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秦在诸多战事中的磨砺,其军事力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具装骑兵与投石车的发展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具装骑兵是大秦军队的骄傲。他们如同钢铁洪流一般,每次出现在战场上都会给敌人带来巨大的震慑。
这些骑兵和他们的战马都身披厚重的铠甲,铠甲上的每一片甲胄都经过大秦工匠们的千锤百炼,坚固无比。
马背上的骑兵手持长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仿佛能洞穿一切。他们头戴精致的头盔,只露出一双坚定而冷酷的眼睛。
大秦的投石车,同样是战场上的利器。在工匠们的不断改进下,投石车的规模变得更加巨大,射程也更远。
这些投石车由坚固的木材打造而成,巨大的支架稳稳地支撑着投臂。投臂犹如一条粗壮的巨蟒,充满了力量。
在战场上,投石车发挥着无与伦比的作用。巨大的石块被投臂高高抛起,划过一道弧线,向着敌军的阵地飞去。
石块落下之处,便是一片狼藉。无论是坚固的城墙,还是密集的敌军方阵,在投石车的攻击下都难以招架。石块撞击的轰鸣声,如同上天降下的愤怒咆哮,让敌人闻风丧胆。
武进元年十二月,寒冷的气息如同尖锐的冰刺,笼罩着满饰都护府绥芬河地区。这片原本安宁的土地,却因肃慎人的挑拨,陷入了动荡之中。
肃慎妄图通过煽动大秦治下的肃慎人反叛,来扩充自己的势力范围,让这些原本属于大秦的子民投靠到自己的麾下。
在绥芬河地区,那些被挑拨的肃慎人内心开始动摇。他们听信了肃慎的谗言,以为投靠过去就能获得更好的生活,却忘却了大秦给予的庇佑与恩泽。
他们开始聚集起来,一些激进者甚至抢夺当地的物资,与大秦的官府产生冲突,叛乱的火焰就这样在绥芬河地区熊熊燃起。
率领安东军驻扎在萨尔图的安东伯刘不韦得知这一消息后,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决定率领安东军奔赴救援。
安东军在刘不韦的带领下迅速集结。士兵们身着厚重的铠甲,铠甲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他们手持武器,表情严肃而庄重。
刘不韦骑在高大的战马上,他的战马嘶鸣着,仿佛也感受到了即将面临的战斗的紧张氛围。
“吾等身为大秦将士,绝不能让大秦的土地被分裂,子民被蛊惑!”刘不韦在出征前慷慨激昂地喊道。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安东军的队伍中回荡着,激励着每一位士兵的斗志。
安东军向着绥芬河地区急速行军。他们穿越冰雪覆盖的山川,马蹄踏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寒冷的风呼啸而过,吹打着士兵们的脸庞,但他们的脚步没有丝毫停歇。
而在绥芬河地区,反叛的肃慎人还在继续他们的破坏行为。他们烧毁了一些村庄,抢夺了百姓的牲畜,整个地区一片混乱。
当地的大秦官员们在尽力维持秩序,但面对汹涌的反叛者,他们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武进二年二月底,安东军在刘不韦铁血般的带领下,终于完成了剿灭反叛肃慎人的使命。
战场上弥漫着血腥与硝烟的气息,这片曾经被叛乱搅得乌烟瘴气的土地,如今成为了肃慎人绝望的坟场。
刘不韦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他那冷峻的面容透着无法抑制的恼火。他无法容忍这些在大秦庇护下却被轻易蛊惑而反叛的肃慎人。
在刘不韦的心中,忠诚是军人乃至所有大秦子民最为重要的品质。于是,他下达了那道冷酷无情的命令:将反叛的肃慎人全杀了。
安东军的士兵们接到命令后,没有丝毫犹豫。他们挥舞着手中沾满鲜血的武器,将那些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肃慎人一一斩杀。鲜血染红了大地,惨叫声回荡在山谷之间。这是一场残酷的杀戮,是对背叛者的严惩。
杀戮结束后,刘不韦又下令将这些尸体筑成京观。安东军士兵们忙碌起来,他们把一具具尸体堆积起来,就像搭建一座恐怖的山丘。
京观如同一个巨大而狰狞的怪物,矗立在绥芬河地区,散发着死亡与恐惧的气息。
京观的存在是为了震慑那些残余的肃慎人。那些还在观望、心存侥幸的肃慎人,当看到那由自己族人尸体筑成的京观时,无不被吓得面如土色。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原本蠢蠢欲动的反叛心思瞬间被扼杀。
在大秦的其他地区,当这个消息传开后,人们对安东军和刘不韦的态度褒贬不一。
一些人认为刘不韦的做法过于残忍,毕竟这些肃慎人也是大秦的子民,应该给予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更多的人则认为,在这种叛乱频发的时期,必须要采取严厉的手段来维护大秦的稳定和威严。
于此同时,一则来自北疆的噩耗如同凛冽的寒风,呼啸着传入咸阳城。
镇北侯独孤应蛟病逝,将星的陨落让整个大秦的天空似乎黯淡了几分。
嬴安坐在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当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的心中泛起一丝彷徨。他和父皇嬴复在数年前就知晓了独孤应蛟那隐藏在深处的秘密——他本姓刘,乃是汉室宗亲。然而,这个身份并没有影响独孤应蛟对大秦的忠诚。
独孤应蛟的弟弟独孤傀,也是一位忠勇之士。为了大秦的边疆安宁,他死守阿勒楚喀。在残酷的战场上,他率领武宁军面对乌桓人的猛烈攻击,未曾退缩一步。
当独孤傀最终被乌桓人抓获时,他展现出了令人敬仰的气节,宁死不降。乌桓人被他的倔强所激怒,竟用残忍的五马分尸之刑来对待他。
而独孤应蛟,在得知弟弟如此惨烈的死讯后,没有丝毫怨言,更没有举兵反叛的念头。他依然坚守在自己镇守边疆的岗位上,将自己对大秦的忠诚贯彻到底……
或许是因为隐姓埋名的压抑,又或许是弟弟身死给他带来的巨大伤痛,独孤应蛟终身未娶妻,也没有留下子嗣。他将自己的后半生都奉献给了大秦,如同蜡烛一般,燃烧自己,照亮大秦的北疆。
嬴安对此不禁感叹不已。他望着远方,仿佛看到了独孤应蛟在北疆的风沙中坚毅的身影。他深知,像独孤应蛟这样忠诚无私的臣子是大秦的瑰宝。如今他的离去,不仅是大秦军事力量的损失,更是一种精神的缺失……
翌日,阳光洒在金碧辉煌的朝堂上,群臣齐聚,气氛庄重而肃穆。嬴安端坐在威严的龙椅之上,俯视着朝堂上的群臣。
嬴安缓缓开口,提及独孤应蛟之事。他的声音在朝堂中回荡,犹如平静湖面上投入的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诸位爱卿,镇北侯独孤应蛟已逝,此乃我大秦巨大的损失。朕以为,除了让他进入英灵阁之外,朕还欲建立大秦武庙,将他的牌位供奉于其中。”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武将竺世卿听闻,眼中满含热泪。他深知独孤应蛟的功绩与忠诚,对于嬴安这一决定,心中满是感动与敬佩。
随后,嬴安深吸一口气,再次语出惊人:“朕还有一事要告知诸位爱卿,独孤应蛟本姓刘,他乃是汉室宗亲。”
这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朝堂上炸开,群臣震惊得面面相觑。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嬴安,一时间朝堂上鸦雀无声,只有那震惊后的诧异声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响起。
嬴安环视着群臣,目光坚定而坦然:“朕决定,让独孤应蛟以刘蛟之名进入武庙供奉。他为大秦奉献了后半生,英雄之名不应被埋没,朕要让他以真实的身份接受后人的敬仰。”
群臣听后,先是一愣,随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们没想到嬴安的胸襟竟然如此之大。在这个看重出身与家族的时代,嬴安能让前朝后人进入武庙供奉,无疑是超越了常人的偏见与狭隘。
刹那间,群臣一起跪地,他们整齐划一地叩首,口中声呼万岁。呼喊声回荡在朝堂之中,充满了崇敬与心悦诚服。他们的眼神中不再有疑虑与轻视,而是彻底承认了这位大秦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