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有证据！”孟灵倩高仰着头，对秦颂的质问十分不屑。
“秦颂，你难道忘了你当初在我那儿是怎么享受的吗？我身后这些人可全都是能证明你白嫖的活生生的证据！”
“……所以呢？”秦颂盯着孟灵倩的眼睛，眼神堪称无辜，“你身后这些人是有我白嫖的录音呢，还是有我白嫖的视频啊？”
“你……”孟灵倩被她这话噎了一下，“我锤你还需要视频和录音吗？这些人全都是亲自服侍过你的，你有没有给钱他们最清楚！”
“哦。”秦颂敷衍的应了一声，然后假装迷茫的说：“你的话听起来好像很义正言辞，但是我不明白你说的‘服侍’是什么意思？”
“呵……”孟灵倩轻蔑冷笑，“秦颂，你在这儿跟我装什么疯啊？你觉得我说的‘服侍’是什么意思呢？”
“我不知道啊。”秦颂懵懂的眨了眨眼，一脸单纯，“‘服侍’这个词是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的，我怎么会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呢？”
“……你要跟我装傻是吧？”孟灵倩被她装疯卖傻的态度惹得有点急了。
秦颂：“不是你口口声声说我白嫖了你的人，要让我还钱吗？你要是不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我又该怎么还你的钱呢？”
“你……”孟灵倩被秦颂问得语塞。
秦颂看着她，无奈的摊了摊手：“又要我还钱，又不肯把事情说清楚，你还真是奇怪呢。”
“……”孟灵倩被怼的，心里像是着了火一样难受！但又偏偏没有正当的理由发作。
她歪着嘴角瞪着秦颂，好一会儿后，才终于肯妥协。
“行，你想要解释是吧？那我就解释给你听。”
“嗯哼。”秦颂洗耳恭听。
孟灵倩：“我说的‘服侍’很简单，就是你之前频繁的来我店里，让我身后这些弟弟为你提供某些刺激的服务。可你享受完服务却总是不给钱，所以我才会称你为白嫖，并且在今天上门问你要钱。”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止秦颂听了个清楚，就连那些堵在门口围观的人都听得一字不落。
“我的妈呀……”
一声惊呼过后，围观人群便瞬间沸腾了起来，八卦声接二连三的在秦颂耳边响起。
“什么‘刺激服务’啊，那女人说的不就是点鸭子约炮吗？”
“天呐，裴家这个儿媳这么猛吗？她一个人，居然偷偷在外面点了那么多鸭子！身体真的受得了？”
“诶？裴家的儿媳不是都怀孕八个多月了吗？怎么还会去外面点鸭子啊？”
“呵呵，可能是觉得怀着孕玩儿更刺激吧。”
“啧啧啧，鸭子上门要嫖资，我真是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
这个小区是养老小区，小区里面的住户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年人。
老年人谈论这些八卦向来不会嘴下留情，都是要多难听就难听，完全不会顾忌当事人的感受。
叶辞一忍再忍，忍得自己心里直冒火。
“嫂子。”
他碰了一下秦颂的胳膊，刚想开口问要不要将这些围观的人赶走，可他还没来得及把话问出口，眼角余光就突然瞥见一个男模正拿着手机对着他们录像。
“……你干什么呢？！”他脸色一寒，当即抬手指向躲在角落里的那个男人，厉声问，“谁允许你拍的？”
男人往后缩了缩，有些心虚的反问：“我、我为什么不能拍？这可都是证据！”
“我证你娘的据！”叶辞骂了他一句，一口怨气咽不下去就想冲上前找他理论。
“叶辞！”秦颂再次伸手拦住他，没让他轻举妄动。
“嫂子！”他急得直跺脚，“那个臭鸡在拿手机拍你！”
“他想拍就拍吧。”秦颂一脸无所谓，甚至内心还有一点小激动。
她正愁没有办法让自己火起来呢，这个男模要是把她拍下来发到网上，她说不定就不用再自己想办法赚流量了。
“嫂子！”叶辞不知道她心里在琢磨什么，此刻只觉得自己快要急死了。
秦颂还有心情对他笑：“稍安勿躁，跟着我的节奏来。”
叶辞：“……这他妈的还有节奏？”
秦颂挑眉：“当然。”
然后转眼重新看向孟灵倩，继续刚刚那个话题：“既然你说我曾经让你身后的那些人为我提供服务，那请问你能不能拿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我确实享受过他们的服务呢？”
孟灵倩还是那句话：“秦颂，我锤你还需要证据吗？”
秦颂不跟着她的话走，只说：“如果你没有视频，也没有录音，那拿出我的点单记录也是可以的呀。你可是夜总会的大姐，点单记录总该有吧？”
孟灵倩被问得有点虚了：“……我说了，我锤你根本就用不着这些东西！”
“为什么用不着？”纪明轩接过话头，“凡事都要讲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诽谤！像你这样拿不出任何证据就信口胡说的，我们是完全可以上法院去告你的！”
“……你有本事就去告啊？”孟灵倩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把纪明轩的警告放在心上。
纪明轩：“我当然有本事告，可你有本事应诉吗？”
孟灵倩：“我为什么要你的诉？我今天是来找秦颂要钱的，又不是找你要钱。怎么，你是她的代理律师啊？”
纪明轩挺直脊背：“我随时可以是。”
“切……”孟灵倩满脸嘲讽。
纪明轩是个律师，他向来不允许任何人轻视他的专业和业务能力。如今看见孟灵倩这幅样子，他的职业病瞬间就犯了。
他撩起袖子，开始对着孟灵倩疯狂输出专业知识。
孟灵倩压根听不懂，但又看不惯纪明轩这副得意的样子，便乱七八糟的和他吵了起来。
在这两个人吵架的时候，秦颂的目光一直落在孟灵倩的身上。
孟灵倩显然是有备而来，但奇怪的是，她又根本拿不出秦颂白嫖男模的证据。
没有证据却能如此理直气壮，并且还丝毫不怕秦颂报警或者告她，这样的场面实在是过于眼熟，秦颂想猜不到都难。
“喂。”
趁着孟灵倩歇气的间隙，秦颂突然问：“是秦思思指使你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