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这个叫法瞬间出戏,我忍不住吐槽:“难道不是带着恶意的意识吗?”
但她却摇了摇头:“你要觉得带着恶意的意识就能把你怎么样,那你也太看低自己了吧?”
她这话让我犯起了嘀咕,寻思着还真有恶灵?而且听她的意思,好像还挺厉害的样子?于是我弱弱问她如果没有幻象龙梓璐和龙女的话,那我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啊……”她回想了一下后告诉我:“大概你会永远在意识海内成为那里的尘土吧。”
“嘶——难道不是被吃吗?”
“吃?”白色女人没好气说道:“意识就算吃掉意识,又能有什么用?在那里所有的意识所归之处都没有区别,至于需要用到谁,完全取决于意识海需要你做什么。”
她这番解释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因为这些大概就是意识海的规则,而且看她的意思,好像在意识海内的意识全部会受到意识海的控制,而不是真正能自己行动。
所以当时遇见的那些羽嘉的信仰者,可能有所误解?而且刚才白色女人好像提到了神话中的存在也在意识海,难道……
我盯着白色女人,她好像知道很多重要的事,就是不知道有多少能告诉我。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但可以告诉你,你确实算忘恩负义。”白色女人轻笑一声:“如果不是你家的龙梓璐和小语秋一直转移着你的注意力,你觉得你可能只接触到意识海的表层?”
我顿时心生疑惑,她这说话好像有那么亿点点问题:“你刚才说啥?如果她们没出现,那我可以接触到意识海深层?”
顿时我就想不明白了,既然这样的话,那为啥说我忘恩负义,按逻辑来说不是她们坏了正事吗?
可白色女人接下来一句话,却是让我呆住了:“你为什么就觉得自己接触到深层次的东西后还能活着回来?”
“唔——”
她这话让我恍然大悟,合着正是幻象龙梓璐和龙女前后陪着我,所以才没让我堕入意识海深层?而且似乎她是在说,意识海的深处有着危险,如果我当时涉足就不可能活下来。
“你是这个意思吗?”我看她没有抢答我的心中疑惑,便是主动问了起来。
她无奈点了点头:“就是这样,我送你过去,只是为了让你解决掉嫉妒,而不是真的想要你去深处送死,至少现在不能去,所以你得感谢一下那两位,虽然她们本意只是想跟你没羞没臊。”
“噗——本意啊……”
我心虚地看了看周围,的确能勉强感觉到那幻象龙梓璐在场,但她的存在感真的很低,加上我又看不到,只能凭着感觉去感知她的存在。
幻象龙梓璐的成因似乎就连白色女人都不明白,这才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本以为她能跟幻象龙梓璐对话是因为她特别的能力。
“就算是我,也有很多无法预测的事。”白色女人抢答道:“比如轻语。”
“轻语?”这让我心头一惊:“轻语怎么了?”
白色女人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悠然自得地抿了一口酒,咂了咂嘴才问道:“身为时空的观测者,你觉得我这样的身份为什么会专门为你做这么多事,而且甚至连自己都想交给你呢?你不会觉得我会是个随便的倒贴女吧?”
她这话倒真提醒了我,的确……这个人虽然各种流氓,而且还是个痴女,但她绝对不是傻子,她迄今为止做的所有事几乎都是在准备着什么。
而基于这样的逻辑去推,她甘愿倒贴给我,恐怕是有什么目的,但这目的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她自己?
“难道就不能是双向奔赴?”她一句话让我当场汗颜,这话真敢说啊……
虽然从心来说这个女人是真的很让人欲罢不能,但就事实……我觉得雨烟加一个凌月已经让我差点生活都不能自理,再加一个她,有心无力啊!
“所以说,你是看上了我身上的什么?”我不禁好奇了起来,雨烟是源于白色女人,所以雨烟会有和白色女人相似的感情这我不奇怪,而真正奇怪的就是作为本体的白色女人是如何产生了这种感情。
白色女人沉默了片刻:“世间的因果是共存的,有因就会有果,而同样的有果就会有因,能明白吗?”
她这话虽然有些绕口,但从蚩尤的战争魔神上已经让我能够充分理解这种概念,只不过时间并非存在的东西,以至于我对于这种概念有了动摇。
“不,你理解的没有错,我告诉你的也没有错,问题在于你忽略了一点。”白色女人解释道:“你忽略的是,时间虽然不存在,但不代表过去不存在,按照概念你只是无法到达过去,而非过去不存在。”
我听完也是一怔:“好像是哦……”
但我还是不理解这家伙为什么会押宝在我身上:“你押宝在我身上真的只是因为可能性?因为我不安定的状态?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未免风险太大了一些吧。”
“那当然不止。”白色女人很直接地不客气说道:“你身上存在着不安定的可能性,而同样的,在你身边的人身上也一样存在着,我赌的是全部的可能性在一起混乱衍生出的结果。”
我皱着眉头看着她,怎么感觉这个人在打什么坏主意?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事越乱她越开心?水被搅浑了难道对她有什么好处?
而且她刚才的话里,好像是说轻语也是一个不安定的存在?合着不止雨烟和我啊?
“当然不止你们,你家大老婆在我的塔上做的事已经证明了不是吗?”她笑着反问我:“如果再加上我自己的分身雨烟,还有你自身,再加上本不应该存在的轻语,还有……”
她欲言又止,没有说明,但从她犹豫的语气来看,恐怕不安定的存在不止这些。
“总之,一个小瑕疵可能微不足道,但很多小瑕疵加起来,那便值得我为之一搏。”白色女人信誓旦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