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太赶点了,北山景刚刚迈出去的脚步不得不收了回来。他有些丧,感觉错失了全世界。
他缓缓朝着门口走去,既然现在不准备加入佛宗,那就要守人家的规矩,要不然反而让人瞧不起。反正今天也有所收获了,比预想的情况好太多了,也算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了。
门口的人站在那等他,他没办法再磨蹭拖延时间,快步往回走。还好已经选了三本了,剩下的一本就听天由命吧!他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随手从架子上抽出了一本书,随手放进了储物袋里。
“走吧!”北山景给了来人一个笑脸,这人他见过,长得虎背熊腰的,体格大就算了,还留着一把大胡子,看起来不像佛宗之人,倒像是绿林好汉。在大殿上,他就坐在佛主的左手边第一位,显然地位颇高。
“不知道仁兄怎么称呼?”佛主座下红人,那可不能怠慢了。
“上官皇上好,在下姓薛,薛紫衣。”那人一脸憨笑,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冲着北山景一拱手。
薛紫衣?那不就是四大法王青红蓝紫之一的“紫”,负责护宗的薛紫衣。能够承担护宗大任,想必战斗力无与伦比。北山景赶忙回礼,这可不能马虎了。“紫衣兄别客气了,你这么叫实在是不习惯,直接叫我名字就好。皇上也只是个虚名,再说人族的皇上,也不过是个领头人罢了,没那么尊贵。怎比得上你这佛宗的法王呢!”
薛紫衣一看就是个憨厚之人,显然嘴皮子比不过北山景,但北山景也不敢把他当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憨憨看待,毕竟他能成为四大法王,又担当护宗大任,没点脑子肯定是不成的。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上官兄。”
“哎,你看着多好。一看薛兄就是高人,我这修行之路坎坷,师傅领入门就消失了,我自己在这摸索始终不是很得法,多次差点走火入魔,以后有机会还指望薛兄提点提点小弟呢。”
“好说好说,提点说不上,就是互相印证吧。我们快走吧,别让佛主他们等急了。”
北山景依依不舍地退出了这藏经阁,他发誓这个地方,以后还得来看看。就从这本东土志和琼山游记来看,这里面显然还有很多宝贝呢,弄不好这个佛宗啊他还真得加入。
北山景跟着薛紫衣来到了另外一处大殿,也是很宽敞明亮,看起来平时就是他们吃饭的地方。此刻每人面前一张小桌子,上面已经摆满了各种吃食,北山景粗略扫了一眼,多少有些失望。一个个大佬穿得那么个性,头发也都不剃,这怎么到了吃饭的时候还讲究上清规戒律了呢,满桌子都是素菜,逗我呢啊!肉呢?我深度怀疑你们是看不起我。
佛主坐在主位,其余人像在大殿里议事一样,坐成了两排。北山景的位置就在挨着佛主的地方,刚好和柳红拂临近,薛紫衣则坐在他对面的位置。
“我们佛宗不甚讲究,粗茶淡饭还望上官老弟不要介意。开动吧!”佛主还假装客套一下,但北山景觉得太虚了。你当我没见过世面呢啊,就那个青山王在外面一天吃吃喝喝的都是好东西,这咋地回家都装乖娃娃啊。北山景恨不得自己从储物袋里拿出点吃的。不过那就有点造次了,太打主人脸了。
北山景象征性的吃了两口,东张西望地观察了一下其他人。一个个怎么看着都胃口不佳的样子,怎么都不饿啊?柳红拂倒是还行,咬着一根莴笋俏皮地冲着北山景眨了眨眼睛。这女人可能平时喜欢减肥,所以喜欢吃素也说不定。
“怎么样,刚才在藏经阁里收获如何啊?”佛主笑眯眯地看着北山景。他这一开口倒是让在座的人都是一惊,都转过头看过来。毕竟藏经阁这种地方,他们平时都不是随便出入的,佛主居然让一个外人进去随便看了?当然,他们应该不知道北山景和佛主的约定,四本书啊,只能取四本。
北山景心里暗骂老贼奸诈,你说我收获如何?本来就没安好心,你那是诚心送东西吗,别欺负我年少无知了。“还行,多谢佛主美意。”
“考虑怎么样,准备留下来吗?”
“额---我回去还一堆事呢,家里还有婆娘一堆,哪样都放不下啊!”北山景以茶代酒,“我敬佛主一杯,感谢佛主好意,不过我这人散漫惯了,受不了太多拘束。就比如你们喜欢吃素,我偏偏无肉不欢,打小就这习惯,改不了了。”
“我佛宗也没那么多规矩,只要你诚心向佛,其他的都不重要。酒啊肉啊的,随心而为,不受限制。”
“哦,原来是这样啊。”北山景的眼睛里写满了星星,“那我就不客气了。”北山景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些吃食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全是大鱼大肉,看人看着就眼馋不已,而且这香味一飘出来那边的眼睛都直了。
“你这吃的啥,给我来点呗。”佛主真是一点都不矜持。
北山景心想你一个地主不好好尽地主之谊,还管我要东西吃,你要脸不?
“不好意思,就这些了,你们多吃点素菜,心诚则灵啊!”北山景寻思让你们跟我装,一个个装的跟正人君子似的,都是千年的狸猫,谁不知道谁啊?“佛主有空的话去我的皇宫吃,我让人多准备些特色美食,都是我独创的佳肴,外人肯定是没见过。我不得不自夸一句,在做厨子一道,我才是真正的高手。”
北山景在一边大快朵颐,其他人看了看眼前的食物,味同嚼蜡。为了给佛主面子,他们还得装着很荣幸的样子。柳红拂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她瞄了北山景好几眼,见这家伙居然头不抬眼不睁地,光顾着自己吃,她忍了又忍,居然自己起身凑了过来。趁着北山景不注意,出手快准狠,瞬间北山景就发现自己面前的食物消失了一大半,他一惊,抬头四处寻觅,那些东西赫然摆在柳红拂的桌子上,而柳红拂则好像被他传染了一样,头不抬眼不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