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伸了个懒腰,好像除了腰间稍微有点酸痛外,也没什么太奇怪的地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概是凌月和雨烟终于懂得节制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很是欣慰,直到我注意到这两人的脸上那副疲倦之态,她们虽然睡得很熟,但这种睡得熟和平时好像还不太一样……
“为什么感觉这两个家伙……像累倒的?”我越看越觉得邪门。
看到窗外有了阳光,我心想先到楼下找白色女人问问状况好了,毕竟我们这些天在外面这么久也没跟她联系,而且昨天回来的时候看她的状态似乎依然不太好,我多少也是有些担忧她的身体。
这个说法好像也不对,毕竟她的身体只是一具虚像,我担心一具虚像的身体好像哪里怪怪的。
白色女人自己也说过,就算她那具身体被我玩坏了也可以重制替代品了,所以让我放心欺负她,随便造。
这事我当然是拒绝的,倒不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而是我真的有点怂……毕竟跟那家伙恩爱所带来的好处实在巨大,如此巨大的好处,我实在想不通,难道就没有所谓的代价?
迄今为止在这个时代这么久,我其实多少已经意识到了这个时代常见的力量是怎么样的体系。
怎么说呢,这和我曾经想的有些不同,比如正常来说,我们会以为力量什么的,可以靠修行来通过自身获得。
但事实并非如此,力量这东西不会凭空产生,它更像是一种资源的相互转化,比如说魂力的最初形态应该是指白色女人口中所谓的生命资源,生命资源通过某种条件转化成了魂力。
至于生命资源又是从什么地方而来,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至少现在的我还未触碰到那一领域,但多少也有那么一种预感,恐怕不止世界层面那么简单。
因为意识和生命这一东西,对于这个世界而言要显得过于特别,尤其到意识海亲自走过一遭的我对此有着更加深刻的认知。
不会凭空产生的力量,想要获得就需要通过转化别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在转化的过程中还需要一定的损耗还有某些特定条件。
这所谓的特定条件,还有一定会有的损耗就是所谓的代价,只是力量的不同获得途径,还有形式都会有不同的代价。
那么问题来了,白色女人所为我带来的好处这么大,我却一点代价都不需要付出?这未免有点不合常理吧?
要知道从那个时代被她带到这里,我支付了记忆作为代价,况且白色女人也提到过,记忆即力量。
我心想,难道从白色女人那里获得的力量,其实也支付了我的记忆作为代价?只是因为支付的记忆是我暂时用不到的部分,所以我完全没有什么感觉?
抱着这样的疑惑,我蹑手蹑脚从雨烟和凌月的怀抱中逃走,到了楼下。
就像我所想的,白色女人已经在下面等候我多时。
此时在这里的人,除了她和屑狐狸,意外的还有轻语小天使。
看到轻语小天使的时候我其实并不算意外,因为这家伙自打吃掉了那些黑影后就变得异常精神,甚至都不怎么需要睡眠,这家里又需要她打理,加上外面的阳光能判断此时时间肯定也不早了,所以轻语在这里并不会让我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相反的,轻语看到我的到来却很是惊讶:“啊?韵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我一听这话就有点尴尬,没好气反问她:“我就不能起早吗?我还没懒成那样吧……”
可轻语却连忙摇了摇头,表示她的意思不是我想的那样:“因为月和雨烟那么欺负你……我以为你要两天都不能下地……还想着一会去给你喂饭呢……”
“诶?”听着这家伙认真的语气,然后又看着她脸上那无比严肃的表情,我不得不相信她肯定说的是实话……她绝对是认真的。
而且她似乎向我暴露了什么……昨夜里凌月和雨烟,真的对我下手了……
“哈……”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只好摆了摆手:“罢了……”
我无奈坐在白色女人的身边,主要跟这个人该做的也都做过了,我也没啥好避讳的,而且屑狐狸卑屈地缩在了对面的小沙发上,我也不好意思把她一脚踹下沙发。
叹了口气,只觉得现在的我有些心累,便让白色女人解释一下究竟怎么回事:“我这身体是怎么回事?”
我指的是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这件事,虽然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确实变强了许多,肯定需要一定的磨合期,但在跟那些魔族打了这么久之后,我发现自己的身体磨合状态几乎没了什么进展,也就一开始的时候还能明显感觉好了一些。
“这个嘛……”白色女人抵着下巴犹豫了下,并没有立刻回答我的疑惑,而是告诉我:“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突然很困?”
被她这么一说,我连忙点了点头:“啊对对对……昨天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困到一点意识都没有,刚刚才恢复过来。”
“这两件事,其实是一件事。”白色女人两只手的食指摆出一个人字形,向我解释道:“其实你从我那里得到的力量,一直都没有转化完成,它在你和那些魔族交战途中,其实你是一边适应新的身体,一边以巨大的消耗去转化着那些力量,所以你才会突然陷入疲惫的状态。”
听到这番解释的我当即傻了眼,直呼好家伙:“合着这就是为什么我越是磨合身体,就越是感觉身体变得更奇怪的原因?”
关键我还越来越疲惫,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
白色女人无奈点了点头:“大概是这么回事……但也不全是……”
“不全是?”我皱起了眉头,看她的反应,好像这事还不止如此?
她尴尬地干咳了一声:“正常来说,以你的悟性应该很轻易就能适应新的身体。”
“说人话。”
“都怪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