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女人眼中的世界相当于提前看到了无数未来,那么即将在这个阶层内发生的事在她看来很可能其实就是已经发生的事,所以她不会像我们那样有那么多的感触。
必然,这大概……属于无法回避的东西吧?
“这个阶层的科技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想了想,补充问道:“那些机械魂兽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模块,为什么都在人类大脑的松果体里藏着?”
我现在的问题属实很多,多到了我都不知道该从哪个问题开始问起。
“松果体,在很多地方被人当成是灵魂所居之所,也就是你的灵魂所在之处,懒惰在做的事,无非就是基于这个概念,将被寄生之物的灵魂给拘束在一个小小的模块中,从而操纵他们。”
白色女人淡定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我听完以后整个人都麻了。
我听到她的话也是一怔:“你是说……那模块其实等同于把那些人的灵魂给夺取了?不对,这地方该叫夺舍了吧?”
“差不多吧,虽然有点不同,但基本没差。”她算是承认了这个说法。
听到这些,我只觉得事情好像变得麻烦了起来,那不就是说……
我一直都以为那些机械魂兽白天时会恢复人类的神智,只是没法控制身体,可这么看的话……懒惰支配者岂不是从一开始就从根本上泯灭了人性?他压根就没有让那些人活着,而是从一开始就让他们死了。
“死了?也不全对,你自己从未来回来,对于未来的科技产品了解多,那应该知道在计算机里有一个概念。”
“概念?什么概念?”我有点困惑。
“格式化。”
听到这三个句,我头都快炸了……因为我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格式化是什么?”吃冰激凌吃到满足的轩辕雨烟此时插话了进来。
她见到我们表情凝重,又听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词,所以很好奇。
但她这问题问出来以后,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说:“就类似于……抹除它们的记忆,让它们成为新的人格那样子。”
其实这个说法也不太恰当,但我属实找不到更好的表述方法。
格式化……不得不说,这个情况还真有点那味儿。
但我更在意的并不是格式化出现在这里,而是意识海相关的事。
因为我想到了意识海难道不正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格式化吗?或者说意识海内那些意识最终所归之处,不才应该叫做格式化吗?
难道……这懒惰支配者涉及了某种禁忌,和意识海做了一样的事?所以现在世界打算对他出手?就像世界对利维坦出手一样。
“懒惰?”白色女人突然轻笑一声,仿佛在嘲笑懒惰支配者似的:“他还没到值得世界出手的地步,而且……他很弱,可能是所有支配者中最弱的。”
“最弱?”我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个说法就很有意思了:“最弱的不应该是暴怒吗?就那条蛇。”
结果白色女人告诉我那条蛇只是力量被限制了,而不是真的弱,全盛状态下的那条蛇至少可以排在前几位中。
我抵着下巴,寻思着那条蛇有那么强吗?
不过仔细想想,就目前的表现来看,好像那条蛇最后变成的红龙确实体型上就比较有压制感。
非要说的话,的确暴食可能才算弱的,毕竟暴食的能力比较倾向于物理层面,也就是纯粹世界内的力量。
“遵守物理层面的规则,其实就是在遵守着世界限定的法律,暴食并不弱,它只是强在了安全的范围里。”
白色女人这话里饱含深意,仿佛在暗示着我什么。
不过他这么一说的话,我还真来了兴趣,如果懒惰真像白色女人说得那么弱,那这个阶层的难点究竟在哪?
明明白色女人自己说过懒惰很难缠,难道说……是指的什么别的方面各种意义上的难缠?
可当我问起时她却是没有告诉我的打算,似乎不想告诉我,这就让我很难办。
都到这个份上了她还不肯告诉我们,我不得不开始怀疑她这么做的理由。
一般来说,她不会告诉我们一些事都是有她自己的打算,而这个打算基本上是不大可能害我们。
可如果不是害我们,那可能就是计划了什么,或者有什么背地里的是不想让我们知道。
我挠了挠头,只好转而问她另一件事,也就是关于这个阶层内科技的事。
但其实也不是这个阶层科技的事,而是关于这些机械魂兽。
“这些机械魂兽究竟是什么原理,真的只是用人类大脑改造出来的那么简单吗?”我这么问她。
但她却是一语道破我真意:“我看你只是单纯想知道那个叫莱拉的是怎么回事。”
不得不说,她是真聪明,我想什么她都知道。
这确实是我真正的打算,倒不如说其它的那些机械魂兽其实靠我的解析世界也就能知道个大概了,因为那些本质上只是人类的大脑配了一个躯壳,而这个躯壳并不是生命,那我自然而然可以使用解析世界来获取它们的身体弱点之类的信息。
但这莱拉却不同,我早就通通发动了很多次的解析世界。
虽然莱拉自己说自己是机械魂兽,而在我们看来也确实就是机械魂兽,可她的整个身体却都是属于无法解析的状态。
这个状态就和我解析真正的魂兽时是一样的,就好像……那些机械化的身体完全都是生命存在的部分似的。
“莱拉是个特殊的存在。”白色女人思索后说出了这么一句。
听到她的说法,我有点想不通:“特殊?怎么说?根据下面人的说法,莱拉是由魂兽改造而成的机械魂兽,是第一个机械魂兽。”
机械魂兽这东西,既然是第一个,那肯定是有很多问题,可为什么反而这莱拉看起来更像是完美的完成品?
“难不成莱拉自己真正的样子就是机械天使啊?”我开玩笑问她。
“欸,你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