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皇甫铠激动地向妙俊风问道:“老师,我们要去做什么重要的事?”
看到两眼放光的皇甫铠,妙俊风微微一笑的说道:“小凯,在去之前,我想弄清楚一件事。不然,我总会觉得很别扭。”
“老师,您说。”
“你的名字,究竟是凯旋的凯,还是铠甲的铠?”
“老师问的是,以往我名字当中的铠是铠甲的铠,但父皇总觉得凯旋的凯要好些。
铠甲是用来护身的,同时也可以彰显自己的气势。以往的我的确需要一套强大的铠甲来护身,但从今天开始,我觉得我名字当中的凯字将永远使用凯旋的凯。
老师,您觉得我的这个决定怎么样?”
“挺好的,我们走吧!该回宫了,要是还在外面溜达,指不定又会有多少人把报告打到圣上那里去!”
“老师,您还没说什么重要的事呢!您可不能故意转移话题。”
“小凯,等到明天下午你就知道了。这也是在考验和锻炼你的耐性。”
“哎!好吧!反正您说什么都有理。”皇甫凯耸了耸肩,摊着双手叹道。
日落而后日升,皇甫凯在第二天的上午表现得很沉稳,没有因为下午的事和心中的期待而出现一丝急躁和不稳的情绪。
中午吃过午饭,皇甫凯向妙俊风行礼后,笑着问道:“老师,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去处理昨日您口中所谓重要的事了?”
“当然可以,走起!”
当他们二人再度走出宫门后,李公公的身影是出现在宫墙偏殿的正前方。
“这小子,怎么又带着太子出宫了?难道他是想在大街上挑选礼物送给神皇吗?嗯,的确有这个可能,只是这礼物会不会俗了点呢?
嗯!就让洒家跟上前去瞧一瞧,兴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唰”的一下,李公公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宫墙上。下一瞬,他的气息变得很平凡,混迹在了茫茫的人海里,与他们俩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跟上来了吗?很好,有他的帮助,接下来的一个月将会很顺利。”
自认为隐藏了气息的李公公,做梦也想不到。妙俊风从昨天开始就感知到了他的存在,今天,他更是有意如此,将李公公主动地邀请到局中,让他来替自己和太子打掩护。
皇都的炼器师公会算是总会以下最高级别的公会所在了。要不是总会的会长和长老们觉得这里太浮华,总会的选址首选就应该是这里。
“老师,您不会是要教我炼器吧!”皇甫凯在来到公会门口的一瞬间,兴奋的向妙俊风问道。
“你觉得呢?嘘!要低调!”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看着两个人走进了炼器师公会,李公公的脸上是露出了淡淡的的笑容。
“原来如此,他是想教太子炼器。这个主意是不错,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够吗?希望太子在炼器一道上有天赋吧!不然,那几位皇子可是会把太子狠狠的踩在脚下啊!”
取出戒指中代表自己身份的令牌,妙俊风很轻松的带着皇甫凯借用公会的传送阵,来到了南玄武城的炼器师公会。
这里可是他的天下,在他的吩咐下,工作人员很快就将一间高级炼器室改造成了一间厨房。
“老师,我们不是要炼器吗?为什么要把炼器室改造成厨房的模样呢?”
“傻小子,我什么时候说要炼器了?我昨天和你说的重要的事,就是要在一个月之内,教会你一道菜!这道菜必须是你亲手制作,通过皇都酒楼大厨的品尝。
若是一个月之内,你做不出这道菜。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圣上的生日宴你就不要参加了。”
“不是吧!老师!书上不是说君子远离庖厨吗?”
“你那是读死书,身为太子,你认为你可以做个合格的君子吗?未来若是登基,你觉得你可以用君子之术来驾驭整个朝臣和天下吗?
好了,听我的话,赶紧忙活起来。我们时间有限,每天最多只有八个小时的厨房时间。”
太子带着幽怨的眼神,看了妙俊风一眼。但最终,还是带起了厨帽和护袖,系起了围裙。
“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大冬瓜,你就先拿它练手吧!拿起你右手边的第二把刀,开始切冬瓜吧!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把冬瓜切开,每块冬瓜的宽度约大拇指指甲盖的长度就可以了。
期间不允许动用修为,只能纯粹的体力劳动和用手法来掌控力道。一旦被我发现,你动用了修为,那等待你的将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下面,开始吧!珍惜每一秒的时间。”
皇甫凯拿起刀,开始很认真的切起冬瓜来。起初的十几刀他觉得很轻松,可是在切到第二十五块冬瓜时,他感觉自己的手臂有点酸,握刀的手掌也开始抖动起来,似乎有点不听使唤。
“啊!”一声呼喊过后,“噼”的一丝鲜血溅射而出。皇甫凯的手指被割伤了,鲜红的鲜血是止不住的往外流着。
“很好,你算入门了。身为一名合格的厨师,在入门时,被切伤手是在所难免。我给你包扎下,之后继续。”
“老师,您能不要这么残忍吗?”皇甫凯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说道。
“现在的残忍可以换来未来的幸福与微笑。忍着点,你可是男人!”
“是!老师!”
时间一天天的过着,妙俊风和皇甫凯每天都是中午时分进入皇都炼器师公会,深夜才从里面出来。
皇甫凯从刚开始的抵触,到如今二十多天后的对厨艺的喜爱。他完全把自己投入到了一个厨师的角色中。
就在他们俩辛苦忙碌的同时,一双双眼睛,一个个势力对他们也是颇为关注。
对此,妙俊风早已安排。一个个烟雾弹是被他不断放出,再加上李公公很自然的真情配合,那些势力对太子的炼器是越来越失望,到最后彻底变成了嘲笑,并希望他能继续保持下去。
坐在御书房的皇甫有德,端着茶杯,时而凝眉,时而叹息,时而又是淡淡的苦笑。
“妙俊风啊!朕把太子拜托给你,你可一定要给朕争口气啊!”
“万岁,您就放心吧!老奴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但就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继续观察,反正也没几天了。希望他们俩到时能带给朕惊喜,而不是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