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争解释道:“看到的紫色气体是妖气,这么浓的妖气不可能是一只妖精散发,所以那边一定是余青雾的老巢,余青雾是蛊毒师,他的家里一定不止一只蛊虫,蛊虫即为妖。”
既然确定了地点,下一步就是如何走过去,小山包和南山只见隔着一条不小的沟壑,米青有些生气道:“这地图坑人,明明显示有条通道可以直接通过去的,现在怎么没有了?”
吴争没有回话,拿出罗盘和五行旗,准备用阴阳术查看一下这里的五行布局,眼神一撇,却被一座奇怪的建筑吸引住了目光。
“你们看那是什么东西?”
在小山包脚下,有一座类似于房子的建筑,看着像是木头建成的,由于山脚很多藤蔓植物,整个建筑外围爬满了绿色枝条,只剩下建筑的顶端还保持原有的状态。
米青忍不住感叹道:“好神奇的建筑,几乎和山包融为一体了,要不是争哥提醒,我都没有发现呢。”
吴争眉头紧锁:“别光看表面,你们抹了牛眼泪,应该看的见,再仔细悄悄有什么异样!”
米青赶紧低头看去,这次倒吸一口凉气,之前发现的那些紫色气体,竟然也出现在了那座奇怪的建筑物周围。
吴争瞧了瞧周围的山体树木布局情况,笃定道:“那建筑物里有妖,而且……那建筑物本身就有问题。”
“这山谷下面妖气横行,普通的活物根本不可能存在,没有人愿意在这里盖房子居住,即便有人误打误撞进了这里,住上个尸体那半个月,保证他一命呜呼!”
刚说到这里,舒千耳就切了一声道:“一看你们就没有生活经验,这点常识都不知道,那建筑不是人居住的房子,是一个戏台!”
戏台?
吴争心里一惊,他对戏台有着一种本能的抗拒和紧张,一听到戏台就会第一时间想到还在老家时的那些遭遇。
消失在纸戏台上的耗子,现在不知道身在何方?是生是死?过得还好吗?
吴争忍住思绪再仔细一瞧,果然,那就是一座戏台,大圆支柱,青石做底,绚丽多彩的小纸糊窗,带着三分诡异气息。
“可以啊胖子,有两下子,竟然能看出来是座戏台。”
舒千耳胸脯一挺,骄傲道:“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说我除了吃啥都不会!”
吴争懒得计较,严肃的安排道:“那戏台周围的妖气和余青雾的住所一样,所以很有可能通道就藏在戏台里,咱们现在去戏台瞧一瞧,但是大家一定要小心,里边说不定有妖物,你们都站我身后,不要妄自行动。”
舒千耳心里猛抽一下,心说一座戏台而已,也会有那么多的古怪?
众人小心翼翼的顺着小山包走了下去,不多时来到了戏台外面,整个戏台规模不大,破破烂烂,看起来有十几年没有人登台演戏。
刚刚站定,吴争就感觉到有邪祟气息在横冲直撞,赶紧画了几道聚气符打进每个人的体内,保证不被邪祟气息所伤。
在戏台上面靠左的墙角,生着一堆旺火,火堆旁边坐着一团身影,不停的拨弄着柴火,使火焰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火堆上边用铁丝挂着一口大锅,里边好像在煮着什么东西,发出阵阵香气。
“老吴,是人是鬼?”舒千耳瑟瑟发抖,这大山里边突然出现一座戏台,上边还有人生火做饭,这也太诡异了。
吴争白了他一眼:“你去问他本人。”
舒千耳哼了一声,转而乐道:“应该是人,你们闻,锅里肯定是在炖红烧肉,鬼怎么可能会做饭。”
吴争更加确定,这死胖子为吃而生。
整个戏台上面十分阴暗,只有那团身影被火光照亮,吴争对众人使了个眼色,率先上了戏台,一股浓浓的尸气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妖气,从火堆方向飘散过来,由于戏台昏暗,很难察觉,普通人即便是抹了牛眼泪也察觉不到。
吴争忍不住皱眉,妖气和尸气都属阴,烈火属阳,阴阳如何能平安无事的相处?
吴争故意咳嗽两声:“有人吗?”
那团身影缓缓转过身子,发出苍老的声音:“废话,瞎了眼吗?看不见我这个大活人?”
借着火光,众人终于看清楚,那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一头脏乱的长发,一身破旧的棉衣,整个脑袋蜷缩在衣领下面,脸都看不清楚,整个人冷的瑟瑟发抖,不停地挑动火堆。
舒千耳率先舒了口气,喃喃道:“果然是人。”
吴争也不理他,一边转动身子打量这座戏台,一边小声的问道:“现在又不是冬天,穿着棉衣烤着火,浑身还抖个不停,这正常吗?”
舒千耳一愣,随即道:“你看他都多大岁数了,人上了年纪就怕冷,正常。”
吴争白眼一翻:“正常你个死胖子啊正常,你看看那家伙的棉衣,还在滴水呢。”
舒千耳定睛一瞧,果然,那老头的棉衣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滴水连珠,在地上形成不小的一个水潭。
“嚯,这老头有意思,怕冷竟然还下河游泳。”
吴争欲哭无泪,真相一脚踹死舒千耳,真是个块可雕琢的朽木。
“你特么脑子有病吧?谁游泳穿着棉衣下河?棉衣入水千斤重,能游得动吗?”
舒千耳不满道:“人家体力过人,怎么样?有的人跑步还故意绑沙袋呢,谁规定游泳不能穿棉衣?”
吴争险些一头栽倒:“好好,死胖子,你再悄悄,看看他掉在地上的水有什么特征。”
舒千耳不耐烦的再瞧一眼,却立刻等大双眼,吓得瑟瑟发抖,他发现从老头衣服上掉落的水滴汇合成水潭后缓缓向火堆流动,竟然直接穿过火堆,流向了远处!
“卧槽老吴,有诡异!”
吴争无奈撇嘴:“死猪终于开窍了,废话当然有诡异!”
“也就是说,那老头是鬼?”舒千耳已经不会用自己的大脑思考,当然,就凭他的脑子也思考不出个所以然。
吴争刚想张嘴说点什么,那老头再一次扭过头来,开口道:“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