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十名追随严良而来的皇家家仆被妙俊风转移到广场上。
“妙俊风,识相的赶紧放了我们,等严长老回来了,兴许我们还能替你说些好话。”
“妙俊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得罪了我家少主,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别浪费力气了,跟他说那么多干嘛!他要是有胆,就不会把我们晾在这!依我看,他这是想利用我们和严长老讨价还价。”
妙俊风坐在椅子上,手捧一杯热茶,挠有兴致的听着他们的叫骂。可站在他身后的十名老师就没有那么镇定了。他们见识过严良的手段,知道他的厉害。
“校长,您确定这样做没问题吗?严良外表看似随和,实际上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邹瑜俯身在妙俊风耳旁说道。
“看来我是小看他了,他走的的确不是自然道,而是红尘道。也只有红尘道才会让他把持不住,变得利欲熏心,忠奸难分。”
“校长,邹老师说的没错。若是能跟他和解,我们就和解吧!我知道您不怕他,也不畏惧他背后的皇家。可您考虑过没有,他和皇家拿您没辙,可拿我们呢?我们不像您孑身一人,在我们每个人的身后都有数十乃至数百的亲朋好友。
校长,我不怕死,但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连累到我的亲朋好友。我知道我现在说出的话会惹您不高兴,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对您说,我不希望您因为错误的决定而背上骂名!”
孟祥峰的话让妙俊风眉头微皱。他说的事自己不是没有考虑过,想要解决这件事的最好办法便是去皇家一趟,和炼器师总公会的会长好好谈一谈。
“你们放心吧!既然你们已经被打上我的标签,我就一定会保护好你们。你们要对我有信心,正如对我的炼器水平有信心一样。
你们不会以为我把他们囚禁在这真的是为了拿他们和严良,和皇杰来谈判吧!你们觉得凭这些人的身份,皇杰和严良会把他们当一回事吗?
假如他们十个人个个貌美如花,说不定还有利用价值。可他们是男人,而且还是那种实力低下的家仆。这样的人在皇家,没有上万也有上千了吧!
所以说,你们就安心站在我身后,耐心的看我把这出戏唱完。我保证这场会很精彩,精彩的让你们难以忘记,让你们死心塌地的效忠于我。”
十个人的心猛地一颤。妙俊风的最后一句话让他们受到了莫大的触动。“效忠”这个词可不是随便好用的。一旦在自己和妙俊风之间用上这个词,那便代表着自己彻彻底底的站在了妙俊风的阵营中。
“怎么?不情愿吗?没关系,等这出戏唱完,不愿和我为伍的可以退出。我不是好人,但却是一个大度的人。退出的人我不会为难你们,至少在我的任期内,我还是你们的上司,不是吗?”
“啪啪啪”的鼓掌声响起,严良笑容满面的踏入了广场。“妙俊风,一年不见,你还是那样张狂啊!这一年你到哪散心去了?我可是找了你很久!”
“严老,我又不是大美女,你没必要盯我盯得那么紧。既然你找我,现在我又正好在这,你就说说找我有什么事吧!要是可以帮忙的话,我会顺手帮你解决的。”
“呵呵,说得好,你要是愿意帮忙,我到还真能省下不少力。一年前,总公会对你下达了调查令,希望你能和我回去一趟,接受总公会的调查。由于你不在,也找不到你。总公会便暂时撤消了这个命令,转而让老夫暂代学校校长一职。
今天,既然你回来了,老夫也就可以卸下校长的职务,带你回总公会复命了。你刚才不也说了吗?能帮的忙可以帮,我想这个忙应该是很简单的。”
“你说的没错,这个忙的确很简单。但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下,这个命令是总公会会长下达的,还是副会长皇杰下达的?”
“有区别吗?”严良觉得妙俊风问的这个问题很可笑。
“当然有区别,而且区别很大。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告诉你具体原因。不过,你若是敢说假话,就算我到了总公会,也会把事情闹大。”
“放心,我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编个理由骗你。下达这个命令的是副会长,不过,上面盖得印章确是从总会长那里取来的。”
“好。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区别在哪了。假如这条命令是总会长下达的,我会毫不犹豫的跟你回去。但很遗憾,这条命令是副会长下达的,因此,我不会跟你回去。”
“妙俊风,你知道你这样很不好吗?身为年轻人,而且还是一个有前途的年轻人,应该知道该低头就低头的道理。你这样硬撑,对你有好处吗?”
“感谢你的关心,我没觉得我是硬撑。有句话我希望你能帮我带给皇杰,不要以为有了总会长的爹,自己又是副会长,就能在未来坐上总会长的位子。
老子英雄儿好汉的说法对他不适用,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被惯坏的小孩。温室里的花朵是成为不了自然界中的奇景的。
想要见我,就让他来天和城。我还有一年的任期。未来一年我都会在这里,一年以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去哪里。”
“妙俊风,你是在逗老夫吗?难道你不知道你校长的职务被撤销了吗?”
“是你没有弄清楚。由于我不在,你暂代校长一职。现在我回来了,自然你卸任我上任。再有,卸去我校长职务的命令是副会长下达的,而我就职的命令是总会长下达的。
想要我听从副会长的命令也行,等他什么时候成为了总会的会长,对他下达的命令,我会认真考虑一下。”
“妙俊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的忍耐是有限的,趁我耐性没有失去前,你立刻乖乖的跟我回去。不然,我不保证和我回去的你,会变成什么模样。”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妙俊风双眼一眯,眼神中露出一股杀机。
“你说是就是吧!年轻人有血性是好的,但在没有弄清自己和他人之间的差距前就露出杀机,这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愚蠢吗?也许愚蠢的是你呢?”妙俊风嘴角上扬,向他递去一个轻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