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太阳渐渐西沉,余晖洒在大地上,就在这个时候,安道全鬼鬼祟祟地从住所溜了出来,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张顺和何擎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安道全的一举一动,见他出门后,便悄悄地跟在了后面,想要弄清楚他到底要去哪里、干什么勾当。他们一路蹑手蹑脚,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以免引起安道全的警觉。
就这样,三人一前两后,穿过了几条街道,最后来到了一处繁华热闹的勾栏之地。这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只见一个年纪约摸五十来岁、浓妆艳抹的虔婆正满脸堆笑地迎向安道全,并将他领进了门内。
看到这一幕,何擎霖不禁面露疑惑之色,轻声说道:“真没想到啊,这安道全平日里看着一本正经的,居然也好这一口。”
张顺也是一脸惊讶,附和道:“可不是嘛,就凭那个虔婆的年纪,都能当他娘了,这安道全真让人捉摸不透。”
然而,何擎霖却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说:“我看未必如此简单,说不定这勾栏里藏着一个个姿色出众的女子,而其中某一个正是安道全的相好呢。”
想到此处,何擎霖心中突然生出一计,转头对张顺说道:“张顺兄弟,我现在有两个主意。其一,咱们干脆杀了那个虔婆和她手下的某个妓子,然后把罪名嫁祸给安道全;其二,我们替那个妓子赎身,再将她送到安道全面前。你觉得如何?”
张顺听后皱起眉头,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还是算了吧,不管怎样,安道全曾经救过我娘的性命,这份恩情咱可不能忘。”说完,他朝着门口走去。
何擎霖见状,无奈地点点头,只好跟上张顺的脚步。二人一同走进了勾栏之中,那虔婆眼尖得很,立刻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娇声问道:“哟,两位客官大驾光临,不知可有瞧得上眼的姑娘呀?”
何擎霖随手一抛,将一锭白花花的银子稳稳地扔到了虔婆手中,并朗声道:“我们要去拜见安神医,还有跟他在一起的那位姑娘。”
那虔婆眼睛一亮,满脸堆笑地迅速接住银子,心花怒放。她忙不迭地点头哈腰,然后像只灵活的兔子一般,快步领着何擎霖等人朝着安道全预定的房间走去。
来到房门外,虔婆先是小心翼翼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接着抬手轻轻敲响了房门。此刻,屋内的安道正准备着手处理一件重要的事情,却被这不期而至的敲门声猛然打断,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悦之情。
只见安道全阴沉着脸,猛地一把拉开房门,当他瞧见门口站着的竟是钱虔婆带着何擎霖以及张顺二人时,脸色更是瞬间变得如冰霜般寒冷,没好气儿地道:“你们来此作甚?我不是吩咐过让你们稍候片刻吗!”
然而,何擎霖对安道全的责问恍若未闻,他的目光径直越过安道全,落在了一旁亭亭玉立的李巧奴身上。紧接着,他转头看向虔婆,用手指着李巧奴,开门见山地问道:“若是想要替这位姑娘赎身,需要多少银两?”
听到这话,虔婆不禁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迟疑地回答道:“啊……赎身?”
何擎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肯定地应道:“没错,既然安神医钟情于这位姑娘,身为朋友,咱们自当竭力成全他的心意。”
这时,虔婆眼珠一转,原本她想说二百两银子便可,但当她瞥见何擎霖身着一袭华丽的绸缎衣裳,举手投足间尽显富贵之气,显然是来自大户人家之后,便心生贪念,改口道:“二百两……黄金!”
此言一出,安道全不由得眉头紧皱,怒目圆睁,愤愤不平地驳斥道:“二百两黄金?你这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肆意敲诈勒索!”
安道全听到何擎霖愿意帮他给李巧奴赎身的时候,心头也是一喜,但听到这个虔婆要二百两黄金的时候,
张顺怒火中烧,这虔婆竟然敢如此的诈他们,当即也改变了想法。他当即掏出匕首将其抹了脖子。何擎霖又没有阻止他,他这一次就带了一百两黄金加几十两银子,既然说不通就动手了。
“杀人”
李巧奴吓的就要大叫出来了,安道全急忙将她的嘴巴捂住。
“张顺兄弟你实在是太冲动了,无论如何也不能杀人是吧”
“安神医,我就开门见山吧,我们都是梁山好汉,我家哥哥中了毒,所以来请安神医救治。”
安道全听到他们是梁山的人,顿时大惊,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让梁山派头领来请自己。
何擎霖道:“安神医,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跟我们一起上梁山,金银珠宝,美女任你挑。”
张顺更绝,自己用血在墙上写着“杀人者安道全”几个血字,“要么就吃官司,你没有家人怕是没人给你送饭吧。”
看到杀人者安道全几个血字这可是把安道全吓坏了,自己怎么就遭来了如此的祸端。
何擎霖知道徐骏中了毒,每拖一天就是多一分危险,哪怕是一向和善的何擎霖也不得不做使出一些非常手段了。
安道全无奈只能带着李巧奴回到自己的住处,然后收拾了一些东西,带着药童跟着何擎霖张顺一道朝着梁山的方向去了,虽然不得不落草为寇,但一想到自己成功得到了李巧奴,心中也不由得欣喜了一些。
离开勾栏之前何擎霖还是将墙上的血字给擦了,刚刚不过是吓唬安道全而已,他可不想前脚刚走后面就是一群官差追来。
张顺买了一辆马车,用来载安道全和李巧奴,一路马不停蹄的速度赶路,一直到了扬子江边,张顺准备用张旺的船将一行人纷纷运送过江。
然而小船刚刚到达江心的时候,突然出现了四五只船将他们的小船给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