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瑞派了几个人跟随他们出城,自己则带着北山景回了营帐。很多老熟人,领头的居然就是石将军石敢当。他一见到北山景就要叩拜,被北山景拦住了。“大哥莫要折煞小弟,都是自己人就别整那些虚礼了。”
“不可不可,您现在可是皇帝亲封的平南王了,礼数还是要讲的。”
“你石敢当什么时候还讲起理来了?我说不用就不用,你就听我的就对了。”
“那我就听兄弟的。王爷,你不是去京都面圣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京都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调去兵部任职了吗,怎么没去呢?我确实要进京的,结果走到一半收到消息,有人把我媳妇抓走了,要我只身前往,所以我没去上京都,这不刚刚解救了我媳妇,我就紧赶慢赶的回来了。”
“啊?”众人皆惊,“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劫走平南王妃?”
“人我已经追到了,他们死活不肯说,被我击毙了,这笔账我迟早还是要算的。”有些事北山景没必要说太清楚,他们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
“王爷神勇。王爷,那您还要进京吗?此番京都据说有大事发生,各地均有异动,我们兰川军暂时按兵不动,刚好王爷回来了,一切都听王爷的。”
“我们以王爷马首是瞻!”众将领纷纷表示效忠。他们之间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也是生死与共过。北山景不但让他们平安归来,还带领他们建功立业,这是他们一辈子都没想过的事。
“说一下你们了解的情况。”
“回王爷,临近州府我们已派人去打探了,均有调兵的迹象。我们兰川的知府也过来拜访过将军,不知有何想法,被将军拒绝了。目前能知道的就是京都里发生了大事,皇帝陛下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贴身服侍他的侍卫统领传出了消息,希望各地军马勤王救驾,其他三个皇子在趁机争夺皇位。听说有两个州的将军已经揭竿而起了,以为皇帝陛下报仇为名出兵京都,沿路占领了很多地方,其野心昭然若揭。王爷,我们---”石敢当看着北山景,欲言又止。
“都是自家兄弟,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就别扭扭捏捏的了。”
石敢当看了看周围的兄弟,兰川军的核心人物都在这里,都是出生入死多年,值得信任。“王爷,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您回来了我们就有主心骨了。现在突然成了乱世,京都情况不明,那三个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既然其它州府的军队已经揭竿而起了,如果王爷振臂一呼,我等愿意生死相随。”
“生死相随!”众将官异口同声。兰川人善战,性子野,但是对强者心服。认准了就愿意以命相托。
北山景在众人期待的眼神里沉默了片刻,“起兵入京都,无论我们作何选择,就意味着要冒太大的风险,众兄弟可想好了。”
“王爷,我们兰川军上下一心,众志成城,只待王爷一声令下,便随时可动。”
“那好,让兄弟们做好准备,两天后我们出发,口号是进京勤王,之后我们随机应变。对了,告诉兄弟们,如有不想出战,想回家的,无条件放行。”
“派人前往熙川和青川,留下必要的镇守兵马防止南蛮变故,其余全部发兵随我入京。”
众将官得了命令,纷纷行动下去。晚上一场盛大的宴席在军营里召开,主角当然是平南王北山景,更是将士们心中的战神北山景。觥筹交错间,气氛如同过年一般。享受着最后的欢愉,明日过后,出兵。
两天的时间短暂又忙碌,北山景又开了一次全员动员大会,统一了一下思想。他也懒得研究这个那个的口号,目标就是京都,但是他现在并没有揭竿而起裂土封王的野心,有些事顺势而为就好。而且在东土这块地上,佛宗才是真正的统治者,凡族的皇帝虽然统领众多人,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不堪一击。他的最终目标是替师傅清理门户,拿下那个逆徒,确切地说是他师傅的终极目标,而他自己的终极目标是回家。
两天的光景转瞬即逝。第三天早上,除了派必要的兵士保卫和控制兰川之外,其他人全副武装赶赴京都。队伍绵延出好几里地。大大的兰字旗前面,又多了一个高高的平南王的旗帜。平南王带领兰川、熙川、青川三川兵马出兵勤王。
天下已经乱了,州府的长官已经失去了管理的统治地位。乱世,还是掌握兵权的将军们的天下。这么算起来,北山景这个平南王还真算是一方诸侯了,独自掌管三川军马,而且还是颇为骁勇善战的兵士,现在看居然成了实力最强的一方。
除了北山景统领的兵马之外,已经有其它三川兵马宣布进京了,勤王?谁知道呢。还有另外几川暂时保持了沉默,不过可能也是暗流涌动,或者消息暂时没有传出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半个月的时间终于赶到了京都外围,驻扎在京都北侧三十里处。又过了两天,熙川和青川的兵马陆续赶到,三家合在一处。那两家的将军虽然算不得什么心腹嫡系的,但也是跟北山景一起奋战在南蛮前线的,无论北山景是不是平南王,他们对北山景还是很服气的。而且上次收服了南蛮,他们最后也都得到了封赏,最少也是官升一级,应该算是都受过北山景恩惠的。而且他们也都有自知之明,光凭他们哪有什么号召力,平南王才是活生生的招牌。
探子来报,京都城四门紧闭,城南侧已经有兵在攻城了。看旗号打的是延川和济川打的兵马,他们居然合并一处开始攻打京都。
“王爷我们如何行事?”
“不急,撒出人手,最好能混进城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局面有些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