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说,当时在森林里我和蓝曦解决掉了一伙山贼,那一伙人我记得……
我从高空俯视地面,企图寻找方位,来自地面的血腥味能很容易帮我找到大致的位置,再凭借着记忆就不难了。
带着凌月我飞了过去,不过在飞的路上我开玩笑问她:“什么时候让我乘坐一下你显现而成的龙种?”
结果凌月白了我一眼:“我可不敢随便进行存在显现,虽然现在勉强能压制住本能,但情绪激动下就不好说了……”
她这么说倒也确实让人费解,单纯从龙种这点来说,空间龙种和时间龙种至少是同级别的存在,但为什么我能轻易压制住时间龙种的暴戾,可凌月却不能压制空间龙种?
要说区别的话,大概也就是大气之龙的存在这一点不同了,想不明白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
“难道说和大气之龙有关系?大气之龙好像本身很特殊来着,不过你拿到的深渊龙王的暗之魂象也挺麻烦……”此时我心中猜想,也许是因为深渊龙王的魂象本应该是光暗双象,而凌月只拿到了其中一半的原因?
当然了,目前也只能是猜测,真相根本就不得而知。
我扫视了周围,印象里确实就在这个附近,我们甚至能找到当时他们所使用的工具。
血腥味很淡却依然存在,目测被最近下的雨水给掩盖了气味。
这些天我们在昆仑山内,昆仑山内和外面可以说是两个世界,气候不同也没什么奇怪的。
“是不是找不到了?”凌月问我。
我不好意思点了点头,因为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没有解除大气之龙的显现,一头龙点头的感觉还是怪怪的。
不过正好借此机会,我利用了一下大气之龙形态下的嗅觉,趴在这附近的地面好好闻了一把。
“怪了,血的味道确实是这里,可为什么呢……”我还是想不通,当时我和蓝曦杀掉的人根本不是小数目,除非让大量野兽来吃掉,不然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但野兽的话……至少该留下浓烈的气味之类的,而且还有个关键点,就算是野兽,也不可能一点痕迹不留,野兽吃人也该留下骨头或者带离这里的拖痕或者血迹什么的。
关键是没有,更加奇怪了。
“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下真相。”凌月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低头让她上去。
我虽还有困惑,但因好奇还是照做载着她飞了起来。
到空中后,凌月往周边地区望了望,指着一个方向让我飞过去。
大气之龙的特点之一便是速度快,所以很快我们便飞到了一处能听到人声的地方,而且从这个距离下判断人数还不少。
对此我心生疑惑,为什么在这森林里会有这么多的人?难道又是山贼?
这个阶层内恶势力并不少,只是因为有昆仑山上的蓝曦在作为牵制作为平衡点才没让它们危害到周边的城池小国内,可一旦离开那些城池之后的人就难以保证了。
我问凌月是不是山贼,她只是点了点头:“准备动手吧。”
我松了口气,合着这家伙就是来带我剿匪的……我还以为她真的带我来看什么所谓的真相。
因为我这大气之龙显现的体型十分巨大,所以很容易就被那些山贼发现了行踪,他们对于我这种庞然大物肯定很怂,见到我就逃。
没办法,我直接蓄力了一发龙息把这地方直接扬了……
暴风化作风墙将所有人包围起来,被包围起来以后那些想要强行突破风墙的人被风墙内的风刃瞬间切成血雾。
“这什么鬼!怪物,怪物啊!”那些人此时已经慌了。
我大概观察了一下,人确实没有逃掉的,但这里也就三十多人员,不过与之前那个山寨不同的是,这里似乎没有被抓的人,不知道是他们太惨,一个也没抓到,还是已经把抓来的人都处理掉了。
不过不管是哪一个,我们都没有放过他们的理由。
落地后凌月从我的龙头上一跃而起,轻松落地,那些山贼见到凌月的容貌之后眼睛都直了,脸上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欲望,显然他们忘记了自己的现状。
“美人啊~快拿下!”
其中一个光头已经按捺不住要对凌月出手,咸猪手直接伸了过来。
只看见凌月冷笑了一声,一道剑光扫过,那光头男从腰间被拦腰斩成了两截。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切成两段,眼中满是惊愕和不甘:“怪物啊……”
剩下的人这才意识到他们遇到了真正的怪物,有几个已经惊慌失措,傻到忘记了风墙的危险,冲进了风墙被切割成了血雾。
我也变回了人类的形态,站在了凌月的身边:“月,你来这里只是剿匪吗?”
凌月摇了摇头,让我先看着就对了,说罢她便提剑上前,打算送剩下的那些人去死。
那些人见到凌月这副架势,她身上的那种冷意就和当初我刚来到这个时代时从她身上见到的非常类似,虽然那种冷意从未对我释放过。
怎么说呢,感觉在凌月的眼中,其实这世界内的生死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所以她非常平等地在看着眼前这些活蹦乱跳的人,而没有丝毫不屑和嘲笑。
人和人没有区别,凌月这样的人不会因为山贼们弱就轻视他们,所以很认真地上前,同时还做着防备。
其实我也差不多,就这点来说,我和凌月是真的同道中人,我们能成夫妻也不算完全没有相性。
这些人见到我这头龙变成了人,眼中满是敬畏和绝望,赶忙跪下来求我们不要杀掉他们。
“求二位饶我一命,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们……”
“对对对,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们不杀我们。”
“钱,宝物,快快拿上来……”
这些人叽叽喳喳喊得我耳朵都有点生疼,他们有人去取东西时又忘记了还有风墙包围圈的存在,再次被强风切成了碎肉血雾。
对此我只能视若无睹,看样子他们为了活下去已经急病乱投医,失去了最基本的观察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