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着,这就相当于把人类改造以后,让他们自己去手刃自己的家人,这属实有那么点恶趣味了。
这个阶层的支配者让我有点犯了恶心,就很……
“所以那些机械生物,被改造以后还有自己原本的记忆吗?”这件事是我自己所关心的。
“如果有记忆的话,他们会那么做吗?你不要小看了人类的意志力,即使强迫,也终有反抗的一天。”白色女人的语气很认真,认真到我甚至有一种她在生气或者气愤那种感觉。
但她究竟在为谁,或者什么人而气愤呢?对此我陷入了沉思。
这个人虽然作为观测者而存在,但我却从她身上能看到不该有的人情味。
但我印象里的观测者,或许应该是那种类似于机械一般的……怎么说呢,就跟一种毫无感情的规则或者制度一样。
我也说不太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但眼前这个人并不是这样的存在。
或者说,我所潜意识里所认为的那种观测者就像是一种神,但这种神并非拟人化的那种神,而是一种执行者,出现什么状况就以什么方式去应对。
而我所熟悉的这白色女人,更像是人类思维所定义的那种拟人化的神,也就是我们所熟悉的“神”。
她虽然是那么说的,但我还是想不通:“那些机械生物是怎么被制造出来的?存在设计图确实可以制造出身体,但……你说是人类所改造成的,而这种又是机械兽类,难不成这些机械生物就是人类灵魂本应该变成的魂兽吗?”
细思极恐,这个阶层的支配者难道触及了所谓的禁忌领域,对灵魂相关的东西下手了吗?
“可以说是相性吧。”白色女人想了想,告诉我说:“人类的话,想要显现就需要一具强度足够的身体,所以并非光有一个合适的灵魂就可以,两者相辅相成的。”
关于这件事我是知道的,毕竟当初我的身体也是经过了改造才能适应大气之龙和现在的时间龙种显现,而这件事白色女人所插手过。
“那些机械生物相当于被制造出来的一个虚假的魂兽外壳,然后将跟这些外壳相性最高的灵魂搭载了进去。”白色女人跟我们这么解释道:“为了避免不适应,所以支配者清除这些灵魂的记忆,将他们改造成了自己手下的机械兵团,也就是你们所见到的那些……”
截至目前,我对于这个阶层内的事终于有了一种认知,那些机械生物的真相我也就明白了。
但在这之前,我对于这个阶层的支配者更加有了兴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家伙,才会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他就像一个疯狂的科学家一般,控制着这座城市内的一切……
虽然我知道,这种技术绝对不是阶层支配者自己能够掌握的,这之间肯定存在着某种中介或者什么人在谋划着。
我不太确定,但大概知道:“所以……这个阶层的支配者是……”
“你认为是谁呢?”白色女人反问我。
我抵着下巴陷入沉思:“目前剩下的是懒惰或者怠惰,然后是色欲和贪婪,贪婪是冷烁天那家伙所在的阶层,虽不愿意承认,但这里肯定不是,而且他自己说过,他在顶上的那层,而色欲的阶层……”
“先生,我觉得这里怎么跟色欲也没什么关系呢……”轩辕雨烟已经帮我解答了。
而剩下的也就只剩下怠惰了……
白色女人说我不是很清楚嘛,这个阶层就是怠惰的阶层。
怠惰的阶层?我心想从某种角度来说……完全自动化,确实会让人变得懒惰,似乎有一定的道理,还算勉强能解释。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此时知道了对方的情报,那也就能有所应对了。
比如对方是机械化魂兽,控制着其的是曾经这个阶层部分大能或者有潜力成为大能的人类灵魂。
“嗯?那不对啊……”此时我注意到了些什么:“如果说这个城市是这个时代的,而那些人曾经是住在这里的人,岂不是说明这个时代有人在享受着科技的生活?这合理吗?这些人到底是什么鬼?他们到底是从哪来的?”
“哦?看来你不傻,终于注意到了最重点的问题。”
白色女人这话……仿佛在挖苦我。
“咳咳,有点尴尬,所以说,到底怎么回事?”关于这事,我自己是不可能想明白的,也就只能放下身段求助她了。
这座城镇可能是依据存在设计图搞出来的,但问题来了,这个存在设计图从哪来的?利维坦的设计图我能理解,大概是藏在了灵界的某个地方,而这东西恰好跟利维坦的相性极高,所以利维坦获得了其中的力量。
可……这座城镇我就无法理解了,究竟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因为什么样的理由才会制造出这样的一个城市?
“技术……”白色女人叹了口气:“源于已经毁灭的文明,这里只能被拾起来罢了,你们其实吃掉的那些东西……很多是已经过期的。”
“噗——”我当场喷了:“那岂不是会吃坏肚子?”
白色女人的视线转向了小灯叶:“她起码不会有事,而且有些包装的东西并不会腐烂,只是因为蛋白质变性,口感会变得奇怪。”
这个说法我是明白的,就比如有些肉类制品会油脂分离,最后变得很奇怪,但并不会吃坏人。
而且白色女人告诉了我们一个重磅的消息,这座城市内其实有自动化的种植园,有些食物就是从种植园内所种植的那些植物通过自动化的产业链直接加工,然后补充到了我们所去的超市内。
尽管现在城市内已经没有了所谓的“活人”,但这个完全自动化的流水线依然在工作着。
“那岂不是说,我们可以捡个大便宜吗?”轻语两眼放光了,不愧是我方的吃货。
“那支配者在哪呢?你别告我他已经放弃这个阶层逃了。”我赶紧追问,因为这才是重点。