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芷惜聊了些时辰,回到宫中,秦静怡在殿中踱步,将白芷惜的话,转述给坐在榻上的陆长安。
“她的想法很简单,说是在宫中当妃嫔,虽然衣食无忧,可比起在民间,她能做更多的事,你交代她的那些,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她觉得很有意义。”秦静怡笑着说道。
白芷惜,的确是个好媳妇啊!
陆长安笑着点头,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户,望着窗台前的盆景:“她若不想进宫就罢了,待忙完一些大事,我再微服去看她吧。”
“嗯!”秦静怡来到陆长安身侧,和他并肩而立,嗓音温柔道:“相公,日后您是怎么打算的?”
“日后?”陆长安贼笑。
“呸!”秦静怡脸上羞红:“我意思是,你当上皇帝之后。”
这话说来,陆长安收起不正经,脸色一正:“咱们夏国,不光要和南吴国成为联邦国家,更要铲除燕国,或者和燕国也联邦,三国合一,这样才能强大。”
陆长安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而且三国之外,还有其他国家,既然自己日后登基**,这些都是要自己着手去做的……
一月后,登基日子到来!
一些受到邀请的各地藩王,也都和满朝文武,齐聚皇宫太和广场,一个个脸上表情肃穆,身影列队而站,整齐不已。
广场尽头,太和殿门前,不光摆着桌案,还立着一些太监,和当今皇帝陆乾。
桌案上放着开国皇帝的神位。
一身冕服的陆长安,穿得跟秦始皇一样,和同样穿戴凤冠霞帔的秦静怡,相继自太监总管张沧手中,接过点燃的一束香,插在神位前的宝鼎中。
然后,陆长安和秦静怡并肩而立,朝神位跪下,进行三叩首后,才起身。
“吉时已到,燕王受禅——”张沧尖细嗓音长喝道:“请太上皇禅让。”
此言一出。
那一身金黄龙袍的太上皇陆乾,自太监端着的托盘中,捧起传国玉玺,朝此走过来,交到陆长安手中。
唰!
陆长安接过玉玺,举过头顶,如下凡天神,目光锐利,望向广场——
“即日起,年号元景!!”
“朕,将开辟元景之治,和朕的皇后秦静怡,一同为元景之治做出努力!!”
“今日起,朕大赦天下,减赋三成一年,与民同乐!!”
广场上密密麻麻,整齐的队伍,皆是臣服而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进行三叩首后,他们再次起身,再次跪下高呼万岁,进行着三跪九叩。
陆长安将玉玺放在托盘中,牵着雍容华贵秦皇后秦静怡的小手,面朝广场,接受他们的跪拜。
这一刻起,意味着陆长安便是夏国新帝,而秦静怡便是夏国的皇后……
这次登基,陆长安让人留意,并且查了一下,发现各地藩王基本都到齐了,显然各地藩王,为了能保住他们的利益,还是原意接受自己这个皇帝的。
几日后,清晨!
柳青禾被秦静怡接进宫,陆长安跟柳青禾说,日后就住在这坤宁宫,莫要再回那宁王府。
“可是,这会被人说三道四的。”柳青禾摇头笑道。陆长安一摆手:“娘亲怕个甚,如今朕是皇帝,朕看谁敢说三道四,朕砍了他。”
柳青禾玉指点了点陆长安的额头,妩媚地白来一眼:“你呀,当了皇帝,就有些不知自个姓个什么了。”
秦静怡温柔一笑,握住柳青禾的小手:“娘,你就听长安的吧。”
“行行行,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柳青禾笑着道。
陆长安笑呵呵道:“娘,过些时日,我还要去南吴国一趟,你也跟我去一趟吧。反正南吴国也是您娘家,回去看看也是好的。”
就在昨晚,陆长安还收到青袍老者逍遥子的信,表示柳淮同意陆长安的‘联邦’说法,并且定下日期,要陆长安按照约定,前往南吴国受禅,当两国的联邦皇帝。
所以,陆长安打算借此次南吴国之行,顺便也将娘亲柳青禾带着。
当年柳青禾还是逃出南吴国,来到夏国的,想起当年那些事,柳青禾眼圈通红,笑着点了点头,答应了陆长安。
这刚当上皇帝,陆长安朝政上的事情有些多,忙了半个月,才有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
于是,陆长安在出发的前一日、傍晚的时候,微服来到食为天酒楼,想见见白芷惜。
而来到酒楼中,发现白芷惜在忙着,陆长安便没打搅,悄然来到后院。
跟忙着择菜的丫鬟说,让白芷惜忙完,到寝房中找自己就行。
然后,陆长安进了寝屋,刚进来,就闻到一阵清香,目光中屋中布置,还是白芷惜刚租下酒楼时,自己和她一起布置,一起摆放的家具。
只不过,自己那时候自己是燕王,而现在,自己是一国帝王。
“陛下!”
唰!
身后一道温柔嗓音入耳,陆长安回眸一瞧,只见一身素裙的白芷惜,垂着俏首,双手捏着垂在胸前的发梢,一副忸怩的样子。
距离上次两人见面,已经是自己出征前的事情了,眼前的白芷惜清减消瘦了些,可那天生丽质的样子,却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美丽动人。
“嘿嘿,怎见到我,这般拘束了?”陆长安来到白芷惜面前。
白芷惜泪水簌簌,纤臂忙忙环住陆长安的腰,自然而然地将脑袋依在陆长安怀里:“我有些紧张,因为你已经是皇帝了,是天下共主。我对你是又爱,又怕。”
嗅着她的发香,听她说出这话,陆长安心里一柔,温柔地摸着她后脑勺:“这话说的。我地位无论如何变,我是你的男人这点,是永远都不会变的。我还是我,你怕个什么?”
“那…我错了!”白芷惜心里甜蜜,仰起美丽小脸:“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你,我好想你。”
“哦?哪里想的?”陆长安贼笑道。
白芷惜脸上唰地一红,羞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真的想你,并非是那种……”
陆长安好笑,我都没说是什么,你自个倒是会脑补,哈哈一笑:“不管哪里想的,今晚我不走了,咱们玩个痛快。”
“嗯!”白芷惜轻轻点头,心里一甜,害羞地垂着脑袋,不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