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这小辈到是有趣。从江河湖海里盛上来得水还是原来的水吗?这水未免也太混杂了吧!”
妙俊风知道,只要自己能让他现身,那今天的危机就可以解除。不管他是不是已经修到了仙境,问地境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即便自己的修为未被封印,问地境也不是可以鲁莽挑战的。之前的教训犹在眼前,师父的话语至今回响于耳旁。
“江湖本就混杂,皇宫里难道就干净了吗?假使圣上只有一个儿子,又岂会有今天的局势?
身为人母,为自己儿子着想是必须的。在这深宫之内,与所有女人最亲的人不是圣上,而是自己的子嗣。
母以子为贵,在儿子诞生的起初,这句话没有错。可当十几年过后,这句话还有用吗?不!非但没有用,反而会因为之前的光环而引来杀身之祸。
我朝已经算是不错了,还有封王制度。封王制度的施行,就是为了避免兄弟之间相互残杀。然而,人心最难测,只要有机会,谁不想坐上那把椅子。
身为修行者,本不该留恋红尘。可谁让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还留有自己的血脉呢?血脉的延续,让早已习惯了孤独的自己留下了些许的慰藉,至少在看到他们时,知道自己是从那个家走出来的。
皇宫之水清澈,可在某些时候会变得相当浑浊。司徒家正是在这浑浊时期,对着这滚滚宫水泼出了自己的水。
既然,是为了皇宫而泼,而这宫水本就在皇宫内循环,我们何不摒弃前嫌,从这宫水之中舀一盆水,把这空盆给满上呢?
司徒子前辈历经三朝,眼光自然会比晚辈深远。晚辈能看见和预测到的景象,前辈不会不知。晚辈看不见和预测不到的景象,前辈兴许比晚辈看的更透彻。
司徒子前辈,不知晚辈说的话能否让你感到满意?还是说,您觉得这宫水已非昨日之宫水,新的时代必须来临?”
“小辈,你休要混肴视听。只要圣上在世一天,这天就没有变。我来此并非是为了争权夺利,而是为了后辈子孙的生命安全。
刚才司徒郎也说了,皇宫内还有太上皇坐镇。有他老人家在,还不能说明眼下的局势吗?”
“我是否可以将您的意思理解为,太上皇默许了你们的做法。在他看来,皇甫从龙是继承大统的不二人选?”
“你若要这么理解,也可以。但我不能保证这是他老人家真实的意思。”
“无论真实与否,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从中看到了圣上的无奈,看到了圣上的宏图伟业要在一片纷乱中毁灭!
也许在你们看来这是萧墙之争,并不会影响到天下。但你们知道吗?看似稳定的皇庭实际上并不太平,若皇储之争一旦展开,那整个皇庭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没有一个人能超然于外。
就算是世家也不行,他们还生活在这红尘中。既然存在,那就必然要受到影响。实力强大的影响小些,实力弱小的影响大些。
试问,世家介入皇储之争,您还能像现在这样风轻云淡吗?太上皇还能像现在这样从容不迫吗?”
“小辈,按照你的意思,你就不怕吗?你的家族可也在皇庭之内啊!身为一族之长的你,难道就不替你的族人考虑一下吗?”
“哈哈哈...,司徒子前辈。我的族人我会安排,就不用您惦记了。小凯那边我也会安排好,不会让他卷入这是非之中。
皇位虽好,也要有命去坐啊!命都没了,要皇位有何用?难道是给子孙后代吗?
哼!这个观点我是最反对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孙凭什么要躺在我的功劳簿上睡大觉!他们应该去奋斗,去闯出更广阔的天空,取得比我还要高的成就!
身为一国之君,就断然不会是一个好父亲。他的思想不会主动的去影响自己的后代,毕竟在他的意识中,他已经忘了年轻时的自己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在他的世界里,所有的人都要按照他的意志行事,就算自己不去教导孩子,孩子们也会主动去学习自己的思想。
呵呵,这便是最大的悲哀啊!每个人的悟性都不一样,悟出来的思想会千姿百态。也许他们当中会有人悟出和父亲一样的思想,可这样的思想牢靠吗?这是他想要的吗?
对天性的抹杀是残忍的,对思想的禁锢更是让人发指。道理是这个道理,您还有太上皇,乃至圣上和各大世家家主,你们就一点都不清楚,都不明白吗?
不!你们清楚的很,清楚地不能再清楚了。可你们不愿创新,不愿突破,不愿鹤立鸡群。最终,你们的选择是随波逐流,让家中后代都成为了你们思想的牺牲品。
悲哀啊!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不幸,也是下一个时代的大兴!
来吧!让这个时代变得更乱吧!让这个时代变成人间的活地狱吧!既然皇室不顾天下,不顾臣民,那么,就让这天下和臣民一起开创出一个新的时代吧!”
眼见妙俊风的疯狂和不敬之语,司徒郎等人是一副吃惊相。他们在想,妙俊风难道是在向皇庭宣战吗?
“嗡”的一声,空间泛起了一阵涟漪。司徒子面带微怒的站到了司徒郎等人的前方。
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压制的杀意,心里也是被妙俊风的话给搅得潮水翻腾。
“妙俊风,你究竟想做什么?难道你认为逼我出现后,你就能全身而退了吗?只要把你擒下,皇甫凯还能蹦出水花吗?”
“司徒子前辈,原来您是知道我姓名的。我还以为小子人微言轻,不入您法眼呢!
想要擒住我不是难事,可你们也一定会付出极大的代价!至于小凯,你确定他不会翻出大的浪花吗?
您可别忘了他的另一重身份,他可是嘉德侯爵的亲外孙。嘉德侯爵的实力在您的面前也许不值一提,可若再加上,教廷和祭司殿呢?
司徒子前辈,他们对于我皇庭的土地可是垂涎已久啊!”
“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身为当朝太傅,竟然怂恿太子去勾结西人,你可知这是卖国的诛九族大罪!”
妙俊风不以为意的掏了掏耳朵,随即懒洋洋的回道:“原来您还知道皇甫凯是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