竟是一个文化人,能出出主意,刘海中肚子里是真没货。
“行,那咱们这就走,跟老刘碰个头。”阎埠贵说着就起身了,俩人一起出了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