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争哑口无言,毕竟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害了墨心,他真心有愧。
姚冷魅见状,叹了口气道:“算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追究什么了,好在墨心又回来了,我要带着她回去好好照顾,不再让她离开我半步。”
吴争赶紧问道:“你能救好墨心吗?要不然让我带她走吧,我姑姑是医药家的人,她精通医药,一定可以治好墨心!”
姚冷魅却嗤之以鼻:“再跟着你走?你当我是傻子吗?你难道没看出来,墨心喜欢你吗?”
“什么?”吴争一惊,他对墨心的印象只停留在小时候,二人之间这么多年来面都没有见过一次,墨心怎么会喜欢上自己?
姚冷魅道:“墨心在吊坠里面,紧贴着你的身体,你想什么,她都一清二楚,久而久之,你的一举一动,让墨心动了心,要不然她也不会几次拼死救你,我如果再让她跟着你,迟早害了她。”
这倒是实话,如果正想她说的那样,墨心喜欢上了吴争,吴争也不敢带着她了,一来是怕再遇到危险时墨心还会以身相救,二来,二人以什么关系相处?总会十分别扭尴尬。
吴争脸色微微一红:“那……那我求你一定要好生医治墨心,我……”
“行了。”姚冷魅打断吴争道,“这和你没什么关系了,既然阴寒蛛没能把你冻死,那我也会实现我的承诺。”
说罢,姚冷魅抓住阴寒蛛,轻轻抖了几下,就见从阴寒蛛身上落下来薄薄的一层东西,淡蓝色,像是一层皮。
姚冷魅将那东西递给吴争,吴争小心翼翼的用一张灵符包裹起来。
姚冷魅道:“这就是阴寒蛛的寒霜,退了这层皮,我的阴寒蛛也相当于损了半条命,你走吧,我实在不想再看到你了。”
吴争理解,自己这短短的一会儿时间,让姚冷魅损失惨重,墨心差点死去,阴寒蛛也损失半条命,所以一时间对姚冷魅也产生了一丝愧疚。
挠了挠脑袋,吴争拱手一拜,道:“多谢了。”
姚冷魅白了她一眼:“我只是长得有些老而已,别拜我,折寿!”
吴争笑了笑,抓起舒千耳就准备离去,姚冷魅又叫道:“等一下,看在墨心的面子上,我再帮你个忙吧。”
吴争扭回头,不解的问道:“还要帮我个忙?什么忙?”
姚冷魅反问道:“你这次上冰草山,就没有其他事情要解决?比如,为了某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这么一提醒,吴争立刻就想起来了,萧启彻!就是那个饭店老板娘乔灵的男朋友,昏迷半个多月,一直不醒,身上还散发着妖气的家伙。
吴争道:“难道这事情也和你有关系?”
姚冷魅摇摇头:“和我有屁的关系,那男人带着朋友去哪儿玩不好,非要来这冰草山,这山上妖精众多,随便一只都能要了他的命,好在我了解这方面,这个给你,可以帮他去除妖气,恢复健康。”
说着,掏出一颗淡蓝色的药丸,扔给了吴争。
吴争道了谢,问道:“姚奶奶……啊不对,叫顺嘴了,我觉得你并不坏,真的,我觉得咱们还是可以做朋友,我真心的。”
姚冷魅微微颤抖一下,脸上出现某种很难理解的神情,随后自嘲似的摇头一笑,道:“走吧走吧,做什么朋友,我是五大阴家的人,不可能和你称为朋友,走吧,走吧……”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转身,快步离去,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草木之间。
吴争叹了口气,像是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好友,心里有些发赌,他知道姚冷魅其实是动心了,姚冷魅走火入魔后变成了老太太的模样,身边一个真心朋友都没有,所以她是渴望友谊的。
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她又不能和吴争做朋友,五大阴家向来是不光明的代表,而吴争却是恰恰相反。
也许这就是命吧,吴争和舒千耳走在返途,一路无言。
过了一段时间,舒千耳眼巴巴看着手表,一个时辰刚到,就迫不及待的骂了句脏话:“憋死爷爷了!姚冷魅真特么恶毒,让我这么长时间不能发声!”
吴争没心思理他,正好这个时候来到了一个小山包上,往下一瞧,又能看到小山村的整个面貌。
吴争紧蹙的眉头缓缓解开,脸上也出现了笑意。
舒千耳不解:“咋地了这是?喜怒无情的,姓大的那个亲戚来了?”
吴争骂道:“你才有那种亲戚!你看看小山村,是不是变得不一样了?”
舒千耳顺着吴争所指看去,却摇头道:“没发现,村子还是那个村子,又破又旧。”
吴争道:“你仔细看,之前围绕村子的那些小山路,是不是发生了变化?”
在这之前,二人就研究过这个问题,吴争还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这个小山村被做成了一个百索困棺阵。
舒千耳看了片刻,疑惑道:“好像确实是有些变化,看着和之前不太一样,可是具体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
吴争笑道:“你当然说不出来,只是有些小山路的走向发生了些许变化而已,只要一丁点的变化,就已经足够将百索困棺阵破掉了,看来这个百索困棺阵就是张寡妇一手策划的。”
“张寡妇一死,控制百索困棺阵的力量瞬间消失,整个阵就失去了维持的能力,瓦解了。”
舒千耳也挑眉笑道:“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村子没有任何问题了?”
吴争点了点头。
舒千耳舒了口气:“真是太好了,之前还担心这个什么什么白蛇传很难破解了。”
“白痴,不是白蛇传,是百索困棺阵,你这嘴笨的和猪一样!”
“好好好,我笨……”
……
二人一路打打闹闹,回到村口时就发现米青正在车上睡大觉,肯定是姚冷魅将米青弄晕后自己离开的。
二人上车后,吴争将一道聚气符打进米青体内,她这才醒来,见到吴争后开心不已,舒千耳随即就发动汽车,准备离开这个是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