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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了他,自此她将永远是草原上的人了。

天气晴朗,她走出穹庐,在草地上漫步,陪伴她的只有清爽的野风。她长时间遥望远方,隐隐约约的群山阻隔了她的视线。这些年来她喜欢远眺,不仅仅是远方有故乡。过了昨夜,她什么都不想了,故乡也留在梦里了。

绿毯般的草原向极目处延伸,牛羊点点,黄色的毛茛,紫色的勿忘我,还有鸢尾、金莲花,簇拥着一丛一丛盛开。看着这满地的花蕊,雁儿知道自己的心底那仅仅残留的一点不曾泯灭却又无法忘怀的记忆,已经被旷野的风慢慢凝却……

身后传来一声轻柔的问候:“昨夜可好?”

雁儿回头一看是伊娜:“你走路没声音,吓我一跳。”

伊娜说:“那是你太专注,想什么呢?”

雁儿微微一笑:“没,没什么,你看这草原上的景色多美。”

“你都放了好几年羊了,还没看够?”

“草原太广阔了,望不到边。”

“看来你是爱上草原了。”

“是啊,我已经是草原上的人了。”

伊娜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不由把目光停在雁儿脸上端望,仅仅一夜,因了男人的滋润,这个汉家女愈发地楚楚可人,这样娇美的人儿哪个男人都想搂在怀里。已经是过来人的伊娜把视线从她的脸庞移动到了她的肚腹上,并有了停留。

雁儿明白她眼睛里的内容,顿时脸红了:“喂,看什么呢?”

伊娜一笑,移开了视线:“是啊,夏天的草原是最美的,花开了,五颜六色。”

正说着话,突然从她们身后又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嗓子有些尖利:“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雁儿和伊娜同时回头,看见趾高气昂的须卜阏氏一身碧色华裳走过来,丽眸维扬,不怀好意地盯着雁儿,好似在看一个仇人。

雁儿微微垂眸,低声打招呼:“参见须卜阏氏。”

须卜的做派好似大阏氏,手一挥:“好了,不用太客气。”嘴上这么说着,她心里却很受用。

伊娜也给须卜施礼:“须卜阏氏也来赏花,你看今年的花儿开得格外娇艳。”

须卜话里带刺:“花儿再娇艳,也不比雁儿阏氏妖艳啊。花儿不会勾引人,可人就不同了,会狐媚。你说呢,雁儿阏氏?”

雁儿满面羞愤,但她只能忍住。

“须卜阏氏说笑了,我哪是花儿呀,充其量就是一棵不起眼的小草。”

须卜冷冷一笑:“好一棵小草!有的野草可是有锯齿的,它能划破人的皮肤。你是哪样的草呢?”她的眼里露着咄咄逼人的冰寒。

雁儿星眸微凝,与须卜的目光相触,心中一悸。

伊娜急忙打圆场,有意讨好须卜:“草原上谁人不知须卜阏氏才是最美的花朵呀!”

这话须卜爱听,眼里蓄着笑,宛若春风漾进了眸心。

雁儿低首,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就这须卜还不想放过,伸手撘在雁儿肩上,眉眼微挑,在雁儿不防备下,看似无意地扯开了她的披衣,露出足可胜雪的白皙细肩。

“哟,你们这汉人的皮肤真白啊,难怪大单于那样对你念念不忘的。”

受到侵犯,雁儿想发作,又忍住了:“你……”

须卜继续挑衅,说出的话也愈发难听:“我们服侍的都是同一个男人,还是把甘露给其他人留点的好,别光顾了一个人滋润。”

雁儿咬着唇,眼泪都快出来了。

“别装可怜样给人看,我可没把你怎么样。”须卜冷冷一笑:“伊娜,走,陪我采几束花去,雁儿阏氏怕是要急着回去陪大单于呢,我可不敢央求。”

须卜傲慢地离开。

伊娜不敢得罪,同情地望雁儿一眼,跟随须卜走了。

泪水积蓄在眼里,模糊了满目飘香的花蕊,雁儿愤然转身。

谁知这个时候莫都出现了,他刚从训练营回来,看见雁儿孑然一人,知道她一定被飞扬跋扈的须卜给欺负了,所以他打马过来,径直停在了雁儿跟前。莫都先是从须卜和伊娜身边经过,可他根本就没打算停顿,直接从她们身边驶过,且有种视而不见的意味。伊娜倒觉得没什么,而须卜就受不了,眼睁睁看着莫都不但去找了那个妖媚的汉家女,而且把手伸给了她,不知他对她说了几句什么话,她竟然踩着马镫子上了马背,窝在他的怀里有一溜风般跑远了。

须卜看得目瞪口呆,几近咬牙切齿了。

除了甩手跺脚,她只能干瞪眼。

当夜,在雁儿的穹庐里,莫都酌酒,望着雁儿:“今天过得还好?”

雁儿妩媚一笑:“还好,外面的景色很美。”

莫都问:“我带给你的那些首饰喜欢吗?”

雁儿说:“我哪里喜欢那些,只有大单于心里记着雁儿就好。”

莫都说:“我心里当然惦着你,来,坐过来。”

雁儿顺从地坐到莫都旁边。

莫都举起酒樽:“以后我来你这里不会再用骨质酒器喝酒了。”

雁儿回应道:“这样最好,我看着都害怕。”她头靠在莫都肩上,眼里充满凝神。

莫都呷口酒,问:“在想什么呢?”

雁儿说:“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莫都问:“想起谁了,说来听听。”

雁儿似在回忆:“一个老妇人,没儿没女,在草原孤独生活了一辈子。”

莫都也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老妇人我知道,她曾是我爷爷的阏氏,我曾给过她一块金子。”

雁儿惊讶:“啊,原来那金子是你给的呀,她到死都没舍得用,就攥在手里。”她望着莫都,问道,“你什么时候给她的?”

莫都想了想:“我和兰诺一起去牧场见你的那次,返回时我遇到了她,是兰诺告诉我她是谁。”

雁儿明白了:“没想到你还挺善良的。”

莫都反问:“怎么,在你眼里我很暴虐吗?”,见雁儿不语,他继续说道,“其实,所有的人都有善恶两面,但大多数都把善良表现的充分一些。”

雁儿迟疑了下,说:“可我听草原上的人们说,大单于你在秋猎时……”

莫都接话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外乎莫都弑父夺位。其实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兰诺最清楚是怎么回事。曾经我是想过准备逼父王退位,从没想过要弑父。当时呼衍家的人冒用了鸣镝,这是我没想到的,继而悲剧就发生了。所以呼衍家族的人我根本不可能饶恕他们,必须去给老单于陪葬。”

雁儿又想起了呼衍绮,说:“呼衍家的人不好,但你那么喜欢大阏氏,这说明你善恶分明,没有因她是呼衍家族的人儿冷落她,从这点你又是个有情义的人。”

莫都说:“唯有呼衍绮除外,她是我的女人,心里有我,我不能对她不好。”

雁儿说:“难怪伊娜说大单于是有威严的一面,也有柔情似水的时候。”

莫都笑了:“她还说了什么?”

雁儿说:“她们都喜欢大单于,说您是真正的大男人。”

莫都问:“她们是谁?”

雁儿回答到:“大阏氏和伊娜都这样认为。”

莫都又问:“那你是怎么认为的?”

雁儿红着脸,靠在孪鞮莫都身上,笑了。

莫都说:“说说,我想听你的。”

雁儿想了下说道:“我也说不好。不过你的确英武,既果敢,又不失理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既让对手胆怯,又让子民拥戴,在你心里天下永远是第一位的。”

莫都说:“那是,谁叫我是单于呢,我得对得起这个称谓。既然是天子,那就得心系天下,其他的一切和天下比起来就微不足道了。”

顺着莫都的话语,雁儿大着胆子继续:“在男人看来江山重要,那女人呢?女人在你们天子眼里就是一件衣裳?”

莫都有点不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雁儿惊慌,知道自己说错了:“雁儿没别的意思……”

“你是联想到草原上那个老妇人,过去的老单于没人情味,是吧?”莫都愠怒地猛然站起,气咻咻地拂袖离去。

就因为一句话,突然间他就变了脸,雁儿颓然瘫坐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眼里也多了一缕恐惧。

这话很快通过一个侍女传到须卜耳朵里了,她高兴地在自己穹庐里大笑:“她纯粹是找死,敢拿大单于的江山和女人相比。”

侍女说:“可大单于并没有惩罚她。”

须卜哼一声:“等着瞧,看大单于以后再那么宠爱她。”

莫都走后雁儿失神地站在窗前,遥望星空。

红柳安慰她,阏氏,你别那么难过,等下次大单于来了,向他认错就好了。

帐外下雨了,雨丝婆娑,冰冷地敲击穹庐的顶棚,雁儿一脸茫然。

原野空漠……

风拂动,她站在那里任清凉的风荡开墨发,乱散,眉间胭脂褪尽,唯余愁楚万端。

女仆红柳轻唤:“阏氏……,您这样会受寒的。 ”

雁儿好像没有听见,依旧愣神。

红柳微微叹息。

纤细素手抚红润的容颜,雁儿眼神一阵恍惚。

红柳望着。

又一天过去,莫都没有到她的穹庐里来。

雁儿幽幽地:“去拿铜镜来。”

红柳依言做了。

镜子里,倾国容颜红妆冷透,呈现的是一幅苍白、冷峻的模样。雁儿再次把目光投向窗外。背影纤细,光束照在她华贵的裙裳上,似潺潺流水,婉约娇柔。

风轻拂,远山含黛。

夜很静,雁儿在向穹庐的门口张望。

红柳明白雁儿的心思:“阏氏,别再等了,休息吧。”

雁儿问:“今晚大单于在哪过夜?”

红柳应答:“在须卜阏氏帐内。”

雁儿像在自语:“看来他真是不想理我了。”

红柳宽慰:“不会的,大单于那么喜欢你。”

雁儿轻轻摇头。

受到冷落的雁儿好多天都不见莫都光临了,她在红柳的陪伴下出外散心。

草地上各种野花芬芳多彩,引来蝴蝶翩翩舞动。触景生情,雁儿不免想起家乡的大草甸子,眼里闪出泪花……

雁儿的脸上划过一缕凄然的笑容。

红柳关心地:“阏氏,回去吧,外面风凉。”

雁儿同意了,折转往回走。

迎面遇见走来的兰诺。

雁儿颇感惊喜:“哥,是你!”

兰诺站定:“脸色这么难看?”

雁儿说:“都是我不好,惹得大单于不高兴。”

兰诺问:“到底怎么了?”

雁儿说:“我就说了句‘女人在你们天子眼里就是一件衣裳?’他就不高兴,生气地走了。”

兰诺安慰她:“别想那么多,什么事都没有。”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你以为在我跟前什么话都敢说。他可是大单于,至高无上。好了,会过去的,以后可再不敢了。”

雁儿像做错事的孩子点头:“哥,我记下了。”

“没事的,昂。”兰诺说还有事要去找大单于,走开了。

雁儿在远望。

一条曲弯的河流从天边而来,勾人魂魄,思乡之情油然而生,忍不住心底泛起一片苍凉……

一队骑士驶过,雁儿仔细寻找,没有看到孪鞮莫都的身影。

红柳:“回去吧,阏氏,你在外站得太久了。”

雁儿满脸神伤。

回到穹庐里,雁儿怀抱琵琶,默然的倾诉,弹拨音弦是她最好的寄托,阵阵音弦游走在穹盖下的广袤草原上。

音律忧伤……

夜消失,太阳照常升起。

早上起来,雁儿的脸上淡淡涂了点胭脂,白里透粉,娇艳可人。

红柳不禁赞叹:“阏氏,你可真漂亮。”

雁儿说:“女人的美丽是给男人看的,就像草地上的花,刚刚绽放就被残忍地采摘了,直到某一天彻底凋谢,被遗弃在路边,悲鸣地枯萎,死去。”

红柳知道雁儿话里的意思是什么,规劝道:“阏氏,别那么想,你还这么年轻。”

雁儿叹口气:“女人不过就是男人的一件……”

红柳急忙制止:“阏氏,不敢再这么说了。”

到了晚上,雁儿的帐里依旧不见那个生气走了的人。

须卜也在等待,她问侍女:“今夜大单于在谁帐内。”

侍女说:“阏氏,大单于还在自己的大帐里忙,有大臣进去了。”

须卜放松身子:“原来没去汉家女那儿有啊,我还以为……”

侍女说:“看来大单于真生气了,多少天都没去了。”

须卜发狠:“哼,等她彻底被冷落了,看我咋收拾她。”

外面下着雨,电闪雷鸣的。

那边的穹庐里,雁儿无助地坐在桌几边,酒樽里斟满了酒。抬眼往门口看一眼,什么也没有。

雁儿叹口气:“看来他再也不会来了。红柳,我是不是特别不识趣?”

“谁说我不会来了?”随着洪亮的声音,莫都进入。

雁儿一惊,抬眼望去,孪鞮莫都已经走了过来。

雁儿、红柳赶忙行礼:“参见大单于。”

莫都说:“起来说话。”

雁儿站起,看着莫都。

红柳躬身退出。

莫都微笑着用手指抬起雁儿的下颌:“有谁说你不识趣吗?”

雁儿因了委屈,眼泪出来了:“大单于,对不起,雁儿错了,不该这样拿江山和女人比,以后再不敢了。”

莫都一笑:“哦,是这事,我早就忘了。”

雁儿依旧望着。

莫都揽住雁儿腰身,一起走到桌几旁坐下。看到桌几上已经斟满的酒,莫都喜悦:“哟,你知道我要来?这酒都斟好了。”

雁儿泪眼婆娑:“我知道错了,天天都在等大单于您。”

莫都说:“那好,既然知错,罚你陪本王喝酒。”

雁儿端起酒樽:“请大单于原谅,雁儿再不说这般愚蠢的话了。我哥兰诺都说我了。”

莫都哄她:“好了,别眼泪巴巴的,我并没怪罪你什么呀。见兰诺了?”

雁儿说:“那天在草地上,我在静候大单于,他知道原委后要我不能再任性。”

莫都说:“兰诺很忠诚。”

雁儿说:“是,他心里装的只有大单于。”

莫都摇头:“不,他心里还装着一个人。”

雁儿不解:“谁?”

莫都手一指:“你呀!”

雁儿吓坏了,扑通跪下:“大单于,你可不能乱说,我们就是兄妹呀!”

莫都笑了:“你慌什么,你们亲的就像兄妹,没别的意思呀。”

雁儿捂住胸口:“我可禁不住你这样吓。”

莫都举起酒樽:“来,喝酒。”

雁儿举杯,喝了酒,破涕为笑。

莫都疼爱地把她拥住:“对,笑起来多好看。这人长得漂亮了,即使淌眼泪也那么美。”

雁儿依偎在莫都怀里:“还说呢,我都难过死了。”

莫都掐雁儿脸蛋:“好,以后多来陪你。”

雁儿撒娇:“疼,揪疼了。”

风没了,雨也停了,一片阳光灿烂。雁儿心里高兴,一早起来后精心梳妆打扮一番,在红柳的陪伴下漫步在草地上。

眼望苍茫的草原,雁儿多了一份凝神。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她已经和昨日彻底告别。行走在这空旷地带,她感受“天穹压落、云欲擦肩”的境界,那份寥廓和深远在没有到过草原之前是体会不到的。那一层层的绿色,波浪般涌动,掀开了无边无界的画页,圣洁、优雅、高贵、静美之中,似乎又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悲凉与苍寂。

接下来的日子雁儿怀抱琵琶,音律如水般流淌……雁儿看孪鞮莫都的眼神娇媚、温柔……卧榻上,雁儿在莫都的怀抱里香腮凝烟,美眸多情,脸色潮红……

雁儿凝神遥望碧绿的草原……

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看什么呢,那么专注?”

雁儿回转见是伊娜:“你总是走路没声音。”

伊娜说:“这草地上哪来的脚步声。跑神了?”

雁儿说:“没有。看着远处的大山,想家乡了。”

伊娜点头:“也难怪,那么远。”

雁儿感叹:“千山万水,只能偶尔想一想了,连睡梦中都不曾有了。”

伊娜揽住雁儿的肩膀:“抓紧生个娃娃,那样就不觉孤单了。”

雁儿有些羞涩:“那可不是我说怀就能怀上的。”看伊娜满脸春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把目光投向伊娜的肚腹,又在她脸上找答案。

伊娜点头:“我确实有了,快两个月了。张太医给把过脉了,是真的。”

雁儿高兴:“这太好了,大单于知道吗?”

伊娜点头:“已经知道了。”

雁儿说:“我真为你高兴,总算有了。”

伊娜说:“可有人不高兴。”

雁儿说:“你是说须卜?那只能怪她肚子不争气。”

伊娜说:“这漠北天气寒,女人怀孕不那么容易,感谢天神让我有了,我好幸福。”她抓住雁儿的手,“有你这个妹妹真好。你我没显赫的家庭背景,只能靠肚子争气了。”

雁儿点点头,挽住伊娜的臂弯漫步往前走去。

不久,莫都出征又去漠南了,身边带着须卜阏氏。

漠南丢失,这对莫都来说是耻辱,虽说汉庭在进攻漠南时匈奴人损失并不大,但漠南地域广阔,这是莫都接受不了的。他做出决定要收回漠南,带着兵马出征了。

在红柳的陪伴下走出户外,雁儿随意走走,散散心。

她问红柳,“大单于走了又多少天了?”

红柳想了下回答:“应该有十几天了,快回来了。”

她们信步往前走,去了不远处的湖边。

草原一望无际,湖水碧波荡漾,野鸭子戏水,成群的白天鹅在芦苇滩上鸣叫,各种鸟儿翻飞。

雁儿由衷地:“多美啊!”

雁儿欣喜,欢笑着做鸟儿展翅的样子奔跑。

红柳微笑着站在那里看雁儿禁不住翩翩起舞。

她的兴致很高,旋转旋转,手臂就想鸟儿的翅膀一样煽动。

这个时候,在山口那边,狼旗跃出,回返的匈奴军士浩浩荡荡而来。

这边,雁儿还在舞动。

红柳看见了,说:“阏氏,你看,一定是大单于他们回来了。”

雁儿似乎没有听见,依旧忘我地尽情起舞。

一队快速奔跑的骑士从湖边掠过……

后续的人马正驶来。

雁儿舞动……

马背上的孪鞮莫都驶来,看到了雁儿,他策马过来,猛地勒住了缰绳……身边的兰诺也勒马停顿。

红柳看见了,急忙下跪,不忘提醒雁儿一声:“阏氏……”

莫都示意红柳不要做声,任凭雁儿款款舞动……

陪同莫都出征的须卜策马赶上来,远远看见跳舞的雁儿,怒目而视。

雁儿停下了舞步,瞬间的愣怔后,跪地行礼。

莫都微微一笑,待雁儿站起,一弯腰掠上马背,往前奔去……

兰诺释然,打马跟随。

须卜阏氏一脸怒色,用鞭猛抽一下,马儿飞奔,差点把她闪下来。

许多骑士驰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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