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鸿,你疯了吗?!”
丁凤莲抬手指着秦非鸿的鼻子,怒声质问。
“哼,”秦非鸿冷笑一声,不屑的道:“疯了?我看你们才是疯了!安安稳稳的好日子不想过,偏要到处惹事到处作妖!现在好了,秦氏集团被你们搅成了一滩浑水,就算是天王老子过来也没办法救!”
“……不是,什么叫被我们搅成了一滩浑水?”丁凤莲不满秦非鸿的指控,将秦思思护在身后和他对峙,“秦非鸿,你说话要讲良心哈,秦氏集团变成现在这样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秦非鸿反问,“要不是你教子无方,把一对女儿教成今天这个样子,他们至于在外面惹出这么多祸事来吗?”
“要是他们不在外面惹祸,秦氏集团又至于被连累?”
丁凤莲有些傻眼了:“你……你现在是在怪我喽?”
“我不止怪你!”秦非鸿大大方方的承认,“我是在怪你们所有人!”
“一个秦思思,天天不务正业就知道和谢昭愿对着干!结果谢昭愿只是稍微还了一下手,就把她打得身败名裂,犹如过街老鼠!”
“一个秦无双,更是天生心术不正!放着云城那么多大家闺秀不喜欢,偏偏喜欢上自己的亲妹妹!现在还卷进了他亲妹妹的失踪案里,成为了一个犯罪嫌疑人!”
秦非鸿越说越生气,一双眼睛被气得通红:“我辛辛苦苦养大两个孩子,结果却一个都不争气!”
丁凤莲:“我说你……”
“你给我闭嘴!”秦非鸿语气凶狠的打断她,反手指着她的鼻子,“丁凤莲,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吗?我和你结婚几十年,从来没有让你操心过钱!你整天什么都不用做,就只用待在家里教教孩子,却还是一个都教不好!”
“你自己看看,看看这两个孩子被你教成了什么样子!”
“……”
丁凤莲被他骂得很委屈,但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哼!”他冷哼一声,心里的怨气发泄得差不多了,就懒得再跟丁凤莲母女争吵,直接转身气鼓鼓的走出了房间。
“呜呜呜……”
秦思思还靠在丁凤莲的怀里哭。
丁凤莲搂着她,一边轻拍她的脊背,一边柔声安慰:“思思乖,别听你爸爸胡说,你才没有不中用呢!和那个谢昭愿相比,你不知道比她好了多少倍!”
“哼……”秦思思委屈极了,眼泪就像是泄了闸的洪水一样,怎么抹都抹不完。
“妈妈,爸爸一直骂我……”
丁凤莲哄她:“是他骂得不对,他太过分了!你别把他的那些话放在心上。”
“嗯……”秦思思不情不愿的答应,然后问她,“妈妈,秦氏集团最近遇到的麻烦很严重吗?爸爸这段时间心情一直都不好。”
“诶……”丁凤莲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我也不知道啊,公司的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参与过,现在也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秦思思抹着眼泪从她的怀里起来,试探着又问:“那妈妈觉得,秦氏集团现在还有余力帮助别人吗?”
“帮助别人?”丁凤莲侧头看着她,狐疑的问,“帮谁啊?”
“……没、没谁啊。”秦思思心虚的眨了眨眼,“我就随便问一下,妈妈帮我猜猜嘛。”
丁凤莲:“我猜?就你爸那焦头烂额的样子,我猜他现在就算有余力也不会帮!”
“自己公司的屁股都还没有擦干净呢,他怎么可能有心情帮别人……”
“……哦。”秦思思的表情突然有些绝望。
丁凤莲看着她,隐隐觉出些不对:“怎么了思思?是你哪个朋友需要秦氏集团的帮忙吗?”
秦思思想了想,纠结着说:“……算是吧。”
丁凤莲摇了摇头,神色难得严肃:“思思,我劝你别帮。不管你那个朋友和你有多要好,在现在这个时候你都不能帮,更不能去和你爸爸开这个口!”
“你爸爸刚才那个样子你也看见了,要是不想再挨骂,你最好就老老实实的别凑到他面前去!知道吗?”
“知道了……”秦思思很小声的回答。
丁凤莲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只叮嘱她这段时间一定要听话,然后就离开她的房间。
她郁闷的嘟着嘴,脸上的眼泪还没有干呢,秦非鸿就突然敲响了她的房门。
“笃笃笃——”
“秦思思,开门。”
秦非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凶,秦思思不敢耽搁,赶紧小跑着过去把房门打开。
秦非鸿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土黄色的文件袋。
“有人给你寄了这个,你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说着,他把文件袋递到秦思思面前,脸上的表情十分耐人寻味。
“什么东西啊?”秦思思一头雾水,将文件袋接过来直接当着秦非鸿的面拆开。
秦非鸿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神晦暗又阴沉。
她把文件袋打开,将里面薄薄的几张纸抽出来,随意的扫了眼上面的内容。
“云城市人民法院,起诉通知书……”
一开始看见这几个字,秦思思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视线接着往下扫,扫到“被告人秦思思”时,脑子才猛然清醒过来。
“起诉通知书!!”
她错愕的瞪大眼睛,惊恐又茫然的看着秦非鸿。
“呵……”秦非鸿阴阳怪气的笑了笑,“是啊,起诉通知书!秦思思,你又在外面惹什么是非了,气得人家直接起诉了你!”
秦思思一脸迷茫:“……不是,我、我最近没惹事啊!”
秦非鸿:“没惹事人家会告你?你看看通知书上的原告是谁呢?”
秦思思依言去看,却在起诉通知书上看见了一个十分眼熟的名字——
裴行之。
原告裴行之。
“……是,是裴行之告的我。”秦思思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刹那间,脑子里闪过了很多种猜测。
秦非鸿面无表情的瞪着她,寒声质问:“裴行之为什么告你啊?”
“……”
她心虚的埋着脑袋,根本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