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南觉得，魔物都没那些有钱人变态，专门花钱修这么一个大房子，就为了听几声惨叫，自己还全程不参与，图什么？
离离原上谱啊！
这些个女仆就颜值而论，每一个都是明星级别，却甘愿沦为玩物，楚平南心中还真有点别扭。
曾经的自己给这些女仆当舔狗的机会都没有，而换了种角度后，她们又自甘堕落。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爬得高，与站在地上的视角是完全不同的。
当然了，爬得高，不如投的好啊！
“主人，我们去泡温泉吧！”
蔷薇好久没和楚平南单独相处了，格外珍惜当下。
楚平南点头，朝一旁女仆使了个眼色。
后者秒懂，主动带路。
“先生，需要我或其她人陪您一起洗吗？”到地方后，女仆小声询问。
如果爬上新主人的床，说不准自己能完成阶级跨越，新主人个头有点矮，但自己愿意当人上人，哪怕人上人的另一面是人下人。
“不用，你外面等着我就好。”
“是。”女仆回应一声，乖乖站在门外。
楚平南推开门，不由发出一声“我焯”。
“这特么是温泉，泳池都没这么离谱吧！”
贫穷又一次限制了楚平南的想象力。
“先生好！”
带蔷薇进门，两条美人鱼从温泉底部游了上来，笑容灿烂，身姿妩媚。
“你们是？”
“我是温泉救生员。”用贝壳当衣服的那条说道。
“温泉？救生员？这两个词真的能组在一起吗？”
楚平南世界观大受震撼。
“我是观赏鱼，同时兼职水下按摩师。”连贝壳都没有的美人鱼开口道。
“六！”除了这个字，楚平南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观赏鱼，好一个观赏鱼。
“你们能离开这儿吗？我想要私人空间。”
平常不过的一句话，放到两条美人鱼耳中如同噩耗。
当场给两鱼吓哭了。
“先生，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吗？别赶我们走。”
两鱼相拥而泣，眼泪化作珍珠卡入沟壑。
“你们哭什么？我想要一点私人空间而已，又不是拿你们做红烧鱼。”
有贝壳的美人鱼壮起胆子，说道：“泰戈先生给我们下了诅咒，一旦我们离开这个温泉，会死的，求先生别赶我们走，我们什么都愿意做。”
“那你们能不能潜到温泉底下呆一会，我想静静。”楚平南脑仁疼。
“可以，不过我们每隔一段时间需要上来换气，这可能会打扰到您。”
“美人鱼不是可以在水里呼吸吗？”
两条美人鱼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有贝壳一脸害怕地望着楚平南。
泰戈对她们做的事惨绝人寰，让她们变得极度怯懦，哪怕面对生人都不敢求救。
因为她们知道，求救只会招来惨无人道的折磨。
一开始这里有十多条像她们这样的美人鱼，其她的因为想逃跑想求救，纷纷成了生鱼片和各种艺术品。
“您是勇者吗？”
没贝壳忽然注意到楚平南别在胸前的徽章。
楚平南点头。
勇者是善的代名词，两只美人鱼相互对视一眼，多年相伴带来的默契，令她们读懂了彼此眼神中的意思。
“勇者先生请救救我们！”
“我们是人类，不是美人鱼。”
“啊？”
楚平南一脸不敢相信，人流眼泪能变成珍珠吗？还是说人会长鱼尾？
“勇者先生应该知道泰戈…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吧？”没贝壳想骂泰戈，骨子里的恐惧强行又让她补充了先生一词。
楚平南点头，说道：“贩卖奴隶。”
“他贩卖的大部分奴隶都不是正规渠道来的，我们都是他从边塞村子里抓来的。”有贝壳抢着说道。
“他还和一个巫师研究融合生物的巫术，我们就是被巫师变成这样的，普通奴隶值几枚银币，鱼更是便宜到没有成本，用那个邪恶巫术让她们融合，变成这样的美人鱼，每只都能卖上几百枚金币。”
这种事那个泰戈绝对做得出来，这一点楚平南相信。
但，美人鱼同样不是什么善类，是谎言与欺骗的化身，披着美丽外壳的野兽说的就是她们。
“口说无凭，单凭你们说的这些，我无法相信你们曾是人类，有没有其他更有效的证明？”
有贝壳没贝壳连连摇头，眼神中彻底没有了光。
以后一眼看到头的温泉，或许将是她们人生的全部了。
“我知道美人鱼跟人类的区别，你们愿不愿意配合我一下？”
听见楚平南有办法分辨人类与美人鱼，有贝壳没贝壳欣喜若狂，忙道：“怎么分辨，我们一定配合。”
“张嘴！”
有贝壳没贝壳一脸不明所以，还是“啊”一声张开了嘴，露出丁香小舌和两排白牙。
美人鱼嘴里的牙十分尖锐与鲨鱼差不多，可以轻松撕下水手的血肉。
这两位嘴里的牙齿整齐美观，基本确定是人类。
泰戈做人不怎么样，做生意是有一手的，他手下商品中的高档货无可挑剔。
比如美人鱼们，被挑选出来之前都是经过各方面检验的，颜值、牙口等都有一套完整的挑选等级。
丑人鱼可没人买，两女这样优中选优者才能成为美人鱼。
“我相信你们。”
楚平南虽相信两人曾是人类，心中仍有疑虑，不止这两条美人鱼，这个别墅里每一个活物都可能是泰戈的眼睛。
比起一个陌生人，泰戈一句“帮我办事，给你们自由”绝对更具有诱惑力。
话又说回来了，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嘛。
再一个，自己本身又不是什么正面角色，背后捅刀都是基本操作，言而无信怎么了？
有贝壳没贝壳两女千恩万谢，被楚平南出言打断。
“我是个冒险者，让我做事需要酬劳，救你们可以，你们能给我什么？千万别说珍珠，将你们圈养起来，我能得到无数珍珠。”
“我们什么都没有。”有贝壳一脸落寞。
没贝壳出言逆天：“你不是勇者吗？勇者就该做好事啊！难道我们没有报酬给你，你就不救我们了吗？你这人怎么这样？…”
楚平南大脑直接死机了，都沦落至此了还道德绑架？这人没脑子吧？
“如果这个态度的话，你们下半辈子还是做救生员跟观赏鱼吧。”
楚平南没了泡温泉的兴致，搂住蔷薇欲要离去。
“等等，勇者大人！”有贝壳开口叫住了楚平南，“您，坐到温泉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