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以这些修士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就能在这里建立起一个全新的修行圣地。
而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既不让这些人干扰大明的秩序,又能为自己培养一支随时可用的力量。
江辰身形一动,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身影渐渐淡化,最终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在大明疆域的偏远村落外,一场诡异的变故正在上演。
夕阳西下,一支土匪队伍刚刚洗劫完村庄,正沿着古道策马疾驰。
为首的土匪头子窦元怒腰间别着染血的长刀,马鞍上挂着鼓鼓囊囊的包袱,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老大,这次收获不错啊!回去咱们兄弟,又能逍遥快活一阵子了。”一个喽啰谄媚地凑上前说道。
窦元怒正要答话,突然勒紧了缰绳。
他的坐骑人立而起,发出惊恐的嘶鸣。
只见前方古道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块通体漆黑的巨石,表面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这是...什么东西?”
窦元怒眯起眼睛,挥手示意手下停下。
常年刀口舔血的直觉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土匪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
窦元怒啐了一口,壮着胆子驱马缓缓靠近。
在距离巨石三四丈处,他猛地勒住缰绳,马匹不安地原地踏着步子。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巨石表面突然裂开无数细缝,数十条黑色丝线如同活物般激射而出。
这些丝线快若闪电,眨眼间就将窦元怒团团缠住。
“啊!放开我!”
窦元怒惊恐地挣扎,却发现自己像是被无数铁链锁住,动弹不得。
更可怕的是,这些丝线竟在缓缓渗入他的皮肤!
远处的土匪们吓得魂飞魄散,有人直接跌下马背,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首领被黑色丝线完全包裹,形成一个蠕动的黑色茧蛹。
片刻之后,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黑色丝线竟全部融入了窦元怒体内,连带着那块巨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古道上一片死寂,只剩下窦元怒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老大...你没事吧?”一个胆大的喽啰颤声问道。
窦元怒缓缓转身,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他的眼白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瞳孔中闪烁着妖异的红光。
“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带着金属般的回响:“来吧,兄弟们...让我们去迎接...新的时代。”
土匪们惊恐地发现,窦元怒的影子在夕阳下拉得老长,而那影子...分明在诡异地蠕动着,仿佛有无数触手在其中游走。
整个大明疆域内,一场前所未有的灾劫正在悄然降临。
一百零八块漆黑的巨石如同陨星般散落在大明及其周边各国境内,每一块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邪恶气息。
这些巨石并非天外来物,而是天道在漫长岁月中积攒的恶意具现。
人世间的每一次杀戮、每一份仇恨、每一缕怨毒,这些负面情绪日积月累,最终都会融入天道之中。
天道如同一个巨大的熔炉,将这些黑暗情绪不断淬炼,最终凝聚成被称为“魔星”的恐怖存在。
寻常王朝,哪怕只有一两颗魔星降世都会动摇国本。
十二颗魔星同时出现,即便是最鼎盛的王朝也会面临灭顶之灾。
而现在,整整一百零八颗魔星同时降世,这是天道对人间最严厉的惩罚。
\"魔星降世,天下大乱!\"
钦天监的老臣步履蹒跚地赶到紫霄宫外,满头白发在风中凌乱。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宫门前,声音嘶哑地喊道:\"陛下!老臣有十万火急之事禀报!\"
宫门前的侍卫面露难色:\"大人,陛下正在闭关,吩咐过不见任何人。\"
老臣充耳不闻,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卷星图,在宫门前展开:\"陛下请看!天象大乱,一百零八颗魔星同时现世!这是亡国之兆啊!\"
然而紧闭的宫门内始终没有回应。
此时的江辰正盘坐在密室中央,周身环绕着三百颗天道珠散发出的莹莹白光。
三枚幽冥碧落丹悬浮在他头顶,散发出幽蓝色的光晕。
那卷《青帝长生经》则在他膝上缓缓展开,青色的文字如同活物般在纸面上流动。
\"呼——\"
江辰的呼吸绵长而平稳,每一次吐纳都带动密室内的灵气形成旋涡。
他的皮肤表面隐约可见青色纹路流转,那是修炼《青帝长生经》带来的异象。
三百颗天道珠正在被他一一炼化,每一颗都化作最纯净的天道之力融入他的经脉。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一年之后。
\"咔——\"
密室内,最后一块天道珠碎裂成齑粉。
江辰缓缓睁开双眼,眸中似有星辰流转。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那气息竟在空气中凝成一道青色长虹,久久不散。
\"这天道珠,果然名不虚传。\"
江辰活动了下筋骨,全身关节发出清脆的爆响。
他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这一年来,他不仅完全炼化了三百颗天道珠,还将三枚幽冥碧落丹的药力尽数吸收。
《青帝长生经》更是修炼到了小成境界,体内生机之旺盛,已经到达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即便他现在被千刀万剐,只要还有一块血肉存在,便能够复生。
\"是时候出关了。\"
江辰站起身,随手一挥,密室大门应声而开。
久违的阳光照射进来,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
然而当他迈出密室第一步时,眉头就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那是一股极其可怕的邪恶波动,让人望而生畏。
“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啊...”
江辰目光微沉,身形一闪便来到了紫霄宫正殿。
殿内一片狼藉,奏折文书散落一地,墨远正焦躁地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