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在高公公的呼喊下,八位元帅和妙俊风师生,纷纷弯下身子,向走进来的阴皇恭敬的行礼。
阴皇在这一点上和神皇很像,凡是达到了侯境以上的文武者,见到自己皆不用跪拜,只需弯身行礼即可。
阴皇走到会议方桌的首位上,目光环视了一下在场的十个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妙俊风和皇甫凯的身上。
“胆子挺大啊!他们就不怕进得来,出不去吗?有德兄,希望你的长子和太傅,能够带给朕惊喜!”
“唰唰唰”众人落座,妙俊风和皇甫凯则是一左一右的站在白夜的身后。
“来人,给白夜身后的两个人搬把椅子来。看他们站着,朕感觉别扭!”
很快,内侍就为他们搬来了两把椅子。在大家费解的目光中,妙俊风和皇甫凯从容的坐了下来。
“下面会议就开始吧!朕今天可是将早朝都推了。若是今天这个议案仍没有定论,那朕把话就说在前头,这个议案就此作废,往后任何人不得再提!”
阴皇的一锤定音,让座位上的人没有一个敢出声反对。现在若是开口,那就真的是自不量力,嫌命长了。
“陛下,那就由老臣先发言吧!”东方敖在片刻后,站起身来对着阴皇拱手说道。
“好,就由五叔开头吧!”
“谢陛下。
老臣在经过一个月的多番调查和情报搜集后,觉得我们对皇庭皇都发动袭击的议案是可行的。
皇庭自皇甫有德继位以来,政治和经济是大为发展,人民生活富足。但在军备和文武者的培养上,却大不如先皇。
老臣依稀记得,在一百五十年前,皇庭疆域中,野路的分布区域仅有一百一十二处,可如今呢?已经上涨到二百二十二处。
若不是野路的快速增长,也不会让我们轻易的就能发动对皇庭的战争。在以往发动的战争中,向来以我们的胜利居多,偶尔会出现平局的现象。
然而,自上一次金陵城之战后,由于我方的失误,导致皇庭出奇的获得了一次大胜。也正是这一次大胜,让皇庭再度重视起对文武者的培养。
鉴于此,老臣才和其他几位元帅联名上书这个议案。放着有利的时机不把握住,非要养虎为患,老臣觉得不可取。”
“东方元帅,对于你刚才的言论我反对。你可知皇庭的野路为何会增长如此迅速?你又可知金陵城之战我为何会出现失误?”
“白夜,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为自己找理由吗?输了就输了!若是连面对失败的勇气都没有,我看你这元帅也当到头了!”
“东方元帅,我敬你是老臣,以往才不跟你计较。但你若咄咄逼人,我也不是一个怂人!
皇庭近年来野路的增长,实际上是和我们实力增长相关的。我们越是强大,皇庭疆域中野路的数目就会越多。
近年来,我也一直在研究这个问题,但到如今也没有什么眉目。不过有一点,我却掌握到了实际的证据,这也是为什么金陵城之战我会出现失误的原因。”
“哦?是吗?那我到要听听看了!希望你这戏唱的好听!”东方敖毫不避讳的再度讥讽了一下白夜。
“陛下,金陵城之战,臣是借助野路中鬼镇的爆发。也正是因为那一次的规模比以往的都要大,才使得臣的大军可以扎营金陵城外。
然而,当皇庭派出的强者将野路中的鬼镇彻底清除后,臣立刻就感觉到了后续力量的不足。
我们阴人若是到了阳世,吸收的能量不可能是灵力,只能是阳世中存在的阴气。
在阳世中,什么地方的阴气充足且又具备高纯度的能量?那便是野路。
野路中爆发的鬼灾规模越大,对我们的进军就越有利!若是没有鬼灾的辅助,我们大军即便是跨越世界壁障,来到阳世,也会因为能量供应不足,而自毁于阳世。
我不相信臣掌握的这个有力证据,在座的其他几位元帅就没有掌握或者说遇到过。”
“哼!就算如此,又怎样?没有鬼灾难道我们就不能制造吗?我们每一次进军,不都会给阳世留下一两处野路吗?
只要我们的规模足够大,我就不相信不能引来鬼灾!”
“东方元帅!那您觉得规模得大到什么程度才能引来鬼灾呢?”
“举全国之兵,定能引来鬼灾!”东方敖斩钉截铁的回道。
“举全国之兵?东方元帅,您确定您的这个想法是制造鬼灾而不是想谋逆?”白夜的神情很严肃,完全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
东方敖被白夜忽来的反问给问住了,似乎自己刚才真的太武断了,完全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白夜,你好歹毒啊!想要对付老夫,也犯不着给老夫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吧!
谋逆?我的侄儿,当今陛下,是个好皇帝,我为什么要谋逆?
想当年,送他上皇位的功臣中,我也是其中一位!难道说当年的机会不好吗?如今陛下龙威强盛,我犯得着放着好日子不过而去瞎胡闹吗?”
东方敖的话让白夜的心里犯起了嘀咕。他说的是事实,只是他说的话可信吗?若是可信,他又为何要提出这荒唐的议案呢?
“呵呵呵,我说白夜大元帅,你反对这个议案我可以理解。但你要说东方老元帅谋逆,我就不得不替他说句公道话了。
想当年皇储之争,东方老元帅可是坚定不移的站在陛下的身边。就在先皇驾崩的那一天,老元帅是单手持刀,硬生生的杀出一条登基血路,扶陛下登上了皇位。
试问,如此忠诚英勇的老元帅犯得着在这个时候兴起谋逆的念头吗?他有必要放着尊荣的日子不过,要去背一个千古骂名吗?
白夜元帅,以往的我还挺敬佩你的,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我感到不耻!”
木兰将军的话立刻掀起了连锁反应,其余的五位元帅,在木兰元帅之后,是相继对白夜发起了争对性的言辞。
一时间,整个会议的气氛变得很凝重。会议的主题也是从战争议案转移到了对白夜的谴责上。
阴皇坐在主位上,单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他没有立即表态,只是将目光时不时的看向妙俊风和皇甫凯。
他在等,等他们当中其中一位发表见解。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检验出他们的真才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