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明白,此事如果真的给云绵定罪的话也是不妥的,毕竟都是一些外证推测。而且给云绵定罪的话,那就是毁去穆霖渊的颜面,新婚之夜自己的妻子仰慕其他男子欲霸王硬上弓?这不是丢皇家的脸么?
只有压下来,宣称是误会。
不过以后贵族圈,云绵是没得混了就是。
毕竟,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暗地里的流言蜚语足够摧毁一个人。
云绵却是面如死灰,事情怎么会这样?
当穆千秋的命令下来这刻,云笙之便也没法再替云绵说话了。不过还好的是,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在,那才是真正的福莲凤女。所以这个棋子毁了虽然可惜,但是却也没有太影响到他。
众人离开房间。
穆千秋便是对着外面的吃瓜群众道:“一切都是误会,这里是二皇子府哪里会有人敢对堂堂二王妃欲行不轨?适才询问了下人,都是眼花看错以为欲有贼人闯入。”
外头的吃瓜群众们才了悟:原来如此!
“就说,这可是二皇子府邸,何人敢如此猖狂?”
“就是,就算真有贼人,这做了什么也是逃不出去,何必?看来一切都是乌龙啊!”
当然,也有一些比较聪明的。
既然是乌龙,刚才怎么会在里面待了如此久?甚至还请了沅老前去。但是他们又觉得奇怪,不过既然真的发生了什么,又怎么会如此平息?虽然皇家声誉重要,可是按照云相的性子,真的有理也会大闹一场吧!
反正好奇的人,都等着宴会结束后偷偷找有关系的同盟吃瓜。
此时面上自然不能表态什么的。
就这样,宴会恢复了一开始的热闹。
众人走后,房间之中也只剩下云绵,云泽,云妙三人。
毕竟他们三人刚才可不能众目睽睽的从婚房出去。
如今云妙得以脱身,她还真的要去换一身衣服了。
可是还没走两步,就被云泽给拦住!
他表情阴沉的看着云妙,质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云妙回视面前的这位亲哥哥,挑起眉峰懒散的模样。
云泽看着云妙这般态度,眼底尽是失望,痛恨和厌恶:“堂堂云太医,也是云泽曾经的挚友,你却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来。算是云泽当初瞎了眼,今日便割袍断义,日后相见必定是仇人身份。”
云妙觉得好笑,看着他幼稚的割下自己衣袍的一截。
“你还是别如此冲动,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云妙懒得理会这个笨脑袋。
他知不知道,自己救下的那位,才是自己的杀母仇人。
可是云泽却是声音凌厉:“云泽不会后悔,自母亲死后,云泽的世界便只剩下妹妹一人,定死也要护她周全。”
云妙心有触动,同时也升腾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云泽对待妹妹的赤诚之心是真,却被蒙在鼓里让人如此利用。此时她回头冷眼看着那头的云绵道:“这一切不过是开胃小菜,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么?”
这冷声的话如同地狱而来的修罗,让云绵脚底生寒。
“你什么意思?”云泽以为云妙还想伤害云绵,表情瞬间阴沉下来。
云妙却是瞪了他一眼:“你连你母亲的死因都不去查,却还在这里护着一个仇人。她,才是你真正的嗜母仇人!一个假妹妹,也让你如此蒙蔽双眼的信任。就连梨花,都看的比你清楚。”
“什么意思!”云泽被云妙的话震惊住了。
可是那头的云绵却是立马开口:“哥哥,你怎么可以相信一个登徒子的话?他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呵,云泽兄,我之所以不想告诉你太多的答案是想教你学会用心识人。若是什么都由耳朵听,那这个世界的真真假假,你永远无法真正断明。你是个男人,在这个尔你我诈的环境之中,需要自己去成长了。等你什么时候自己看清楚真相,再来找我。”云妙说完之后便是转身离去。
毕竟该说的话已经说了。
她这个哥哥,太耿直单纯,便更容易被人利用。
她教他的第一课,便是警惕之心。
不然接下来,在这个满是权谋心计的官场,他如何长存下去?
宴会前厅。
“五弟,你适才去哪儿去了?你可是错过了一出大大的好戏啊!”穆烨亭看着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穆棱齐,好奇问道。
穆棱齐仿佛有些心不在焉,然后讪讪然的笑了笑:“是……是么?”
“你刚才去哪儿了?不是去跟云太医了么?怎么人还给跟丢了。”穆烨亭奇怪的审视他道。
穆棱齐只能解释:“当时肚子有些疼,所以便在茅厕呆的久了一些。怎么?后院是有什么大情况发生么?”仟千仦哾
“对啊,可精彩了……”穆烨亭故作神秘的模样,而同时的,身穿喜服的穆霖渊已经端起了酒杯走了过来。
“二弟看来完全没有被这件事情影响到心情啊!”穆烨亭抬起手中的酒杯对上了穆霖渊的。
面对穆烨亭那看好戏的模样,穆霖渊不以为然:“一个女人罢了。”
确实,一个女人罢了,如何能困住这条毒蛇的心?
穆兰笙的目光却是淡淡的落在了穆霖渊的身上。
脑海之中又浮现了适才云妙身上的吻痕。
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而正好,云妙也已经换了一身衣袍回桌。
众大臣的目光落在云妙换的衣服上,都有些八卦的心态。毕竟也是风口浪尖的人物,这突然换了衣服,不免得又让人想起了适才的“流言蜚语。”
“我都说了不喝不喝,适才都吐了好久,你们就别再敬我的酒了。”云妙大大方方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云妙不胜酒力,晚点还需要回去坐诊,就先以茶代酒吧!”
这才止住了众人的多余猜测。
毕竟,如果云太医真的干了什么混账事,二殿下此时不可能如此平静的站在那一桌敬酒。
对面的穆霖渊端起酒杯,目光深深的落在云妙的身上,道:“贵府今日招待不周,还望云太医海涵。”
“哪里哪里,这还得多谢二殿下,若非二殿下,云某怎么能顺利脱身?”云妙对上穆霖渊的脸,露出了微微挑衅的笑。
一语双关。
明面上是感谢,暗地里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